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雲那也是久經鍛鍊的人了,對着這種場景絕逼能做到看不見聽不見,低着頭上了茶之後,便低着頭迅速退下,並關好房門。
羞雲一走,何言笑就擡起紅撲撲的小臉嗔怒的瞪着楊瑾煜,接着就被楊瑾煜啊嗚一口給吞了。
嗯,只是吞了小嘴,人可吞不下。
又是一番春情細雨脣齒纏綿,之後何言笑便將小臉埋了個結實,再也不肯擡臉看楊瑾煜,不讓楊瑾煜再偷襲自己。
楊瑾煜搖頭髮笑,抱緊自己懷裡軟乎乎香噴噴的小媳婦,嗓子微啞磁性的說道:“我原本是不打算回家的,想直接來大哥這備考,沒成想家裡來了家書,讓我回家一趟,帶四叔一起趕考。”
“於是你就聽話的趕回來了?”何言笑悶悶的說,“也沒跟我說一聲?”
“我知道你忙嘛。”楊瑾煜溫柔的說,“而且我也想給你個驚喜。”
“是挺驚喜的,”何言笑說了半句,在楊瑾煜的得意中又說了下半句,“竟然還帶着兩個礙眼的拖油瓶。”
害我想撲進你懷裡都沒敢撲!
楊瑾煜的得意一僵,搖頭失笑道,“你這張小利嘴,何處都不饒人,看來我琢磨的還不夠,來讓我再琢磨琢磨。”
說着,楊瑾煜的手指就去尋何言笑的小下巴。
“不能再親了!”何言笑羞惱的抓住探來的手指,擡起羞紅的小臉瞪着楊瑾煜道,“嘴都腫了!讓大哥看見怎麼辦?”
楊瑾煜張張嘴,本想說讓大哥看見也無妨,可是想了想,這話還是不說爲妙。
萬一讓大哥抓住什麼把柄,他想順利娶到小媳婦怕是不能了。
於是乎,楊瑾煜很明智的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下去了,只是親了一口媳婦的額頭,以表示自己的不滿。
“好了!快說說青州城的事!”何言笑的小拳頭捶了下楊瑾煜的胸膛道。
“你啊你啊。”楊瑾煜直搖頭,“咱們好不容易相聚一次,你就不能多說說咱們倆的事?竟然滿心思都是青州城的事?”
“咱們倆的事有一輩子慢慢說呢!青州城的事眼前最是要緊!”何言笑振振有詞道。
楊瑾煜一滯,接着又是搖頭,都說自己小媳婦是一張小利嘴了,他還妄想與她爭辯?何必自討沒趣呢?
於是乎,楊瑾煜認命的抱着小媳婦,喝着熱茶水,嗓音低低娓娓的說起青州城的事。
其實青州城的事,給何言笑的信裡已經說的差不多了。除了信裡說的,只有一件事楊瑾煜需要給何言笑打個招呼。
那就是何言笑走後沒多久,宋源便派了尉遲崢去找到楊瑾煜,將他請入將軍府密談。
宋源與他密談的內容,自然是有關天謫山與大涴國。
宋源知道楊瑾煜的出身門派是大涴天謫山,便問楊瑾煜如今大涴國有何變動,以及他帶來如此之多的同門師兄弟到底有何貴幹。
楊瑾煜告訴宋源,如今大涴朝廷差不多被皇后赫連氏把持,皇帝體弱,時常不能上朝理政,都是皇后與太子監政。
他帶着同門來大漢是爲了討生活,因大涴如今朝政不穩,百姓也受累,日子十分不好過。
宋源又問他,去年傲河山莊被山賊攻打,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瑾煜回說,那山賊是大涴國邊軍與山賊勾結,假裝山賊去傲河山莊搶糧。
因大涴朝廷不穩,內鬥不休,皇后與太子根本顧不上管邊境之事。邊軍糧草不夠吃,就將主意打到傲河山莊上去了。
宋源對楊瑾煜的話將信將疑,但又挑不出錯處。他只是擔心邊境不穩,對大涴內政那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不過看在楊瑾煜即將娶了自己那能幹的義女何言笑,宋源想着,楊瑾煜也是個有本事的,同門師兄弟又多,與其防備着,不如讓他爲自己所用。
於是宋源便告誡楊瑾煜,好好約束手下師兄弟,討生活可以,但不許禍亂他的治下。
楊瑾煜自然滿口答應,並說他的同門都是做正經生意的,又有笑兒在旁看着,他們絕不會做出有損大漢安寧之事。
得了楊瑾煜的保證,宋源纔算放下點心,又問楊瑾煜青州城那三個商會的事。
其實西京商會吞併了青州城本地商會之後,宋源也挺後悔的,後悔自己沒有重視本地商會。
可是後悔也晚了,京城來的西京商會他還真不好用強硬手段過於得罪。
這其實就是當官的苦處,說是大權在手,做什麼青沁兩州的土皇帝,其實那都是旁人眼裡的好處,苦處只有他自己知道。
對於三家商會,楊瑾煜所知道的都是聽酒不醉說的,他自己對這些商會的瞭解並不多。
不過既然宋源問起,他也不會說自己一無所知,便將他知道的,能說的都說了。
三家商會在青州城暗鬥不休,各自搶奪市場資源,其中西京商會獨佔鰲頭,其手段惡略的令人髮指。
可是這些小動作都是暗地裡進行,明面上他們都粉飾太平,同一個目標就是不讓宋源這個土皇帝插手。
楊瑾煜提醒宋源,若是讓他媳婦介入到商會中,怕是到時要出不少風波,希望他能儘量保全自己媳婦。
他的小媳婦雖然聰慧能幹,但畢竟是個僅僅十四歲的小女孩,手中除了宋源給的一塊令牌,其他並無依仗。
宋源聞言連連點頭,心裡卻悶的發痛。
他但凡有一絲辦法,也不至於將何言笑這個小姑娘頂到風頭浪尖上去,他也不是個鐵石心腸之人。
何言笑聽了楊瑾煜的一番敘述,眉頭微蹙的說道:“你沒有告訴義父,他能如何擺脫如今尷尬的僵持局面嗎?”
她能想到的,她相信楊瑾煜自然也能想到,那麼楊瑾煜會不會跟宋源吐露實情呢?
“告不告訴他有何區別?”楊瑾煜一挑眉,“你別將宋源看得太笨,他若是個純粹的武夫,也做不到如今的位置。他能將青沁兩州治理的如此之好,絕對是個有心計有手腕的人。他清楚自己如今的處境,可是他能不能做到放棄經營了多年的權利,那可就兩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