這裡有攝命的製作方法,只不過被人拿筆塗了很大一部分,已經看不清上面寫的什麼了。不過最重要的還要數治療方法了,上面寫着,只要是染上攝命的,人未死,便有救。救是救的活,只不過被攝命破壞的地方卻無法修復,意思是說如果攝命破壞了你的脾臟,該方法可以保你性命,但不能修復你的脾臟,只不過接下來你只需要治療脾臟了。
方法也非常的簡單,找到攝命的毒素和水,煎一副類似於中藥的湯,讓病人服下即可。照這麼一說,攝命也不是很可怕的了,治療的方法也只是簡單的以毒攻毒,用攝命來殺死攝命。
找到了方法的久聞天也不墨跡,直接跑到城主面前,發現城主現在已經出了一身的虛汗,看到久聞天過來後便說道:“你來做什麼?”
久聞天沒有回答他,而是在城主府書桌的上面找到一支毛筆,沾着上面是地上那些屍體裡的血,久聞天已經習慣了,畢竟自己也不是小孩子了,適應應該是很快的。久聞天就這樣在城主中箭的地方寫了兩個“保護”的古文字。然後在城主府驚訝的表情下,那地方冒出一道金光,產生了一個保護罩,是用來防止血液和毒素的接觸。
然後久聞天在城主府內找了一根小棍子和碗,用棍子猛地敲打箭尾,城主疼得抽搐了一下,心裡可能在想這孩子怕是來害我的。
久聞天沒有過多的解釋,然後又是一下,把箭尾打掉了,用碗穩穩的接住了。之後久聞天又找來了水。現在的久聞天已經差不多摸清楚了古文字的原理,只是把相應的字對應着相應的功能,比如鎖就是鎖子,保護就是保護這個地方,那麼想要生火的話,寫一個火字便可以了吧。
久聞天二話不說直接在地上寫了一個火字,然後把碗放上去,果然一股熱量傳來了。過了一分鐘,碗裡的水沸騰了起來,碗中的清水已經渾濁了。久聞天呆呆地等水涼下來,因爲他看到城主已經沒有大礙了,沒想到那個保護罩也切斷了他受傷地方的痛感,他現在的臉色已經逐漸在恢復了,但身體還是特別的虛弱。
就這樣過了幾分鐘,水涼了下來,久聞天端起碗放在城主的嘴邊,然後在城主極其不情願的表情下硬灌了下去。然後又解開了那個保護罩,城主直接疼的抽動了好幾次。然後疼暈了過去,久聞天心說這個攝命還真是強大,想要搞定它還真是有點麻煩。
在城主疼暈過去的這段時間裡,久聞天只能無盡地等待,回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說不定殺自己侍從那個人,根本沒有攻擊過自己的保護罩,而是聽到了隊友的求助匆忙趕過去了。要麼就是看懂了自己會言力,然後放過了自己呢?又說不定是其他原因呢。
久聞天心想自己再怎麼想也沒用,倒不如搜索一下這些人的屍體。搜了一遍過後,只有一個黑色的令牌,上面寫着一個“故”字。久聞天心裡驚了一下,難道這些人就是故城的人?!那爲什麼要殺城主?令牌是什麼意思?
一連串的問題朝着久聞天拋來,但久聞天知道,能夠解答這些問題的人,只有被人刺殺的城主了,但現在城主暈過去了,醒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這時,久聞天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個聲音,“你,爲什麼會言力?”
久聞天聞言便知道是城主醒了,但他第一句居然不是感謝自己救了他或者問問是不是還活着,而是一心想着要問自己言力的事情。
久聞天尷尬地說道:“無意中學到的,倒是城主大人,您沒事吧?”
城主大人發現體內的箭已經消失了,就連渣都不剩,驚訝地說道:“我居然沒事?不,應該是你做的吧,真是沒想到攝命也能解了。”
在江付清的眼中,久聞天早就不能以小孩子來看待了,這也不僅僅因爲他是久重天的兒子,更多的是久聞天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個沉穩老道的人,能夠給自己帶來很多的驚喜以及難以言說的奇蹟。
如今的江付清在被久聞天救了之後,更是不敢小看這個孩子,攝命這種東西,從古至今無人能解,而久聞天卻可以。雖然難以相信,但事實擺在眼前卻又不得不信,江付清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那裡還是隱隱作痛,但相比幾分鐘前,自己還是一副要死的樣子,如今只剩下這些小傷了。
重獲新生的人才懂得珍惜生命,江付清現在特別想要看一下自己的妻子,抱抱自己的女兒,然後跟她們坐在一起聊聊天。可能安寧,纔是人最希望的狀態吧。
在江付清神往的時候,久聞天說道:“城主大人,這些都是什麼人?”
“難以想象,他們有攝命,而且武功絕對不弱,”江付清回過神來,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劍,道:“還好他們是衝我來的,不然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江付清突然想到了什麼,驚恐地問道:“他們會不會是……信徒?”
久聞天愣了一下,道:“您的意思是曹天韻做的?”
“說不準,”江付清一臉的惆悵,“他們如果真的是信徒的話,肯定與曹天韻有關,不是曹天韻尋到了他們,就是他們來找曹天韻了。不過還有一個問題,信徒,會這麼弱嗎?”
久聞天從兜裡拿出來了那塊黑令牌,朝江付清遞過去,“您看這個,這是我在他們中一個人身上搜出來的。”
江付清定睛一看,竟然大叫一聲,然後便聽到門外一陣哭聲,不過現在他沒有心情理會這些了,他幾乎是顫抖着雙手接過那塊令牌的,嘴裡顫巍巍地說着話,“這,這個……這是……”
久聞天心想這塊令牌果然不簡單,但是沒想到能把城主嚇成這樣,過了許久久聞天才開口叫了城主一下,城主雙目無神地望着久聞天,然後才慢慢聚焦了幾天,“這個令牌是三百年前的東西,故城曾經有個城主,可以說是一個昏君,他造這種令牌專門配給自己的親信,令牌在城主便在,所持之人無惡不作,但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