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進營帳之時,李林香與宋天嬌正在下棋。【葉*】【*】
蕭玉三人剛進去,兩人就將目光由棋盤上移開了,顯然兩人的心思都不在下棋之上。
見到蕭玉臉色蒼白,宋天嬌一個閃身來到了蕭玉身邊,抓緊了蕭玉的手;李林香猶豫了一下,表現的卻未像宋天嬌那般着緊。
“哥,你怎麼了?”
“別擔心,只是真元消耗的有些大了而已。”
蕭玉輕輕在宋天嬌手上拍了拍,將目光轉到李林香,對她笑着點了點頭。
在蕭玉給那些崑崙道人化解寒毒的這四天時間內,未曾有戰事發生,也未曾有人來找宋天嬌的麻煩,故而,林北文也沒什麼好給蕭玉講的。
寒暄了幾句,林北文與沈立就一起離開了。
林北文與沈立剛離開,宋天嬌就對着蕭玉問道:“我師父呢?”
“你師父?”
蕭玉愣了一下,苦笑一聲,道:“哥哥沒想到你將他當作師父,在將他從你的識海逼出之後就沒去管他,在醒來之前,他就已經被陰氣侵蝕的魂飛魄散了。”
“他死了?”
見到宋天嬌一副悵然若失的模樣,蕭玉眉頭一皺,沉聲道:“若是哥哥估計的不錯的話,當年你乘坐的那艘船就是因爲他纔出事的,他是先害了你,然後再救了你,你不用顧念他的救命之恩。”
“嗯!”
宋天嬌點點頭,壓下心頭的一絲悲意,對着蕭玉道:“哥,你跟林香姐姐準備什麼時候生小孩?”
蕭玉愣了一下,朝着臉色羞紅的李林香看了一眼,苦笑一聲,沒接宋天嬌的話。
宋天嬌咯咯嬌笑幾聲,突然間輕嘆了一口氣,低下了頭。
“怎麼了?”
“哥,我想回家。”
蕭玉沉默了一會,看着一臉不捨的宋天嬌,沉聲道:“你爹和你哥肯定十分擔心你的情況,你的確應該回家看看。【葉*】【*】”
“嗯!”
宋天嬌點頭應了一聲之後,李林香插話道:“現在你們兄妹已經相認,以後還怕沒有見面的機會嗎?”
“我擔心你身上還存在其他的隱患,你回家帶幾天,就來我身邊修煉吧!”
“嗯!”
宋天嬌輕輕點點頭,驟然回身對李林香笑道:“林香姐姐,若是我在哥哥身邊修煉的話,你應該也會守在哥哥身邊吧!”
聽到宋天嬌話語中的調笑之意,李林香臉上又一紅,嗔道:“女孩家,怎麼淨說這些瘋言瘋語?”
見到宋天嬌一會咯咯嬌笑,一會又意態消沉,蕭玉不禁輕皺了一下眉頭。
蕭玉不瞭解現在的宋天嬌是什麼性格,不過,不管一個人的性格如何,若不是心中思慮太多的話,情緒波動不會像宋天嬌這般大。
一起吃過晚飯飯,宋天嬌就趁着夜色離開了。
以蕭玉的估計,宋天嬌回家之後,肯定很難再出來了,看着宋天嬌遠去的背影,他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失落。
在營地邊盯着宋天嬌離去的方向看了許久,蕭玉長嘆一聲,對着與他站在一起的李林香輕聲道:“咱們回去吧!”
回到營帳,兩人聊了幾句,就沉默了起來。
感覺到外面的士兵也都已經開始休息了,蕭玉深吸了一口氣,對着李林香笑道:“該休息了,你回去吧!”
“我留下陪你吧!”
蕭玉一愣,看着臉上帶着一抹羞紅李林香問道:“你不怕那些士兵說閒話?”
在潭門,兩人夜裡住在一起,可是,每天早上天色快亮之時,李林香就讓蕭玉到書房中去,頗有一番掩耳盜鈴的意思;行軍之中,李林香怕那些士兵說閒話,卻從不與蕭玉住在一起。
“他們敢說什麼閒話?”
即使心情沉悶,在聽到李林香這番自欺欺人的話之時,他還是輕笑了一聲。
看到蕭玉臉上的古怪笑意,李林香只覺得羞惱異常,冷哼一聲,就起身朝外走去。【葉*】【*】
蕭玉見狀,輕笑一聲,一個閃身,擋在李林香身前。
“你說留下來陪我的,怎麼出爾反爾啊?”
李林香退後一步,輕哼道:“我就是出爾反爾,你能怎麼樣?”
“你說我能怎麼樣?”
