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德芳,我們還是要做一較量,一年前,你發誓要將南某從這個世界上除掉,現在南某站在你的面前,也不是什麼幹殿下,你我較量一番,看看是南某要能將你們孔氏一門從華夏故國廢掉,還是你能把南某如之何。”南邪雲道。
“孔氏一門,乃是華夏故國擎天玉柱,老子可不是孔家的人,既然你想較量,老子也不會怕了你。”孔德芳仍然不承認道。
“仍不承認,好,南某抓住你,看你還如何狡辯。”南邪雲冷哼道,斷刃猛劈出去,一道電光劃破虛空而過。
孔德芳對於武學的研究非常深,對於各種神兵利器也是知之甚詳,對於斷刃雖沒有見過,但是也聽說過,可是如今斷刃得到解脫,不再是斷裂的,使得孔德芳沒有聯想到這就是斷刃(即便是南邪雲也不知道現在的斷刃仍然是虛的,相當於一個人三魂七魄只具備了那剩餘的一半的一魂兩魄而已),看到一道電光射來,手中的寶刀同樣劈出,看看一年不見之後,南邪雲能有什麼進步沒有。
“轟隆!”一聲沉悶的炸雷聲,以兩人爲中心,暴起的勁氣向四周蔓延,而在他們身旁的人則被衝擊的稀里嘩啦,跌到一片,慘叫着後退。
南邪雲也被震的向後退了一步,冷冷的看向還在後退的孔德芳,兩腳一錯動,身形電轉,飛身向對方的衝去,斷刃射出一道潔白晶瑩劍氣,割破空氣,傳出“吱吱”的聲音,讓人知道這一劍的威力多麼的恐怖。
一抹幽藍的光芒好似燃燒的火焰,對着孔德芳衝了過去。
還爲穩定身體的孔德芳此時才明白南邪雲在一年的時間內提高了何止一倍之多,更令他感到驚訝的是南邪雲這一招出手之後,他的寶劍居然能發出晶瑩剔透的劍氣,這是他記憶中武學修未達到破山乃至準毀地高手才能做到的,也是他自己無法作的。
看到孔德芳的表情,南邪雲心下冷笑,還有讓你更爲恐懼的那,人影隨着劈出去的劍氣,迫向對方,同時手中的斷刃展現出來一股強絕的力量。
周圍戰鬥的人都被南邪雲表現出來的強悍所折服,不由自主地停止了戰鬥,使得數百人的對戰,相繼停止了戰鬥,看着自己的主將在戰鬥,而劍霸天冷然一笑,巨大的霸劍在空中揮舞,一道流芒閃過,五六個看似頭領的人立刻被圈在一起,無法展開身法逃跑,只能和劍霸天糾纏在一起,而明知道劍霸天的實力,則使得他們擔心自己,也因此功力大打折扣,使得劍霸天戰鬥更加的遊刃有餘。
左丘無劍冷眼一掃,手中的寶劍轉動出一股悠然的殺氣,出現在剩餘的幾個看似頭領的高手旁邊,寶劍指南打北,幻化無窮,令對方根本無法逃脫,使得數百人的對抗出現了三場對抗,其餘人圍觀的場景。
“嘭嘭嘭……”場中的響聲不斷,戰鬥更加的激烈,而觀戰的如雪公主一對烏黑的眸子緊張的盯着南邪雲這一方的戰鬥,別人也許不知道,在南邪雲從絕天山回來之後,兩人便青梅竹馬,當孔德芳出現之後,便開始了永無止境的鬥爭,爲的就是她如雪公主,可問題是他如雪喜歡的是南邪雲,這已經是大臣們都知道的事情,按理說兩人的身份有着巨大的差距,南邪雲中就是幹殿下,看來大皇兄他們根本沒有把南邪雲這個身份放在眼中。
瞥見所有人都停止了戰鬥,南邪雲仰天發出一聲長笑,斷刃斜指大地,微微地下的頭被陣陣的微風吹起長髮,那雙憂鬱的雙目緩緩眯起,道:“你我之戰,將拉來南某被欺辱數年之後的反抗的開始,南某這一次回到華夏古國,第一個要拿你們孔家開刀,而你就是孔家的開始。”
“哈哈,無權無勢,而孔家則是當朝的太師,握有大權,大皇子的孃家人,就憑你?自找沒趣。”孔德芳嘲諷道。
明白孔德芳不僅是給他自己打氣,還在爲周圍的手下大氣,南邪雲哈哈大笑道:“別的南某人不知道,但是劫持公主這一條,想來是大皇子給你出的注意,嘿嘿,大皇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表面上很硬氣,實則是個懦夫,根本沒有多大能力,再者一說,就算有皇妃、大皇子爲你撐腰,可是劫持公主一事,恐怕如果給你開拓了,華夏古國的顏面何存?所以告訴你,不論怎樣,你都只有死路一條。”
“放屁,老子先殺了你再說。”孔德芳高聲喝道,寶刀迅捷無比的向着南邪雲劈去,那兇猛的殺氣,令周圍觀戰的人紛紛後退。
