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動,李林昌閃到李炎麟身前,擡起手掌朝着李炎麟的頭上打了下去。
就在李林昌的手掌即將打到李炎麟頭上的那一剎那,李炎麟的身子驟然被一道藍光包裹着往後退了十餘丈。
在李炎麟的身形再次出現的時候,他的身邊出現了一個面貌清秀的宮女。
很顯然,是這個面貌清秀的宮女在李林昌的手下救下了李炎麟。
這個宮女看起來很普通,身上的氣息隱藏的極好,若是沒有救下李炎麟的這番舉動,即使她剛纔出現在李林昌眼中,李林昌也不會注意到她。
“你是誰?”
那宮女先拿出一顆丹藥給李炎麟服下,然後才擡頭對着李林昌淡淡的說道:“你可真夠狠的!他明明就要死了,你爲什麼非要再補一掌呢?”
“你是這畜生請來的幫手?”
“幫手?”
那宮女冷笑一聲,淡淡的回道:“我只是一個看戲的人!”
“看戲?”
李林昌愣了一下,寒聲道:“敢來皇宮看戲,你真是活膩味了!李將軍、呼延將軍、管將軍,抓住她!”
“遵命!”
李崇三人迎了一聲,身形一動,閃到了那個宮女四周,將那個宮女圍在了中間。
那個宮女明顯實力不低,不過,李崇三人相信,在她帶着李炎麟這麼一個大累贅的情況下,他們三人一定可以逼的她露出破綻。
有李林昌在邊上站着,他們的任務也就是逼的那宮女露出破綻。
三人交流了一個眼神,同時以手上的神兵攻向了那宮女。
那宮女先是一動不動的,在三人的神兵到了身前的時候,她才以詭異的秘法化作一道藍光包裹着李炎麟離開了原地。
再次現出身形,那宮女將李炎麟放在地上,身形一動,化作一道藍光主動攻向了李崇三人。
李崇三人只覺得眼前閃過一道藍影,接着便感覺到一股寒意自胸口襲遍了全身。
齊齊往後退了六七步,三人幾乎同時倒在了地上。
見到這一幕,大部分大臣都往後退了幾步,也不知道是擔心那宮女對他們出手,還是擔心李林昌讓他們去對付那宮女。
回到李炎麟身邊,那宮女先凝神感應了一下李炎麟的情況,接着對着一臉陰寒的李林昌淡笑道:“在十一年前,也是一月二十八日,他差點死了,你可還記得這件事?”
李林昌還未回話,與景明侯一同閃到李崇三人身邊的白文軒盯着那宮女沉聲道:“你用的是九幽玄冰掌,你修煉的應該是《九幽噬魂錄》吧!”
“真是好見識!聽說你是仙人轉世,是嗎?”
說這話時,那宮女轉頭看向了白文軒。
白文軒沒有回答那宮女的話,接着沉聲說道:“看你的修爲,你的《九幽噬魂錄》已經修煉到大成境界了吧!”
“果然好見識!”
“相傳,將《九幽噬魂錄》修煉到大成境界的修煉者只有九年壽元,不知你是在什麼時候將《九幽噬魂錄》修煉到大成境界的?”
“你看不出來嗎?”
白文軒淡笑一聲,回道:“白某並非什麼都能猜到!”
“你的確不是什麼都能猜到!”
那宮女回了白文軒一句,便又將目光轉到了一臉陰冷的李林昌身上。
“你想起來了嗎?”
李林昌先看了李炎麟一眼,然後問道:“你知道當年是誰對他施展了詛咒之術?”
十一年前,明王還未退位,李林昌、李炎麟、李青麒都還住在昌平府之中。
自認定李炎麟是孽種之後,李林昌便沒有再給李炎麟慶祝過生日,而每次到了李青麒的生日,李林昌都會給李青麒舉辦一個奢華的生日慶典。
十一年前的一月二十八日,李林昌又給李青麒舉辦了一個奢華的生日慶典。
那時,李炎麟心智還不太成熟,一個人窩在屋裡喝了一天的悶酒之後,待府內衆賓客都散去了,他帶着一身酒氣來到了雲鳳兒與李青麒所住的院子。
李炎麟本來想大鬧異常,可是,在雲鳳兒的安撫之下,他最終沒鬧起來。
那一夜,他住在了李青麒的房間內。
一月二十九日一早,燕無雙擔心李炎麟會鬧出什麼事來,一大早就來到了李青麒與雲鳳兒所住的小院。
當燕無雙與雲鳳兒來到李青麒的房間的時候,她們駭然發現,李炎麟身上已經沒有多少生機了。
李林昌雖然巴不得李炎麟死了,可是,見到李炎麟真的快要死了,他卻嚇的臉色煞白。
沒敢多想什麼,李林昌在消息傳出去之前帶雲鳳兒與李青麒進了皇宮。
李林昌剛進皇宮,得到消息的燕無涯來到了昌平府。
聽到李林昌帶雲鳳兒、李青麒進宮了,燕無涯便認爲是李林昌是做賊心虛。
大怒之下,燕無涯隻身闖進了王宮。
燕無涯隻身闖進王宮之內究竟發生了何事,絕大部分大臣都不知道,不過,衆大臣都猜測,燕無涯進宮之後應該是打傷了明王。
李炎麟的性命最終是保住了,可是,他的頭髮卻因爲精元消耗過大而變的花白。
這件事過去沒多久,明王便將皇位傳給了李林昌。按照衆大臣的猜測,明王將皇位傳給李林昌是爲了專心療傷。
當年,不少人都認爲是李林昌忍不下去了,所以纔會對李炎麟下殺手;可是實際上,李林昌雖然想殺李炎麟,當時,他卻沒膽子真的對李炎麟下殺手。
那宮女沒有接李炎麟的話,將目光轉到白文軒身上,淡笑道:“你見多識廣,對詛咒之術應該有所瞭解吧!”
