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瘦如柴的身體,不怎麼高的個頭,和普通的東陽人一樣的高度,都是比一般人低一些,但是精神頭很足,一對三角眼,閃爍着驚人的光芒,全身上下盪漾着一股高傲的氣勢,似乎所有人見到他都應該低一頭纔對,那種氣派讓南邪雲三人看了非常的不舒服。
一直站在中間,冷眼觀看的木村九郎,忙躬身道:“前輩,你老人家可來了,不然……”
“嗯,城主大人放心,有老夫在,他們三個就休想活着離開。”老山本冷冷得道,看那高傲的樣子,就是南邪雲三人一起上,也不是對手一樣,而狂傲的態度,讓木村九郎也感覺到了,有點皺眉,怎麼說自己也是一個城主,在這麼多人面前,也要給一點面子的,需要這樣嗎?
火情月看也不看那個老頭,對着五穀道場的五當家的叫道:“喂,老頭,我們還沒有比較完那,出來,姑奶奶要先殺了你,再殺那個狂傲的不知道自己幾金幾兩的老東西,快點出來,一個大男人難道還害怕姑奶奶這樣一個小姑娘嗎?”
老者本來因爲老山本的到來,以爲可以活命了,畢竟沒有認真地願意去死,可是現在被一個東陽男人認爲是附屬品的女子來叫陣,而且說得沒有一句是罵他的話,卻逼得他不能不動手,老臉變得異常的難堪,好像吃了苦瓜一樣。
“臭丫頭,老夫本來想留你一條命的,既然你如此狂妄,老夫就當場殺了你,扒光你的衣服,讓在場的所有男人都上你一次,把你幹爛,操爛……”老者咒罵道。
對一個一向穩重、賢惠的女子來說,這樣的話簡直是比讓她死還難受,火情月剛要動手,就感覺到肩頭一緊,南邪雲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身旁,輕輕的拍拍她的肩頭,笑道:“寶貝回去照顧雅兒,把這個畜牲交給爲夫,一定要他生不如死,來給你解恨。”
火情月感到心裡熱乎乎的,點點頭,走到雅兒的身邊,摟着她,感覺到這裡纔是自己的親人,亂跳的芳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安靜了許多。
“老頭,知道你剛纔的話,已經給自己宣佈了死亡的時間了嗎?知道你將會走上滅亡的道路嗎?知道你可能會因爲自己的這一句話,而生不如死嗎?”南邪雲的話不大,但是卻悠揚的傳了出去,讓整個城主府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好像南邪雲就在他們身邊說話一樣。
沒有人相信在老山本的旁邊還有人敢如此對他的手下說話,那簡直就是找死,可是當南邪雲說完之後,他們突然發現南邪雲的話,好像在有意無意間將老山本方纔的狂笑產生的效果給抹殺了,更讓他們驚訝的是似乎老山本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凝重的樣子,感覺到了來自南邪雲的威脅。
老者冷哼道:“魔君,休要狂妄,當年忘塵師太的出現,是因爲採取的偷襲,你現在,根本就是自找死路。”
“自找死路也好,活命也好,老子現在想做的就是要你生不如死,要你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要你後悔和老子作對。”南邪雲看上去一點也不生氣,臉色非常的冷淡,但是卻給在場的所有人一種壓力,這種壓力要比火情月的強得多得多,除了對面的老者沒有感覺之外,其他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狂風暴雨即將來臨。
一步,兩步,三步……
南邪雲輕輕的走向老者,在給他心理上強大的震撼的同時,壓力轉將他死死的壓住,等待着死亡的到來,因爲這一切好像都在靜止了一樣,使得老者知道了,自己馬上就要死了,正在等待死亡的到來,這種短暫的時間,就是幾步的距離,在南邪雲走向他的時候,好像走了一天一個月一年的時間,恐懼逐漸代替了狂妄,擔心、害怕等元素好像一瞬間全部來到了他的身上。
“砰”最後一步,南邪雲來到了他的身邊,伸出手一把將他提了起來,高高的舉在空中,冷笑着看着他,似乎更加得讓人難以忍受。
老者連一點反抗都被沒有,被南邪雲輕鬆的制住,舉了起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不解,可是老山本卻看出來了,老這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他全身上下已經被南邪運用無形的壓力完全可制住了,讓他不能行動,只有自己的意識能夠有所跳躍,這種方法就是讓一個人在明知道要死,而要在這裡漫長的等待着,神經崩潰,而老山本的想法則是南邪雲能夠形成這麼強大的壓力,似乎他老山本也沒有把握能夠做到一樣。
南邪雲淡淡的道:“老子說過,你會死的,而且會死得很慘很慘,不過,在你死之前,這種等待死亡的滋味,是不是很好受啊?”
老者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話來,因爲他感覺到自己丹田好像破開了,真氣迅速的流散在空中,整個人都像虛脫了一樣,功力被費,讓這個一向狂傲不可一世的傢伙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風采,像鬥敗的公雞一樣。
陰毒的一笑,南邪雲的真氣從老者的脖子開始流入他的身體,然後再到了他的四肢,到了他的手筋腳筋附近停了下來,,微一用力,就聽到四聲響動,他的四肢完全被費掉了,但是老者能夠感覺到身體四肢被費掉了卻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是怨毒得看着南邪雲。
“沒有發現這個招數很熟悉嗎?”南邪雲小聲對老者說道。
猛然想起來南邪雲就是這樣對待魯望龍的,那個消息和不久之前村莊中的五穀道場的高手被殘殺,老者陡然想到了南邪雲,驚恐的看着南邪雲,張口要叫,卻叫不出來,那種痛苦焦急的感覺讓老者十分難受。
南邪雲笑道:“知道了嗎?這就是報應,東陽練武的高手,每一個都是從血中走出來的,而且是血的代價,殺死的人無以計數,所以你最後的路只有死。”
“哇!”老者張口吐出一口鮮血,雙目圓睜,死於非命,南邪雲隨手將他扔到一邊,道:“還有誰要動手?”