“哈哈,狗急跳牆,那也要看看你是不是南某的對手,就看你這連點利量都沒有的一刀,還想創造奇蹟不成?”南邪雲大笑着,雙手間的斷刃在不斷的變幻着角度,好似成了一把幻變無方的寶貝,起落之間,殺人與無形。
“丁丁當當”一陣脆響,兩人分開,南邪雲嘿嘿一笑,看着孔德芳手中的寶刀,只見那把寶刀外層的拂面開始緩緩的碎裂掉了下來,露出了廬山真面目,刀長三尺三寸,兩面刻有兩條吞雲吐霧的長龍翱翔於天際,刀手處刻有“龍麟刀”三個字。
看到寶刀現出真面目,孔德芳神情頓時大變,雙目射出怨毒的光芒,逼視着南邪雲,兩隻手都在發抖,看似是在緊緊地握住龍麟刀。
“嘿嘿,孔兄不要緊張,這把龍麟刀乃是當今皇上賜給孔家的,如果你不是孔德芳,那麼也就是說孔家將皇上所賜的東西給丟了,更爲諷刺的是用來劫持公主,如果你是孔德芳,那就更有意思了,皇上賜給你寶刀來劫持他的女兒,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南邪雲幾乎是無所不用其極,只要能打擊這個曾對自己百般戲弄得醜小子,就開心得不得了。
孔德芳神情恐怖,好像要擇人而噬的豹子,全身迸發出一股超絕的力量在周身滾動着,真真的勁氣澎湃不止。
“大公子,你快走,不要管我們了,阿!”和劍霸天戰鬥的數人中有一人高聲喊叫,立刻被劍霸天一劍劈斷手中的兵器,將其劈飛數十丈的距離,痛叫着昏迷過去。
看到孔德芳左右爲難的樣子,南邪雲哈哈大笑,孔德芳不走,他的家人將因他走向不歸路,而大皇子也因爲他這衝動的舉動,很可能滿盤皆輸,失去繼承皇位的資格,若他走了,這些陪他生死與共的兄弟必將遭到南邪雲的大肆屠殺,或者留着當作證據,這一系列的事情都將對他孔德芳非常的不利。
孔德芳此時後悔莫及,全身開始顫抖,顯然心理素質非常的差勁,這也難怪,對他來說從小便是高高在上,既便於人比武,別人也因爲他的身份,而禮讓三分,使得他一向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從未遇到過真正的麻煩,而今這一系列的變化,使得他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更令他無法集中精力來思索對策,再加上南邪雲在一旁添油加醋的描述他們孔家的未來的悲慘命運都將是因爲他一個人,此時的他已經毫無戰鬥力。
平時的他真正遇到一絲來自二三皇子的麻煩也有這幾個朋友給他出謀劃策,而今卻不同,孔德芳感覺自己陷入了泥潭,無法自拔了。
“孔德芳,爲了你的家人能夠活命,你還是投降吧,將所有的罪名放在自己的身上,否則,嘿嘿,一旦被抓住了,那時候就不好推脫了。”南邪雲持續瓦解着他的思想。
孔德芳兩眼空洞,心中苦笑,爲了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不僅將自己的性命陪上了,還可能搭上自己全家人的性命,何苦來的?不又緩緩的將龍麟刀放下。
看到孔德芳的動作,南邪雲心中竊喜,淡淡的道:“只要你投降了,也許公主看在你們終究是皇親國戚的份上,將你們孔家饒恕了。”
孔德芳將龍麟刀插在地上,像傻了一樣呆呆得看着南邪雲,不知道該怎麼辦,此時的他徹底放棄了希望。
“公子,不可。”周圍觀戰的人看到孔德芳放棄了抵抗,紛紛阻止道。
就在南邪雲勝利在望,對手自動投降的時候,天空中陡然間想起了一聲炸雷,“什麼人膽敢劫持公主鳳駕,方如鏡來也。”
一聽到方如鏡,還傻呆着的孔德芳陡然間神情大變,右腳向地面一跺,龍麟刀飛入手中,冷笑着看着南邪雲。
方如鏡?九門提督衙門的人?看來還是夜殘心老謀深算,這次有點麻煩了,南邪雲心中道,冷眼鄙視着對面的孔德芳,還在注意着來人。
如雪公主看到孔德芳要認輸,心中對南邪雲更是崇拜,整顆心都在顫抖着,將南邪雲的每一個動作都深深的印刻在心上,那瀟灑的動作,卓越的風采,哪一樣都令她心醉神迷,無法自持,她更沒有發現旁邊的焦雨情一對眸子中正盪漾着絲絲的笑容。
猛然間聽到方如鏡的名字,令如雪公主頓時臉色一變,焦雨情不由一怔,這方如鏡來了又如何?問道:“妹妹,這方如鏡?”