蕭玉上前一步,一把將李林香抱了起來。
抱着李林香走到牀前,輕輕將她放在牀上,靜靜的盯着她的眼睛,待她有些疑惑的睜開眼睛之時,低頭吻了下去。
一番癲狂過後,李林香躺在蕭玉的懷中說了一會自己小時候的事情,然後就穿好衣服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沉寂了半個月的戰場上又出現了廝殺聲。
與半個月前一樣,蕭玉、常山、司徒明試探着攻擊了一會,就退了回來。
退回來之後,蕭玉、常山、司徒明就將麾下的主將與謀士聚在一起,商量起了攻打鹿城的策略。
此時,雙方已經基本摸清了對方的實力,除了硬拼一條路,衆人也商量不出什麼好的攻城策略。
又是一番沒有多大意義的討論之後,蕭玉帶林北文等人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內。
蕭玉將林北文等人聚在一起卻不是討論什麼戰事,而是在交流之前對敵的一些感悟。
交流了將近半個時辰,林北文等人就各自回到自己的營帳修煉了。
蕭玉在剛纔的交流中沒有什麼感悟,於是就細細推敲起了《雷道經》。
與《萬靈法相》一樣,《雷道經》也是一部藉助外力快速提升修爲的功法。
“修煉《萬靈法相》的修煉者會有一個修煉極限,修煉《雷道經》的修煉者也應該會有一個極限吧!”
想着,蕭玉將天水道人的元神從七獄塔中放了出來。
與五天前比起來,天水道人的元神明顯更加虛弱了。
剛從七獄塔中出來,天水道人就化作一道藍光往外逃去。
天水道人的速度奇快,蕭玉若不是下意識的以七獄塔將其定住的話,就真的讓其從自己手上逃走了。
也不管天水道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有多怨毒,蕭玉在天水道人的元神開口之前,對天水道人的元神施展了術。
“修煉《雷道經》的修煉者最高可以修煉到什麼程度?”
“紫府入道!”
“天人境?”
蕭玉愣了一下,接着問道:“修煉《雷道經》到紫府入道境界的修煉者與一般紫府入道境界的修煉者有什麼區別?”
“修煉《雷道經》的修煉即使修煉到紫府入道境界,最多也只有三千年壽元,無法逃脫輪迴之苦。”
“實力呢?”
“實力與一般紫府入道境界的修煉者一般!”
蕭玉點點頭,沉思了一會,開始問他推敲《雷道經》之時所遇到的不解之處。
問完自己想問的東西,蕭玉就解除了術。
蕭玉剛解除時,就看到天水道人的元神上出現了一層灰白色火焰。
“他要元神!”
心底一驚,蕭玉先對着天水道人使出虎吼神通,打斷了天水道人燃燒元神的舉動,然後又對其施展出了術。
皺眉沉思了好一會,蕭玉將天水道人的元神吸進了識海之中。
解除了術,蕭玉就以慧眼看向了天水道人元神的雙眼。
天水道人剛一清醒,就感覺到自己又一種被看透的感覺。發現自己處在蕭玉的識海之中,而蕭玉則以一雙透着乳白色光華的雙眼盯着自己的眼睛,天水道人愣了片刻,猛然朝着蕭玉的元神撲了過去。
藍光一閃,天水道人的元神就鑽進了蕭玉的元神之內。
天水道人剛鑽進蕭玉的元神之內,他就感覺到蕭玉在吞噬自己的元神力量。
“瘋!”
暗罵一聲,天水道人也連忙開始吞噬蕭玉的元神力量。
就如蕭玉估計的那般,即使天水道人的修煉境界比他高,在元神比他虛弱的多的情況下,他也有能力將其元神吞噬。
一個時辰之後,天水道人的元神完全被蕭玉吞噬,記憶也隨元神留在了蕭玉的元神之中。
蕭玉也不着急查探天水道人的記憶,先以《淨心炎》將自己的元神小心凝練了一番,然後纔開始慢慢查探天水道人的記憶。
就在蕭玉查探到天水道人當年爲什麼放過雲水道人之時,他突然感到林北文與一個陌生的長生境高手的氣息出現在了營帳外。
輕皺了一下眉頭,蕭玉睜開了雙眼。
“屬下有事前來拜見!”
“請進!”
蕭玉的話音剛落,林北文與一個面相在四十上下的長生境高手走了進來。
對蕭玉拱手行了一禮,林北文沉聲道:“這位是明義堂的李副堂主!”
“明義堂?”
蕭玉愣了一下,拱手笑道:“李副堂主遠道而來,蕭某未曾出去迎接,還請不要怪罪。”
“大將軍客氣了!”
拱手換了一禮,那位李副堂主從腰間乾坤袋中拿出一封信,遞給沉聲道:“這是陛下給大將軍的秘信!”
蕭玉雙手接過信,打開信看了起來。
信上的話不多,大體意思是讓蕭玉帶血虎衛到白城去幫皇甫離豐對付應對射日山莊的進攻,而蕭玉麾下大軍的指揮權則暫時交到林北文手上。
蕭玉合上信,收進乾坤袋中,皺眉對李文喜沉聲問道:“白城那邊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
“皇甫上將軍在高堂主的配合下,勉強能應付射日山莊的攻擊,可是,卻沒有能力將射日山莊打退,就更別說收復高昌郡了。”
蕭玉眉頭一皺,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等我交代一番,就立刻帶血虎衛往白城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