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阿劍冢下

泰阿·傾城 泰阿劍冢(下)

門是開了,闖入攸止眼簾的是三層臺階。攸止躬着身下了那三層臺階,而前面又是一段平路,平路之後又是三層臺階——如此臺階平路的反覆了十九次,忽地豁然開朗——有了條寬兩丈的大道。那道呈灰黑色,攸止看了那路忽地覺得腦子昏沉沉的,手中的劍也重了些,“還是要下啊……”攸止心道。

攸止落了腳,忽地覺得腳下有異,那火把一照。只見地上浮凸着四個字——“帶劍者死”!攸止愣了愣,心道:“前面怕是還險的很,如何能丟了劍?可是這位前輩做事磊落,這話說出來怕是也不是沒有道理。”

攸止正在踟躕,忽地想起剛進洞時有個聲音笑他不敢進洞,於是喊道:“前輩讓我卸劍,不知是何道理?”不久之後,果然有個聲音,猶在耳邊笑道:“你想戴着劍也無妨,只要功夫厲害,哪裡去不得?”

攸止聽了這話,傲氣陡生,朗聲道:“前輩說的是!”攸止喊這話時加了內力,聲音高亢了許多。誰知道那人忽然狂笑起來,“你這小子,倒是傲得很,顯自己的功夫不成?”那聲音當真厲害,震的火把的火苗都快要熄了。攸止將心一橫,走上了那灰道,走了三步卻沒什麼事發生,剛要走第四步卻被絆了一跤。攸止回頭看看,沒什麼異樣,用手摸摸,才發覺一個淺坑。

“誰建的這道,真缺德……”攸止嘀咕了一句,誰知道走了三步又絆了一跤;再走三步又絆一跤。攸止心道:“這算什麼?消遣小爺?”正要發作,只覺眼前一亮,又聽嗖嗖幾聲——攸止的四方四維各亮起了一盞燈,燈下是一扇石門,門上各掛着一把劍,而門下又有八個死人,那八個人手中都握着劍。

“難道這裡的劍就是泰阿?有八把?這八個人又是如何死的?”攸止正想着,那八把劍卻都震了起來。攸止剛想上前看看究竟,誰知道八把劍突然出鞘齊齊向攸止襲來。攸止一驚,抽出佩劍,擋開八劍。那八把劍被攸止打在地上,驀的又如活了般似的,一振而起。八把劍把攸止封的嚴嚴實實,攸止只有招架,漸漸的攸止被逼到南門,雖是把劍舞得水潑不進,心下卻很是着急,心道:“不知道這八把劍有何機關,如何活了一般?它們倒是不累,我如何脫身?”

攸止正急着,那個聲音又道:“誰若擋你,你毀了他便是了!”不過這次的聲音不似從遠處傳來。攸止一想,是了,毀了這八劍不就是了。此念一出,攸止使起身法,穿過八劍,向着北門而去。那八劍卻還是在身後追着,不過卻不是一起來的,八劍排成了一列刺向攸止。打頭的劍已然要刺在攸止面門上了,攸止握緊劍,全力一斬,只聽叮的一聲,那劍被攸止斬斷。攸止擡手還想斬劍,卻發覺手裡的劍也斷了,此時,只見到一劍直刺心房。攸止只覺大勢已去,靠着北面石門緊閉雙眼,眼看那劍卻要結果了自己,卻又聽到叮的一聲,似有兩劍相拼,攸止擡眼一瞧,只見一柄青銅古劍插在石門上,而腳下卻多了一把斷劍。

“莫不是這劍也內訌,自相殘殺?”攸止不得多想,拔起石門上的劍,與餘下五劍周旋。攸止拿着那劍,只覺那劍重量長短無不適手,攸止大喝一聲“來啊!”不知那餘下的無把劍是不是爲攸止氣勢所攝,居然如忽地死了一般又掉在地上,片刻之後又震了起來,攸止一驚,誰知道這次餘下五劍都自己飛回到了門上的劍鞘裡。

攸止喘了喘粗氣,心道:“那地上寫了‘帶劍者死’,那八人莫不是就犯了這忌諱而死?這把劍救我一命,我就帶着他吧。”攸止將那劍收在自己鞘中,彷徨四周,改進哪個門?攸止看了看八個門,發現八個門上都刻了一卦,而且按着先天八卦的方位。攸止坐在地上,認真思量,忽然想起一路走來的臺階都是三層,自己絆了三跤,而那臺階平路的反覆了十九次——十九除八餘三——還是三!

“是巧合嗎?這門上都有八卦,先天八卦裡離卦排第三。離卦局南,莫非是南門?”攸止走到南門處,卻不見開門的機關,低眼一瞧,門腳處的兩側各有一枚指甲蓋大小的銅鏡。那兩枚小銅鏡雖是相對,卻不在一條直線上左邊一枚緊貼在在地上,右邊那枚卻高出地面寸許。攸止俯下身子,看見右邊的銅鏡下面可這兩個字——魍魎!

攸止一笑,心道:“魍魎乃是影子的影子……”於是將右邊的銅鏡往下一拉,正好與左邊的相對,也蓋住了“魍魎”二字。只聽轟隆一聲,石門分成兩半,吃進牆裡。而就在此時,一陣冷風侵來,滅掉了攸止手中的火把。接着,一個白影形同鬼魅,直直逼向攸止。攸止剛要出劍,卻被那人捏住喉嚨,那人逼近攸止。

“歐冶子沒來嘛?”那人冷冷問道,

攸止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從沒有見過這麼快的身法,他想亮劍,可是那人抓到他時,他連劍柄都沒有摸到。攸止看着那人,那人青衣白髮,面容卻似二十多歲一般。

那人鬆開了攸止,自言自語道:“你不是歐冶子的徒弟,歐冶子的徒弟遇到我不會連劍都抽不出來……本以爲泰阿出世他會來……”那人搖着頭。

攸止聽出這人就是幾次和他說話的人,聽他的話雖是有氣,卻又沒法辯駁——這人真真快的嚇人。“前輩是泰阿的守劍之人嗎?”

