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看到古正文隻身一人,而他身後卻有十幾人,這種人數上的差距豈是說說就能彌補的嗎?大哥握緊了手中的刀,說了聲:“上,先砍了他!”
身後的十幾個人也都面面相覷,之後持刀揮向古正文,這羣人不過是被生活所迫才上了這個道,要說世道如此也沒有辦法。古正文對於這種人見得多了,基本上知根知底了已經,這羣人糧食交的多、留的少,賣糧食也賺不了幾個錢,家裡還要吃喝,無奈走上了這條道。
這十幾個人拉幫結派的樣子也肯定是一個村子的,做得多了也就沒了畏懼之心了,只想着怎麼宰人,再這樣變下去可能連糧食都不會種了,現在是農閒時刻,也可以理解。
古正文沒有把刀抽出來,一是他覺得自己不用抽刀救能解決了他們,二是不想奪了他們性命。大家都是爲了求生也不是貪財,留他們一命也無妨。只見古正文以拳腳將那羣人直接打倒在地上,力氣也不大,但足以讓他們昏睡過去了。
待月光露出來的時候,地上早已躺了十幾個人了,而古正文安心地去睡覺了。
第二天醒來久聞天翻了個身子,然後渾身哆嗦了一下,在外面睡還真得有些冷呢,不過好在這裡漸漸回暖了,睡一覺也無礙。久聞天眨眨眼睛,心想着自己該起牀了,要不然就耽誤了大事了。
正想着,久聞天睜開朦朧的眼,但是一眼就看到了自己面前躺着一個人,嚇得久聞天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但是緊接着他看到了更多的屍體在那裡躺着,這個心立馬就慌了起來,但是看到古正文還在呼呼大睡。久聞天立馬推了推古正文說道:“古大哥,你快出來看看,這裡怎麼這麼多人啊?”
古正文揉揉自己的眼睛,十分不情願地醒了,然後坐起來看了看地上的人,接着若無其事地說道:“奧,這些啊,昨晚他們來偷襲了,我就把他們給解決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沒下殺手,他們就是睡過去了。”
久聞天這才長呼一口氣,說道:“原來是這樣,嚇死我了,不過帶着古大哥真是對了,要不然我這一晚上可就交代在這了。”
古正文笑了笑,繼續說道:“你也不用太緊張了,畢竟這才只是第一天晚上,這羣人我也是看他們可憐,下次遇到那些窮兇極惡的人了,我就把他們給砍了。”
“那樣也太兇殘了,我們以後還是找家客棧吧,畢竟在客棧裡還安全一些。”久聞天無奈地說道。
古正文點點頭,然後收拾了一下地上的單子說道:“以後再說吧,畢竟睡外面也挺冷的,而且在城外的客棧也是非常稀少的,不是宰客就是強盜。我們吃點東西就該走了,到了城中估計也就中午了,正好能趕上鳳城的午宴不是嗎?”
久聞天心說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但久聞天的確也想看看這些異域風情是什麼樣子的,於是從白玉里拿出乾糧和水遞給古正文說道:“先吃點東西吧,我們這就走。”
那兩匹紅鬃馬早已在待命了,直直地站在那裡等着出發,久聞天上前去摸了摸他們的腦袋並說道:“該出發了,今天中午就讓你們吃點好的。”
兩匹馬低聲叫了幾下後表示自己同意了,然後久聞天和古正文各牽了一匹跨上去,兩人夾了一下馬腹後便駕馬遠去,而躺在地上的那些人還沒有醒過來,不過也快了,在中午前應該會沒問題的。
通往鳳城的路是一片小森林,這裡面也沒有什麼,只是人們爲了防風固土來用的,特地種下來的。久聞天不禁問道:“古大哥,你說鳳城裡都是女人掌權的,那男人做什麼呢?”
古正文解釋道:“鳳城以女爲尊、男爲卑,無論是在城裡還是家裡,女性的地位都是很高的,她們認爲男人只會做些蠢事,所以一般的男嬰都會被棄掉或者撫養長大來當傭人之類的。怎麼說呢,在這羣瘋婆子眼裡,男人不過是個工具人罷了,完全沒有地位可言。
“就像你剛纔看到的地上那羣人,就是因爲他們自己吃不上糧食或者家裡面沒有口糧了,男人才會出來做這種賣命的生意。當然,這裡面也有被逐出家門的人,你不用太在意,每座城都不是做慈善的,肯定會有人流落街頭被迫求生的,這不過是個很常態的事情了。”
久聞天有些懵,難不成這裡現在還是母系社會嗎?但久聞天卻不在意這些東西,畢竟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風俗習慣,想到這裡久聞天也繼續說道:“對了,這裡有沒有需要注意的事情?”
