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快,再快點,來人啊,快馬回州府,讓州府派兵派船樂世,所有的護衛聽令,拒絕任何人接近,若有人強行接近,當場射殺。”
坐在車中的李殉看着那些個練方法的時候,突然看到後面兩頁紙不是什麼記練,而是輪子的圖,還有那連接輪子的軸以及腳踩的圖之後。嚇的一哆嗦,把這羅紙揣進懷中,緊張起來,對着外面開始吩咐。
一時之間,他覺得是個人就有搶他這兩張紙的意思,這是寶貝,千萬不能弄沒了,同時心中也有點埋怨張小寶,非得在這個時候把紙給他幹什麼?等他回去以後,再讓更多的人來保護纔對。
隨着李殉的命令,外面一騎從隊伍中躥出去,直接走陸路,朝着上游而去,其他的護衛把弩給拿了出來,警惕地看向四周,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原本會用上兩個時辰左右的路成,只一個時辰不到,李殉便到了碼頭,上到自己的船上,同樣命令着划船的人用最快的速度往回趕,並且升起了帆。
天漸漸地黑了下來,李殉卻沒有休息的意思,讓人做了飯菜,心不在焉地吃着,不時地把千里眼拿出來看看前面是否出現水雲間酒樓的燈光。
眼看看到亥時了,千里眼中終於走出現了迷人的燈火,有的在水中漂盪,有的在天上閃爍,水中是放的燈船,天上的自然就是孔明燈了,下面拴個繩子,每當到了晚上就點燃飄起來。隔上一段時間,覺得裡面的油用的差不多了就換一次。
“好,到地方就好。”李詢看到了那些燈光,暫時放下心,拿過一把南瓜籽吃起來。
等船停在了水雲間這邊的時候。李殉直接跳到岸上,讓人護着去書院。到了書院果然看到畢構在這裡。
“畢老尚書,您那些個護衛能不能先借給我用用?等我到了涇水的時候就給您還回來。”
李詢一見到老頭,就直接說出了來意。
老頭看了看李殉,又仔細打量了一番“怎麼?有人要對小候爺不利?誰膽子這麼大?今天晚上你就住下。我看看哪個敢來?把守在這裡的衙役也叫過來。”
“沒人對我不利,老尚書,我是怕有人對我不利,我不可以出任何事情,不然的話,就可能被人得到不該得去的東西。”李殉知道,不把事情說明白了,老頭是不會那麼輕易借人的,萬一他用這些人做點什麼事情的話。
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李詢乾脆把懷中的那羅紙拿出來,把後兩張展給老頭看,他則是在旁邊說着這樣的船有什麼好處,在打水戰的時候可以發揮出多大的作用,這些都是他想出來,是否正確他也不清楚。
老頭開始時是納悶,看到了那紙上的畫一時也沒有明白過來,隨着李殉的介紹,老頭也突然緊張了起來。把手張開。使勁地壓在兩張紙上。對李晦問道:“哪來的?還有誰知道?”
“還能是哪來的?我去看小寶和鵑鵑,給他們送瓜,吃着吃着”寶就提了一句,問我船行有沒有帶輪子的船,那就說吧,說着說着,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回來的路上,纔看到兩張圖。
老尚書,您可不能不管啊,我一路行來,提心吊膽的,連飯都沒吃好,只吃了兩口菜,現在說不上是飽是餓,要不我就在這住下,那麼衙役,還有您和我的護衛,應該沒事兒吧,等我爹那裡派出府兵我再回去。”
李殉把經過也說了一遍。最後想要留下來,他實在是害怕有人搶他的東西。
老頭一聽是從張家拿來的,臉色平靜下來,一副料事如神的模樣說道:“我就說麼,也只有張家纔有如此本事,這種船的好處可不僅僅是用在水戰上,平時的運輸也一樣,進碼頭插到別的船中間,隨時可以退出來。
正常兩長寬的河道,就不能過兩丈長的船,強過的話,轉向的時候非常費勁,船越大就越是麻煩,五丈長的船在五丈寬的河道中掉頭,用上半個。時辰也不希奇,換成這樣的船,那簡單了,可以隨時控制方向。
你這是準備找王爺說去吧?也好。到時就等着工部和兵部去爭了。還有軍器監的人或許也要插手。你那船塢和後來得到的船行千萬不能做,一面遭人詬病。”
“啊?不能做?可小寶說張家想要一艘,說走到時候給他父親去外面上任是乘坐。
李詢還在爲這事兒發愁呢,張家想出來的辦法,拿出來的圖,你不讓人家用,這似乎不行啊,若是換成平常人家,直接就抓到衙門去了,只讓在許的地方呆着,吃用不愁。
但張家拿出來的圖,誰敢抓?不說別
貽,。已就井跟他急,船窮竟怎麼弄纔好。李殉泣也是沒刪壇丁,跟老頭說說,讓老頭幫忙。
老頭一時也不好辦了,他也擔憂,這次若是不給張家,以後張家還能弄出更好的東西麼?就算有也不拿出來了,這纔是最重要的事情,誰知道張家還有多少好玩意?
