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這麼一說話,宋源的神色纔好了起來,畢竟黎氏的事頗爲不光彩,他實在是不想提她。
又說了幾句閒話,宋源便讓何言笑回去歇着,何言笑告退後,宋源便吩咐大管家宋葦,給何言笑熬蔘湯補補身子。
宋葦心裡掂量着,何言笑這個二小姐可不簡單啊,大將軍除了對大小姐宋傾淑寵愛有加,還沒對誰如此寬容過。
何言笑暗指黎氏謀害她的一句話,硬是讓大將軍無言以對,之後大將軍卻又沒有責怪她,還要給她熬蔘湯補身子,真人讓他這個伺候大將軍多年的管家頗爲意外啊。
何言笑回了跨院,在院子裡與呼延玉海和狐狸過招的楊瑾煜,立馬跳出圈外迎上來道:“回來了,累不累?”
“不累,收了三個大紅包呢。”何言笑笑着說。
“哦?都是什麼好東西?”狐狸湊過來問道。
“還沒看呢,咱們回屋看。”何言笑拉着楊瑾煜進了上房堂屋。
狐狸隨後跟着,呼延玉海心裡好奇,也巴巴的跟進去了。
幾人在桌前坐下,花雲給他們端茶,羞雲將收的紅包放在何言笑面前的桌上。
“讓我看看是什麼東西!”狐狸手快的拿了一個紅包打開看。
楊瑾煜沒有伸手,呼延玉海便也不敢伸手,只擠在狐狸身邊看他手裡的紅包。
何言笑笑着也拿起一個紅包打開,拿出裡面的一疊紙。
“這是……”狐狸拿着的紅包裡也是一疊紙,拿出來打開一看,竟然是個契子,“啊?這是個點心鋪?”
“我這個是個宅子的契子,兩進的宅子,還有五張身契和一間首飾鋪。”何言笑看着手裡的幾張契子說道。
楊瑾煜揚揚眉,拿起最後一個紅包打開,竟然也是契子。
“這是個成衣鋪。”楊瑾煜將契子放在桌上道。
“一間宅子,三間鋪子,這回可省了弟妹的銀子了!”狐狸高興的說。
“嚯,大手筆啊,一出手就是宅子鋪子的。”呼延玉海驚訝道,“還都是過好戶的,寫着二小姐的名字呢!”
楊瑾煜倒是沒什麼興奮,淡淡的笑笑,“看起來是不錯,不過到底這宅子鋪子都是什麼樣倒是不好說了。”
“若是鋪子都很賺錢,他們捨得白送給我嗎?”何言笑撇撇嘴,放下鋪子的契子,拿着那宅子的契子給楊瑾煜看,“瑾煜,你不是來過青州城嗎?你可知這宅子在哪?”
楊瑾煜接過何言笑遞來的契子看了看,“這宅子在城南,倒是離南市的首飾鋪不遠,兩進的宅子也算不錯了。”
何言笑點點頭,拿起楊瑾煜放在桌上的契子看了看,說道;“瑾煜,這成衣鋪在哪啊?”
“那成衣鋪的地址我沒聽說過,想來不是什麼大路,青州城的大路我都知道。”楊瑾煜道。
“這間點心鋪子也不知道在哪,這路名聽都沒聽過。”狐狸將點心鋪的契子遞給何言笑道,“不行的話你去問問大將軍?”
何言笑撅起嘴接過點心鋪的契子看了看,說道:“那用了午膳我去問問父親吧,問清楚怎麼走,咱們下午就去看看這幾間鋪子和宅子。”
“這感情好!”狐狸又樂了,“省得咱們去逛街找鋪子了,一眨眼就有了三間鋪子!”
“我覺着,這三間鋪子怕只有南市的那間首飾鋪不賠錢吧。”何言笑估摸着說。
楊瑾煜深以爲然的點點頭,“我覺得也是,別是那幾個老東西將燙手山芋給了你吧。”
何言笑長出一口氣,將契子丟在桌上道:“說不定讓你說對了。只怕這三間鋪子會讓我先填進去一大筆銀子。”
“嗨,管他呢,真要填進去一筆銀子,那就只當是咱們買下來的鋪子嘛。”狐狸渾不在意的說。
“說的也是。”何言笑歪歪嘴。
“只能這麼想了。”楊瑾煜道,“不過以笑兒的本事,就算要填進去不少銀子,應該也能很快賺回來。反正有大將軍府這個硬招牌,不愁生意做不起來。”
“這些其實都不是問題。”何言笑抿着小嘴脣捧着小臉道,“問題是我們不可能在青州城常住,這裡的宅子和鋪子讓誰打理?”
“找尉遲崢幫忙吧。”楊瑾煜道。
何言笑眼睛一亮,“對啊!找大哥幫忙好了!”
前幾日楊瑾煜已經告訴了何言笑,他與尉遲崢商談好了聯手。尉遲崢在將軍府做內應,替他們打聽大漢國朝廷的動向,以及青州城的消息,楊瑾煜助尉遲崢報仇。
何言笑沒有問楊瑾煜,他如何幫尉遲崢報仇,尉遲崢的仇人可是大涴國的帝后。
這是他們男人的事,她只管賺錢和貌美如花就好。
不管這三間鋪子是不是坑爹貨,這都是固定資產,何言笑還是很樂意收下的。
青州城裡可是寸土寸金,就算是最偏僻的一塊地方,價錢也堪比淮陽城鬧市區的地價。
所以說,何言笑一點也不嫌棄這三間不知是賺錢還是賠錢的鋪子。
鋪子的問題就先不說了,這宅子可是好東西,還有五張身契。
城南的宅子與南市的首飾鋪以及五張身契是宋源給的,那兩間點心鋪子和成衣鋪是族長和長老給的。
何言笑收起一堆契子疊好塞進懷裡,喝了碗熱茶閒聊了幾句,她就去了暖閣趟熱炕上歇着了。
她那邊剛躺下,眼睛還沒來及閉上呢,宋傾淑與宋可月便來了。
何言笑懶洋洋的不想再說話,便讓羞雲出去打發她們走,她得養好精神,下午去看看宅子與鋪子。
中午用膳時,大管家宋葦送來了蔘湯。
何言笑道了謝,給了賞錢,宋葦便樂顛顛的走了。
宋葦這個大管家在將軍府伺候了十幾年,鮮少遇到何言笑這麼出手大方的,每次去都能拿到不少賞錢。
就因爲這個,但凡何言笑這有個風吹草動的,宋葦跑的比誰都快,讓那些搶不到差事的人都眼紅死了。
這不能怪宋葦貪財,誰讓宋源這個大將軍太窮太節儉呢?
只看內宅裡那些大主子小主子們,穿戴吃用的還比不上何言笑這個農女,也就宋傾淑一個人吃穿用度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