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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奎州,由於是兆王的封地,所以兵馬又好幾派。先是鎮南大將軍離火的十萬大軍,然後是羽省總督衙門下面的一千精兵,還有就是奎州太守的一百衙役,最後就是兆王府的私兵。
隨着那些官兵上岸之後,瞧他們身上的盔甲裝束,可以瞧出,這就是兆王府的私兵,“水母軍”。
一位將領模樣的官員大步上前,身上盔甲直響,他大聲喝道:“本將懷疑你們不按朝廷體制,非法集會,商議造反之事,全部乖乖束手就擒,否則別怪本將不客氣!”
這江湖中人,一向是不理會朝廷,聽他這麼說,血氣便冒起來了,都臉色不悅起來。
若雪閣主示意衆人安靜,向前一步淡淡的說道:“我們只不過是武林中的集會,況且我已經通過中遠使上報朝廷,按照體制,並無不妥之處。”
那將軍被如雪的美豔神態給怔住了,楞一會,隨即清醒過來,冷哼一聲說道:“中遠使?哼,那個傢伙不知道在南方哪個地方,本將從來不知。衆位還是乖乖的,隨我走一遭,否則,哼!”
他手一動,頓時底下的官兵都按住手中的刀,同時弓箭手也把弓拉滿,伺機待。
武林中人也緊張起來,這不管你是多了不起的高手,可是你能對付的了軍隊嗎?別的不說,光是那亂箭一射,能活的就沒幾個,全部由高手變刺蝟。
最重要的是,他們都在江湖上有產有業,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要是得罪官家力量,那麼就不用再混了。
這些道理這些老油條明白,那個將軍也明白,看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就知道了。
蕭月夜感覺到不對勁,這事情不太對勁。先不說這“飛雪閣”擺明了是已經上報朝廷備案,就算那個中遠使沒有即使彙報,可是這大會已經沸沸揚揚的傳了這麼久,怎麼早不見兆王府有什麼通知告示的說一下啊,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
更何況,江湖上每年的大小聚會一大堆,恐怕都沒有上傳報備朝廷,怎麼也不見官兵來抓啊?!
這事情很不對勁!
可是目前最大的問題是,要讓這些各門各派的高手被當作階下囚一樣的抓走,打死也不可能!在江湖上行走,那就是把腦袋掛在脖子上的,雖說這裡每一個不怕死的,可是真的要被逼急了,他們不介意殺一個夠本,殺兩個算賺了!
氣勢非常緊張!
這時,一個小兵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在這將軍耳邊說了兩句,就看這將軍臉色一變,讓後面的官兵讓開一條道來,恭敬的俯迎接一個女子:
“某將拜見郡主!”
“拜見郡主!”這是所有官兵的齊聲驚呼。
郡主?在奎州能被叫做郡主的,就只有一個人,她就是兆王的獨女,當今皇上冊封的“韶華郡主”,慕容瑜蘭。
面對皇家,這些江湖衆人也滴下了高貴的頭顱,單膝跪地。
蕭月夜擡眼看去,之間一鵝黃色宮裝女子正氣質優雅,儀態萬千的緩緩走了上來,她姿態優美輕盈,在這忐忑的石頭路上如履平地,顯然也是個練家子。
再看那張臉,真的是雲想衣裳花想容。最特別的就是那股傲氣,那是常年累月身居高位纔有的一種傲氣,不氣勢凌人,不咄咄逼人,卻能讓人不自覺的感覺到低人一等。
慕容瑜蘭巧笑嫣然的走了過來,輕輕揮手,黃鶯出谷般的聲音淡淡說道:“都起來吧!”
看到她的美貌,不少年輕人都眼睛直,可是沒人敢放肆。
在慕容瑜蘭的身後,有着一個身形高達瘦弱,彎腰駝背的中年男子。他腰彎的很低,看不清臉,可是卻讓人沒來由的感到一股寒氣。
而蕭月夜的感覺最明顯,因爲在這個男子出現的時候,他的心裡就沒來由的警戒起來,一股危險的警兆出現在心頭。
怎麼會這樣,就算是面對秋師父,也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啊!