李晦這時又說道:“老尚書,您能弄到好鋼不?小寶說他要,有大用。”
“這個船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先造出來,實在不行偷着給張家一艘。我就不信張家能讓別人把船搶去。鋼的事情我去問問,不會太多。你也想想辦法。”
李詢的這句話起作用了。老頭一聽說有大用,那出來的東西一定是好玩意,不給人家船,人家就不拿出來,乾着急也沒有用,那種人脾氣都大,別人可抓,張家背後的人不能抓。
不是怕抓瞭如何,是怕萬一抓不到,那人一氣之下去幫着別國,本國可就損失大了,無數個方子拿出來,都用在了民生上面,從自然書中學到的千里眼可以用在軍事上面,現在的船也是軍事上面。
近乎於全才的人,誰給逼走。誰就是千古罪人,罪大了,雖百死,也難贖。
李殉早就想到老頭會這樣說了。張家是個寶貝,得護着才行,見到有人幫忙了,心情也好起來“老尚書。那我今天晚上是連夜趕路,還是住在這裡?”
“不急,你前面那些紙上寫的是什麼?”老頭的手還按在那兩張紙上呢,又想起李詢先前拿出了一羅紙。
“玩樂的東西小寶和鵑鵑說是練他家的護院,又是站排了又是走步的,看着挺有意思,還有榆樹村的人被他們找來四十個,也陪着他們兩個,玩,說走出去擺出來儀仗好看,我就要來也跟着學學,沒什麼大用。”
李詢把那幾張紙也放到了老頭的面前。
老頭拿過來仔細地看着,發現確實很簡單,就是一些個動作要求整齊,喊口號的時候聲音要響亮。練的時間長一些,站的時間長一些,天熱一些,只要做到不出差錯就算可以。
老頭一時間還真的覺得李殉說的沒錯,是個玩樂的東西,而且還能把儀仗擺好看點,就在老頭準備放下的時候,突然愣了一下,又仔細看看。說道:“沒什麼大用?張家出來的東西會是沒用的嗎?”
“老尚書可是有別的看法?”李詢確實沒看出什麼來。
“這根本就不是練什麼護院。分明就是練軍隊的,在那麼熱的時候,能夠忍受住一動不動,可以做到整齊的隊列,喊口號還喊的那麼大聲,把陌刀給他們酷上,你說遇到戰陣的時候他們能怎樣?”
老頭終於是從這些個看上去玩鬧一樣的東西中發現了讓人吃驚的事情。
李澗原來沒想過這點,此時聽了。喃喃道:“會怎樣?自然是刀立如林,隨令進退了,怪不得要有什麼向後轉走,向左轉走,向右轉走呢。原來是等在這裡。
多虧我長了個,心眼,張家出來的東西,能學就學,不然豈不是錯過了。小寶這娃子太壞了,騙我說是鵑鵑弄着玩的,不行,我今天晚上就走,早回去好早回來,住他家旁邊。說不定還有東西沒讓我看到。”
老頭經李脯一提,也想到了張小寶和王鵑的模樣,再想象下騙李殉時的情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過了,直接鋪開紙,把筆沾了沾墨。照着抄畫起來。
並對李詢說道:“等我一會兒。我把這個畫下來送上去,我那些個,護院到時會護着你離開,還有這邊的衙役,你走水路,水中的衙役也帶上,你過去住也好,遇到什麼事情也與我說說,可惜,離的遠了點。
等着他那邊建的差不多了,我也搬過去住,教起兩個娃子方便,一日見不到就想,也不知道兩個娃子想不想我。”
李詢也不能拒絕,只好坐在一旁等待,聽到老頭的話,根本就不相信。每天一封信聯繫着,還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無非是見到張家那背後的人又出手了,想要過去先了解一下。
老頭那裡寫寫畫畫,寫了幾頁,頓了頓,對李殉說道:“張家這次又立了大功,弄不好會被皇上留下來。你們家也要出些力了,張忠現在入朝還太早。”
“老尚書放心,我會與我父親說的,不知道把張忠弄到那窮苦的地方。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李詢也知道張家這次的決定,答應道,並期待着張家再做出一些個,讓人無法想象的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