另外兩個五穀道場的高手斷喝一聲,同時跳了出來,兩把武士刀聚集起強大的殺傷力,龐大的衝擊,讓兩人也感覺到了這兩刀的威力,相信能對南邪雲造成一定的傷害的,更加信心大增,攻擊的速度又快了一些。
既是強如南邪雲在方纔的對付那個老者的時候,也有些浪費自己的功力,但是怒火讓他忘了那麼多,只是冷冷得看着眼前的兩人,淡淡一笑,就在他的笑容消失的時候,他的功力已經完全恢復了。
靜靜的看着兩人的武士刀上閃爍着得刀光,映照着周圍的火光,將兩個老者的臉照得更加得清晰,也顯得更加的恐怖、猙獰。
南邪雲冷冷得道:“三招,只要三招,老子就讓你們命歸黃泉,你們相信嗎?”
被南邪雲輕鬆的閃過,然後聽到這麼一句話,兩個老者同時叫了一聲,兩把武士刀完全是不要命的向南邪雲攻擊而去,速度之快比方纔的那個老者要快上一些,而且給人的感覺更加得狠辣。
“第一招!”南邪雲淡淡的道,卻好像在他們的耳邊炸開了一樣,讓他們飛行的身體不住的顫抖,而就在這個時候,南邪雲的身體好象轉過了另外一個空間,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對兩個老者的眼前。
兩個老者只感覺自己手中的武士刀一緊,雙手已經空蕩蕩的了,南邪雲的手中多了兩把武士刀。
“這……這……怎麼可能?”其中一個老者驚叫道,一點也不相信有人能夠一招之間將他們兩人的兵器奪走,如果方纔是要他們的命,不照樣很輕鬆嗎?
拿着兩把武士刀,南邪雲冷冷得看着,道:“這兩把刀之上,燃了太多的鮮血,所以你們也應該爲這些獻血付出代價了。”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們?”其中一個老者顯然承受不住死亡帶來的危險,已經恐懼的叫道。
“當你殺人的時候,是否問過自己,爲什麼要這樣對待那些你殺的人?”南邪雲道。
臺階之上的木村九郎突然明白了南邪雲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在給所有人的一種壓力,讓那些官兵也會產生自己所作的都是錯誤的感覺,被殺死是應該的。
“啪!啪!”兩聲響動,傳來清脆的聲音,兩把武士刀被南邪雲給鎮斷了,碎片掉在地上。
南邪雲又笑了起來,彷彿惡魔的微笑,道:“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你們就等着受死吧。”
一直站在後面的老山本猛然喝道:“魔君,休要狂妄,有老夫在一天,你就休想活着離開。”說着來到兩個老者的身旁,給推了一掌,將他們送到了臺階之上,木村九郎的身旁,一個人擋住了南邪雲。
木村九郎喝道:“來人,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救火的救火,其他人把這兩個女人給我拿下,後退着一律殺無赦,前進着賞,拿住他們任何一人,商黃金千兩。”
所有的官兵在聽到了賞錢之後,根本沒有人再去顧及那些火勢如何了,都像一窩蜂一樣向火情月兩人攻擊。
火情月冷冷一笑,道:“既然你們找死,就別怪姑奶奶無情了。”
金光一閃,火鳳凰出現,閃動着自己的翅膀,拍出無數的火球,好像天空下起了火焰,掉到了那些官兵的身上,慘叫聲不絕於耳,讓人看了那場面慘不忍睹。
“火鳳凰?!”木村九郎叫道,緊接着鎮個人都飛了起來,向火情月撲去。
看到木村九郎的輕功這麼高,雅兒驚叫了一聲,因爲從來沒有想到這個城主居然也是一個高手,不過身邊的火情月卻笑道:“城主,你終於還是出手了。”
“本城主既然出手了,你們就要死在這裡。”木村九郎變得冷酷起來,整個人好像變成了一個蓄勢待發的標槍,隨時可能發動最猛烈的攻擊。
火情月冷笑道:“你太高估自己了。”
“是不是高估,馬上就知道了,看招!”木村九郎叫道,雙手如如同鷹抓一樣,叩響火情月的肩頭,而火情月的動作也不慢,鴛鴦雙劍立刻迎了上去,兩人都在一起。
圍觀的官兵還想動手,可是看到空中自由自在飛翔的火鳳凰,嚇的一個個不斷的後退,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動手。
一場殺戮戰爭開始了,整個戰場只有四個人在動手,其中南邪雲和老山本卻靜靜的看着對方,但是兩人周圍的空間擴大了很多,因爲他們之間的真氣正在抵抗着,這一次他們是採用了相互攻擊對方,利用的內力,因爲老山本相信自己的幾十年的功力,一定能戰勝這個看上去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而另一邊的木村九郎更加相信自己能夠戰勝火情月,因爲火情月方纔的表現已經被他看在了眼裡,更加地相信自己能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