“姐姐有所不知,月兒的三位哥哥各自拉攏了一批官員,爭奪皇位,孔德芳就是我大哥的得力助手,而這方如鏡原本是一個小小的從三品的遊擊將軍,加入大哥的陣營之後,爲大哥出了幾個好計策,居然爬到了副提督的從一品高位,這次他來,我們要想拿下孔德芳,恐怕有些難度了。”如雪公主道。
焦雨情皺眉道:“難道他連你這公主身份都不放在眼中?”
“唉!將在外,軍命有所不受,什麼都可以搪塞。”如雪公主苦笑道,“如果是在皇都,他就不會這樣了。”
焦雨情嘿嘿一笑,道:“公主放心,這次這個爬得特別快的方提督會後悔自己來的。”
如雪公主眸子閃爍着精光,淡淡的道:“本公主在此。”
方如鏡指揮人將車隊包圍,忙跳下馬,慌慌張張的跑到如雪公主身前,跪倒在地,道:“爲臣來遲,請公主恕罪。”
“方提督來的好及時啊。”如雪公主笑吟吟的道。
如雪公主的反常表現,讓方如鏡非常的不適應,回答道:“回公主,是大皇子接到情報,說有人要偷襲公主的鳳駕,特地讓爲臣連夜趕來。”
就在這時候,遠方有人馬褂鸞嶺的聲音傳來,幻月城方向跑來十幾匹馬,馬上之人趕到之後,紛紛散落在最外層,雖然只有十幾個人,但是每一個人都是一流的好手,雅詩雨笑吟吟的走到南邪雲旁邊,道:“他跑不了的,我們去見公主。”
南邪雲嘿嘿一笑,兩人看也不看孔德芳,來到車架旁,方如鏡立刻站起身來,將寶劍橫在身前,冷冷得道:“什麼人?”
“方提督,怎麼不認得南邪雲了嗎?”南邪雲淡淡的道。
“原來是你,你還沒有死?”方如鏡認出南邪雲來之後,反問道。
“怎麼方提督希望南邪雲死了?”南邪雲道。
“沒有,沒有,南……”方如鏡忙擺手道,猛然間想起南邪雲的另一個身份四皇子,頓時臉色發綠。
“方如鏡,看到本皇子還不下跪,居然希望本皇子死?你好大的膽子。”南邪雲陡然間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威勢十足的道。
方如鏡嚇的跪倒在地,磕頭道:“殿下饒命,殿下饒命,下官絕沒有哪個意思,請殿下恕罪。”
“是嗎?難道方纔本皇子聽到的都是假得不成?”南邪雲冷森森得道。
如雪公主看看焦雨情笑眯眯的樣子,又看到南邪雲的樣子,心中道:一年不見,他已經變了許多,可是更吸引人了。
“殿下恕罪,全怪如鏡一時的魯莽。”方如鏡心中暗罵,你這個沒娘養的傢伙,老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從一品的官位,你居然平步青雲,老子有機會一定要你好看,媽的。
“嗯,既然如此,本皇子大人不記小人怪,不與你一般見識,快些處理孔德芳意圖劫持公主這件事。”南邪雲道。
“是,是。”方如鏡忙站起身,剛走一步,猛然回頭,道:“殿下是說這次的主謀是國舅?這怎麼可能?”
南邪雲冷笑道:“是不是,你自己查一下,讓你的人將那個頭領帶上來,在公主和本皇子面前將他的真面目露出來,我們看看便知。”
一抹陰森森的殺機從方如鏡的眼中射出,雖然只是一瞥,但是仍被南邪雲給捕捉到了,心中冷笑,看你這位方提督有什麼辦法,爲孔德芳解脫。
焦雨情身體緩緩的升起,站在半空中,眸子射出森寒的光芒,緊緊的盯着方如鏡。
南邪雲掃視一眼,見周圍沒人注意他,一伸手在如雪公主的俏臉的抹了一把,小聲道:“月兒的臉更滑了。”剛說完,就一陣呲牙咧嘴,原來旁邊的女侍衛在他的腰間狠狠地掐了一下,嬌滴滴的聲音道:“不準在光天化日下對公主動手動腳,不然小心收拾你。”
“姑奶奶,饒命,下次不敢了還不行。”南邪雲哀求道。
如雪公主俏臉布上一層紅雲,白了南邪雲一眼,放下了窗簾,芳心仍“撲騰撲騰”的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