“也有,但是我怕你把持不住。”古正文有些犯難地說道。
久聞天疑惑地追問道:“這是什麼意思?你快說一下,我這當使節的自然要懂這些了。”
古正文輕聲說道:“這裡畢竟女性居多,雖然說男人的地位不高,但爲了生計還是需要做一些事情的,如果你夜晚有些窩着,的話……千萬別去青樓……你,懂得?”
久聞天突然就理解了這是什麼意思,十分無語地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有沒有什麼禮節要注重的,我不能過去壞了人家的規矩啊。”
古正文隨後也是說道:“這個倒沒有什麼,你就把那些坐在臺上的女人當成男人就行,見了城主就和見了江付清一樣,其他的就是記得在紙上和說話的時候以女性爲主,要用女字旁的她。還有一些其他複雜的東西,我也不是很明白,但是你應該也只去見見城主,其他的也用不上纔對。”
久聞天明白了,於是說道:“這樣啊,我知道了,就這麼辦吧,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帖子送出去再說。”
過了大約一兩個小時後久聞天和古正文來到了城門外,那是由兩個看上去非常壯實的女人把守着的,而且手中還拿着長槍,惡狠狠地看着來往的人,在城門前的一旁扎着幾個營地,想必是一些看守的士兵在裡面。
久聞天過去後就被攔了下來,那女人的聲音聽上去也是非常的雄厚,久聞天都一度以爲這是個男人了,看來這裡還真是民風淳樸呢。女人說道:“你們兩個男的來這裡做什麼?!鳳城從不接受外來的男性,限你們趕快離開這裡,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
這時的帳篷裡露出幾個女人的臉在衝着久聞天他們癡癡地笑着,手裡還拿着瓜子在磕,久聞天也算是體驗到了女生的感受了。久聞天無奈地說道:“我是故城的使節,幾天後便是我故城公主的成人禮了,特來通知一下城主大人。”
那女人仔細打量了一下他們二人,接着說道:“以前不都是蕭樂邦來的嗎?”
久聞天拿出故城的金令,然後說道:“我是新來的,蕭大人近日在休息。”
另一個女人看了看久聞天手中的金令,然後說道:“這令牌是真的,原來是故城的使節,我這就帶二位前去車城主府。”
“有勞了。”久聞天說罷後便跟着這名女人前去。
古正文跟着久聞天,不過卻聽到了身後有議論他們的聲音在說道:“你看到那個使節了嗎?那身材還挺不錯呢,他後面那個人也太邋遢了吧,不過有種痞帥呢,唉,你說這故城什麼時候來個女使節呢,那些男人能頂什麼用啊,完全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古正文冷笑一聲,但卻沒有說什麼,蓋上了自己的帽子後跟在久聞天身後。這裡也是有着四象梵教和黑風門的耳目,雖說不多,但潛伏進來的都是高手,古正文也不想多生事端。
久聞天跟在那人後面,街道上出來買菜的大多都是男人,而沉溺在賭場一類娛樂場所的都是女人,坐在臺階上的女人抽着煙槍眼睛直直地看着久聞天他們。久聞天心想這裡還真是來了個顛倒呢,自己雖說有些不適應,但也不好說什麼,因爲到這裡他還沒有看到一個稍微“正常”一些的女人。
在久聞天的腦海裡,他本來還以爲這裡都是那種妙齡少女,再不濟也都是風韻猶存的婦人,可他實在沒有想到這裡居然都是一些男人中的“女人”,你要久聞天對一個滿臉刀疤的人起興趣,那簡直也是不可能的。不過久聞天也明白了,自己雖然心理年齡是在四五十歲,但身體卻還是十幾歲的。
對於一些事物久聞天完全沒興趣,但身子卻異常的誠實。久聞天爲此也感到一些羞愧,不過也正常,男人嘛,豁達一些。
古正文走到久聞天的身旁,然後說道:“這裡有黑風門的手下在盯着我們,你小心一些纔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附近也一定有四象梵教的人,連帶着其餘三座城的探子,你多加小心纔是。”
久聞天頓時就無語了,說道:“這裡這麼多身份,難怪做使節的難,壓根就是身邊沒一個可以相信的人了,而且還得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