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笑將絮兒留給宋媽媽調教。
一百斤仙容露,已經全部由絮兒做完交貨。
至於接下來怎樣繼續與東陵醫館合作生意,何言笑打算過完年再找東方尹之商議。
貼身侍衛帶了呼延玉海等五人,還帶着五隻猴兄弟,大猴只能留在莊子裡養傷了。
帶着司空少玄與二十名弟子侍衛,狐狸依然坐鎮傲河山莊。
何言笑將無暇留在莊子裡了,叮囑大哥何言信,設法將無暇的心思拉到他們何家這邊。
她的這番叮囑,讓何言信紅了一張俊臉。
在何言信心裡,他對無暇還是有那麼點心思的。
這自然是受了何言笑這個妹妹的影響。
因何言笑一再跟大哥說,無暇的性子與本事,適合做何家主母。
不得不說,何言信這個大哥,對何言笑這個妹妹,已經是信服加寵愛到沒下限了。
雖然平日裡表面上也看不出他對何言笑多熱絡,可是行事中卻完全是以這個妹妹爲主的。
這日晌午,傲河山莊長長的馬車隊進了淮陽城。
何言信也帶着無暇來了,一方面送送妹妹,一方面帶着年禮去杜學恭家拜年。
之所以帶着無暇一起,是爲了防備杜家小姐杜文佳的糾纏。
當然,杜文佳是不會再糾纏何言信了,因她的一顆芳心都被宋銘勾走了。
何言笑在淮陽城停了一中午,做了一番安排,在聚香樓用了一頓午飯。
期間得了信的東方尹之風風火火的尋來聚香樓,送了何言笑幾隻山參靈芝做年禮,並與何言笑辭別一番,說他要回大涴國東方家過年。
何言笑與之寒暄幾句,便將東方尹之打發走了。
東方尹之離開聚香樓後,在馬車裡張望聚香樓的大門許久,直到轉過一條街才作罷。
他很是惆悵,如今的何言笑,已經成了他只能仰望的存在了。
說是回大涴國過年,實則他爲了等何言笑來淮陽城,早已經錯過了時間。
這時候趕回東方家,怎麼都到正月十五了。
東方尹之的拜訪只是個開頭,之後跟着淮陽城大大小小的權貴富紳,都來聚香樓拜訪何言笑。
這些人送來的年禮,除了一些便於攜帶的銀票首飾等,其他的何言笑都派人送去淮陽城的何宅放着了。
而真正能見着何言笑的,只有城防營的兩個正副統領,連知縣黃榮都沒能見着何言笑的面。
打發走了戴宗與肖誠毅,何言笑派人通知吳大,讓他回一趟傲河山莊看看吳大娘。
也允許吳大過年去傲河山莊陪吳大娘幾日。
未時中刻,傲河山莊的車馬長隊從聚香樓啓程,不緊不慢的穿過淮陽城,出了西城門便加快速度趕往青州城。
而淮陽城的另一邊,楊瑾煜騎着馬迴轉古河村。
一路平坦,在第五日的傍晚,傲河山莊的大隊人馬,遠遠的看到了青州城的城門。
這一日,正是十二月二十日,離小年還有三天。
這五日中,戴宗接到宋源的手書,咬牙忍痛休了曹氏,將曹氏趕回曹家。
曹氏回了曹家的第三天,曹家便迎來了抄家之禍。
整個曹家一百多口人,全部流放北關。
曹家的家僕等,都另行轉賣。
吳大看着曹家的下場,別提多開心了,連着幾天睡覺都是笑醒的。
不過他心裡對何言笑卻更是信服忠心了,這位二小姐的手段可不容小覷啊!
青州城門外三裡處,一身戎裝的宋胤騎着高頭大馬立於首位,身後帶着一千鐵甲營兵卒,在紅紅的夕陽下迎接何言笑一行。
他們在這裡站了半個多時辰了,遠遠的看見傲河山莊的大隊人馬,宋胤便勾了下嘴角。
他心裡對何言笑這個新鮮義妹很是好奇,也很想看看這個義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宋胤看到了傲河山莊的大隊人馬,坐在馬車裡的何言笑自然也看見了宋胤。
實在是宋胤站的太顯眼了,那一身刺眼的銀甲在夕陽下閃閃發光,想忽視都難。
尉遲崢騎着馬跟在何言笑的馬車旁,對她解釋道:“笑兒,那銀甲將軍便是我二弟宋胤。”
何言笑勾脣一笑,聲音軟軟甜甜的說:“二哥啊,他似乎是想……”
想給我個下馬威啊?
何言笑的話沒說完,尉遲崢卻聽出了她的意思。
如此披掛,帶着一千氣勢逼人的精兵,這是迎接還是震懾?
嗯,應是兩樣都有吧。
這時候,宋銘騎着馬趕上來一臉得意的說道:“嘿嘿!二哥來了!笑兒妹妹,看咱們二哥威風吧!服氣吧?”
何言笑呆了呆,尉遲崢也呆了呆。
何言笑看一眼宋銘,而後看向尉遲崢道:“大哥,我……會問問義父的。”
說罷,她便放下窗簾。
“嗯?問爹?”宋銘一臉莫名其妙,“問爹什麼?大哥?笑兒妹妹什麼意思?”
尉遲崢嘴角抽了抽,沒搭理宋銘。
問什麼?
問義父爲何會派你這個宋傾淑二號去傲河山莊丟人現眼!
其實尉遲崢多少能猜到宋源的心思。
大概他那義父是想着,既然何言笑對宋傾淑這般好,大概也會將宋銘這個傻兒子看在眼裡吧。
可惜何言笑對宋傾淑的好,那是有很大針對性的。
而宋銘?
抱歉,他不夠格。
傲河山莊的大隊人馬,在夕陽的沐浴下漸漸與宋胤接上了頭。
車馬停下,宋胤揚起好爽的笑容,朝尉遲崢抱拳道:“大哥,一路辛苦。”
尉遲崢也是一身戎裝,微笑還禮道:“不辛苦,沒想到二弟竟然親自出城迎接,是父親的意思麼?”
“是爹的意思,不過也是我自己的意思。”宋胤放下手道,“兄弟我想先一睹義妹的風采。”
宋胤話音未落,只見一騎黑駒從尉遲崢身後奔來,黑駒上端坐一位身穿紫玄錦袍,面如冠玉的俊美少年。
這少年臉上帶笑,卻是一身的邪妄之氣,讓人一看便移不開目光。
宋胤眼睛一亮,剛想詢問這少年是誰,卻見那俊美的邪妄少年笑着說道:“二小姐說了,她身子不適,不便見客,望二少爺體諒。”
“……”宋胤面色微僵。
他還什麼都沒說呢,怎麼這少年就帶來了何言笑的口信?
還不便見客?自己什麼時候變成“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