蕭月夜對自身的功夫是很有自信的,別的不說,起碼不會膽怯。可是面對眼前的男子,卻感到害怕。
這個男子究竟是誰?難道是宗師?不像啊?
似乎是感受到蕭月夜不避諱的打量,那個男子輕輕的擡頭,眼中藍光閃爍,嘴角嗜血的一笑,隨即又低了下去,快的幾乎讓人以爲眼花。
可是蕭月夜不會這麼認爲,因爲就在那男子望着他的一剎那,他從對方陰霾的眼神中讀出了殺機,這個人想殺了自己!
慕容瑜蘭對着如雪笑着說道:“如雪閣主,不好意思。‘飛雪閣’本次的聚會中遠使已經報備給我了,只是本郡主一時忘了,纔出現這種情況,真是抱歉。”
如雪淡淡一笑,福了福說道:“郡主太客氣,只是誤會一場罷了,倒是讓郡主遠遠趕來,着實讓如雪惶恐。”
慕容瑜蘭客套了兩句,點點頭,對着身後的將軍說道:“收兵回府,不要打擾各位掌門聚會。”
那將軍做了個手勢,底下的兵士很有秩序的快離開,那個將軍朝着慕容瑜蘭躬身一禮,也離開了。
慕容瑜蘭看了衆人一眼,禮貌的問候了幾聲,只不過看見蕭月夜的時候,卻多了一絲好奇和詭異的笑容,不待蕭月夜反應過來,視線就離開了。
又客套了兩句,這位郡主就帶着那男子告辭離開,彷彿真的只爲自己的一時疏忽而來。
可是蕭月夜不會這麼想,顧長英也不會,其他人十有也不會相信。
從慕容瑜蘭看自己的眼神,還有那個男子的殺機,蕭月夜隱隱有種感覺,這個郡主好像是衝着自己來的。
這純粹是直覺,沒有證據。
可是慕容瑜蘭的藉口蕭月夜怎麼也不會相信。
一時忘了?這個藉口也太荒唐了吧?
如雪閣主不知道在想什麼,站立不語很久,最後纔對着衆人說道:“本次大會就這樣吧,按照老規矩,若是有需要買情報的,請寫在紙條上,交給我的手下。”
等衆人忙過之後,不少人都開始下山,蕭月夜沒有動身,也客氣的回絕了其他人的邀請之類,等其他門派的人走*光了之後,才攔住如雪閣主,似笑非笑的問道:“如雪姑娘,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吧?”
那如雪眼神幽怨,似有難言之隱,又似失望,又似激動,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似一汪清潭,看似清澈,卻內有乾坤。
她輕嘆一聲,避開蕭月夜,腳步輕移,瞬間垮處幾丈之外,只留下渺渺聲音:
“蕭少爺大概認錯人了,告辭,小心。”
蕭月夜抓不住空中的聲音,卻聞到了那淡淡的幽香。他敢誓,自己絕對沒有聞過這種香味,可是又該死的熟悉不已。
珠玉如雪最後的小心二字的含意,蕭月夜自然瞭解。
雖然有心繼續追問,但是如果對方不願意多說,蕭月夜也不喜歡強人所難,只得暗暗遺憾……
慕容瑜蘭的畫舫上,一箇中年婦女正小心的煮着一壺茶,在船頭的位置,慕容瑜蘭對着那男子說道:“看清楚了嗎?”
那男子聲音沙啞,像是用刀片刮石子一樣:“就是他破了我的‘七彩斑斕’?我倒不信,看他的年紀,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怎麼可能有這種本事?”
“我不管你信不信,人我已經告訴你了,接下來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我知道了,郡主放心。”
秋風涼涼,卻讓慕容瑜蘭不自覺的想起剛纔蕭月夜的模樣:原來你就是蕭月夜,果然俊朗不凡,難怪連冷血的殺手頭領也被你征服,只是可惜……
不知道爲何,慕容瑜蘭竟有一種悵然的感覺。
“小姐,茶好了,進來吧,外面風大。”裡面的中年婦女喊道。
慕容瑜蘭應了一聲,拉着那婦女的手說道:“謝謝你,乳孃!”
若是豔姑娘在此,必定能認出,原來這二人,赫然就是那神秘的慕小姐和她的乳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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