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勁風襲來,屋門“哐當”一聲,直接的在池裳的面前關上。
“誰讓你走了!”
池裳伸手,直接開了屋門,“你讓我走的。”
榮軻就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憋屈的很,偏生,又無法反駁。
她一向畏懼又溫順,這樣的性子偶爾顯露,他竟有些招架不住。
身後,沒了聲音。
池裳緊繃着的身子突然的就鬆懈下來。
在榮軻的面前,她終歸還是怯懦了,順手的將手中的東西塞給付文淵,“將這些都撤了吧,他不會喝了。”
“是,姑娘。”
池裳隨意的蹲在花圃邊,微微的出神。
她極少這般的在榮軻的面前使性子,她不敢,也沒有那個資本,可是剛纔,真的就是忍不住了。
結果現在……
池裳苦笑的看了一下自己,眼前猛地出現了一抹俏麗的身影,直接的刺痛了池裳的眼。
是榮夕月,她怎麼過來了?
池裳大驚,她現在是已死之人,千萬不能被夕月瞧見。
身子一轉,急急的跑回了屋內。
榮軻原本憋悶的很,猛地瞧見她,心裡的那股氣,頓時的暢快了不少,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怎麼,知道回來了?”
池裳直接忽視榮軻,幾步走到了屏風的後面。
榮軻的眉宇一冷,對她和顏悅色的幾分,便真的當他不存在了?
他是她的夫君,她竟這般的無視?
登時一股邪火一下子衝到了頭頂,幾步跨過去,一掌劈開池裳避身的屏風,“你就如此見不得本王?”
池裳苦笑,以爲他是不願意見着自己,朝着角落走了幾步,“你要是不想看見我,我稍後就出去。現在,不行。”
誰讓她出去了!
榮軻冷笑。
她總能輕而易舉的挑起他的怒火。
登時,就有些口不擇言,“現在,本王不想看見你。”
池裳心急,擡頭便對上他的視線,“你放心,我肯定躲在你看不見我的地方。剛纔,我看見夕月過來了,不能讓她知道我們還活着。”
知道的人越多,他就會越危險。
池裳急急的退到了書架的後面,將自己的身子儘可能的隱藏起來。
畏畏縮縮的模樣,刺痛了榮軻的雙目。
突然,他很想過去抱抱她。
“池裳,出來。”然而,終究還是習慣了發號施令。
沒曾想,池裳躲得更嚴實,擡眸,滿眼都是乞求的意味,“榮軻,求你,讓我在這裡好不好?”
她就在這裡躲一會兒,就一會兒而已。
心裡一陣駭痛。
她是害怕自己被發現,會連累着發現他。
榮軻終究忍不住,邁開步子,一把將池裳從書架後面拖了出來,擁入懷中,聲音喑啞,“不用求,本王,沒有趕你走。”
剛纔沒有,現在,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