白文軒點點頭,沉聲道:“詛咒之術是一種通過血脈關係殺人與無形的邪術,是修煉界公認的禁術之一。”
那宮女點點頭,眼中精光一閃,轉頭對着李林昌說道:“當年我僥倖得到了一點奪魂香與施展詛咒之術的方法,便想着以詛咒之術殺了你最疼愛的兒子,誰知,你最疼愛的兒子完好無損,他卻中了詛咒之術。”
當年蕭玉以詛咒之術破了開城之後,詛咒之術再一次聞名天下,天下間有能力的人都開始蒐集與詛咒之術有關的信息。
不單單是李林昌,在場的不少大臣也十分了解詛咒之術。
聽到那宮女這番話,李林昌與不少大臣愣了片刻,心中同時出現了一個讓他們感到心寒的念頭。
李林昌臉色白了紅、紅了白,顯然心底十分的不平靜。
那宮女四下掃了一眼,回頭盯着李林昌接着說道:“他與蕭林與你都有幾分相似,而李青麒與你卻一點相似的地方也沒有,你就沒有懷疑過什麼嗎?”
李林昌愣愣的盯着李炎麟看了片刻,又找到蕭林所在的位置,盯着蕭林看了片刻,最後將目光轉到了李青麒身上。
在李林昌觀察李炎麟、蕭林、李青麒的相貌之時,衆大臣也在暗暗比較他們三人與李林昌的相貌。
仔細以比較,衆人發現,就像那宮女說的那樣,李炎麟與蕭林的相貌與李林昌都有幾分相似,而李青麒卻與李林昌幾乎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將目光又轉到李炎麟身前,李林昌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幾下,張口吐出了一大口血。
穩住身形,李林昌眼底閃過一絲瘋狂之色,盯着那宮女冷聲道:“藏頭露尾之輩,妖言惑衆之言。”
說完這話,李林昌便持劍朝着那宮女殺了過去。
在李林昌動手的同時,白文軒也往那宮女打出了一根青色繩索。
青色繩索速度奇快,李林昌的劍還未刺到那宮女身前,青色繩索便已經纏到了那宮女身上。
面對李林昌的長劍,那宮女抓起身邊的李炎麟迎了上去。
在長劍刺到李炎麟身上的那一剎那,李林昌下意識的撤回了長劍。
“你不是不信我的話嗎?”
那宮女輕笑一聲,化作一道藍光從白文軒的青色繩索之中脫離了出來。
在李林昌愣愣的站在原地的時候,白文軒又拿出一張銀色大網罩向了那宮女。
見那宮女又從銀色大網之中輕鬆的衝了出去,白文軒對着景明侯喝道:“困住他!”
景明侯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右手一揮,上百道黑光與上百道白光便同時從他的手中飛了出去。
這些白光、黑光飛到那宮女身周,形成了一個玄妙的大陣將那宮女圍在了中間。
景明侯受明王與李林昌看重,不單單是因爲他在文臣之中有很高的威望,也因爲他本身有極強的實力。
在景明侯以陣法將那宮女困住之後,白文軒閉目靜立了片刻,突然伸手在虛空一抓,一根五彩繩索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白文軒眼中寒光一閃,在將五彩繩索拋向那宮女的同時,也控制天運劍刺了過去。
五彩繩索是向那宮女飛去,而天運劍則飛向了李炎麟。
在景明侯的陣法被那宮女打破的那一瞬間,她身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白衣道人,右手抓住了五彩繩索,左手手指夾住了天運劍。
“廣元?”
白文軒先愣了一下,接着臉色一變,冷聲道:“你是誰?”
白衣道人冷笑一聲,夾着天運劍的兩根手指微微一動,夾斷了天運劍。
當!
一聲輕響,兩截天運劍掉在了地上。
白文軒臉上閃過一抹潮紅,往後退了幾步。
白衣道人對着白文軒冷笑一聲,將手上的五彩繩索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