白髮人聽了轉過身來,冷笑道:“一把爛劍守它作甚?”

“那前輩如何會在這裡?”

“等一個人……”白髮人揹着攸止坐在一張席上,

“歐冶子?”

“你這孩子問題太多了吧,你不是要取泰阿嗎?泰阿劍就在眼前!”

攸止此刻纔想起取劍之事,他看看四周,這裡只是間石室而已。“你過來!”白髮人說道。

攸止過去纔看見那白髮人膝邊有一局棋,白髮人指了指棋的對面。攸止坐了下來,只見棋秤上寫着:“翻盤得劍”。

“我執黑,你執白,你若翻盤,就能得到泰阿劍了。該你先手了……”

攸止看了看棋,直縐眉頭,卻還是落了一子。白髮人一笑,跟上一手問道:“你不是歐冶子的徒弟?”

“不是。”

“那你從哪裡知道這些機關秘術?”

“八卦五行是我爹爹教的……”

“你爹是誰?”

“介子推!”

“哦,龍淵劍的守劍之人嘍……歐冶子有個規矩,一旦守劍之人沒了,要將劍還給他。我聽說,介子推被晉公重耳燒死,如此說來,你見過歐冶子?”

“是!”

“你爲了報仇纔來到衛國的吧。”

“是,也是歐冶子前輩指點的。”

“你知道他爲什麼讓你來衛國嗎?”

“因爲有泰阿劍!”

“呵呵,你想用泰阿劍殺重耳?”

介攸止搖了搖頭,“要殺他不能憑一人之力……”

“你這孩子把事情看的倒也通透,不過你如何能闖過剛纔的劍陣?那八把劍也是與泰阿同爐冶煉的啊?”

攸止抽出劍,又把剛纔八劍內訌的事說了一遍,問道:“這把劍爲和能像活了一般的?這劍又爲何救了我?”

白髮人覷了那劍一眼,“你來時可經過了一條灰色的大道?”

“有啊!”

“那就對了,那是一條具有磁性的路。你的劍被染上磁性,那八把劍自然跟着你。至於這劍救你……也許只是巧合,也許這劍有了靈性……好了!”那白髮人重重的落了一子,白棋被逼死了。

攸止看了看棋,笑了笑,道:“這棋的關鍵在東北角上的徵子,可是黑棋佔了徵子有利的天元……只是我不明白,在殘局之初黑棋就佔了天元,那時黑棋佔着天元可以說是一顆孤子啊!”

“哼!這盤棋的第一手,黑棋就走在天元上……也就是初手天元……”說着那白髮人露出追憶之色。

攸止看着他神情,心念一動問道:“這盤棋莫不是前輩走出的?”

白髮人起身笑笑,“是不是都無所謂了,你翻不了盤,就得不了泰阿!”

“前輩如何知道我翻不了盤?”攸止說完,用劍將棋秤一掀——盤“翻”了。棋秤下面就壓着一把劍,攸止甚是欣喜,剛要取劍。那白髮人一拂袖,劍已然在他手中。

“前輩?”

白髮人撫着劍嘆道:“你可想好了,這劍一旦出世就是伏屍百萬!”

攸止點了點頭,白髮人又道:“其實龍淵是泰阿的鎖劍!龍淵一旦避世,泰阿就必然出世!歐冶子辛苦的設計這個劍冢,你爹爹每二十年就要來此山一次,將龍淵插入山頂的機關來封住泰阿……”

攸止沉默一會,還是點了點頭。白髮人把泰阿扔給攸止,“這盤讓你‘翻’了,前面一切的機關的都失靈了,你原路回去吧!”

攸止捧着劍向那人作了一揖,白髮人輕輕的點了點頭,攸止剛要轉身卻覺玉堂穴氣脈受阻,整個身子動彈不得。“前輩?”攸止不知這白髮人何意。

白髮人伸手探入探入攸止懷中,攸止見了大驚,“前輩不要!”白髮人從攸止懷中取出一片竹簡,將簡捏在眼前,“原來你……”攸止滿臉羞紅。

白髮人卻不再看她,摸了摸簡,心中已知簡上所刻。“歐冶子,你居然收了個女弟子?爲老不尊啊……”白髮人笑道,卻聽破空一聲,攸止只覺一道氣流射在身上,穴道似乎解了,但攸止卻又感覺走不動。

“來了?”白髮人卻不追,立在原地笑道,“你想讓我追你,我卻不追你。我知道只要我抓着這個女娃,你早晚會顯身!”

沉默了片刻,一個蒼老的聲音笑道:“一個小女孩,與我又非親非故的!”正是龍淵澗的那個漁夫——是歐冶子。

“她和你非親非故的,你爲何要幫他破出劍陣,又爲何要幫他破那局棋。”說着白髮人拈起那枚簡,“總不會是你看上她了吧~”

那聲音調侃道:“卓兄啊,多年不見,依舊滿嘴噴糞啊。”

白髮人看着攸止,揚聲道:“歐冶子,你知道我的閉穴手法就連那老頭子也解不開,何況只是一道劍氣?你要是在意這孩子的命,就到封劍山後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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