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給花志榮物色書童,花朵朵倒是起了要給自個兒尋個保鏢回來的心思,省得動不動就讓人給擄了去。
咱現在可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了,出門沒個保鏢防身怎麼彰顯得出咱的身份和地位啊?
再說了,咱可是身懷鉅款的有錢人,身邊要是沒個懂點三腳貓功夫的保鏢護着,豈不是誰想找點銀子來花花都能將咱擄了去?要是今兒有人綁架明兒有人打劫什麼的,這日子還過不過了啊?
花朵朵想到那次被綁差點丟掉小命的事兒,就愈發堅定了要聘個保鏢回來的心思。
她心裡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嘩啦響,殊不知劉掌櫃壓根兒就沒幫忙給她尋人的打算,他此刻正一臉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和楚凌軒看哩!
嗯!這倆人有貓膩啊!
劉掌櫃捋着鬍子笑意涔涔地看着倆人,他早在花朵朵瞪着楚凌軒看時,就敏感地嗅出了倆間的不同尋常。
難不成在這之前他倆就曾私底下見過?不然此刻這硝煙瀰漫的感覺是什麼狀況啊?
我就說怎麼他倆三年不見,這丫頭見着少爺的第一反應竟不是激動和驚訝,而是滿臉的氣惱和憤恨哩!敢情這倆人私底下早就暗渡陳倉了啊!
咳!不對,他倆還小呢,不能用這詞!
可問題是,他倆是啥時候見面的啊?難不成少爺用強的把朵兒這丫頭給劫去了?不然這丫頭咋一提到劫匪二字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瞪着少爺呢?
誒呀呀!這回可有好戲看了!難得遇上一個能和少爺棋逢敵手的人,咱說什麼也不能讓這場戲給停了啊!
劉掌櫃滿臉賊光地瞅了楚凌軒一眼,少爺你想當局外人嗎?嘿嘿,,,…恐怕沒這麼容易啊!
劉掌櫃佯裝滿臉爲難地苦着臉道:“朵兒啊,這事兒不是老頭子不肯幫你!實在是老頭子我有心無力啊!”
花朵朵難以置信地瞪着劉掌櫃,“劉伯伯,您在跟朵兒開玩笑吧?這事兒您怎麼可能辦不來呢?瞧你們醉仙樓,好幾十個武藝高強的護院在後頭守着哩!朵兒不過只是求個小書僮罷了,怎麼就難倒您老人家了呢?”
劉掌櫃裝出一副苦哈哈的表情,“朵兒,你有所不知啊!這些護院可都是少爺尋來的,老頭子我可沒這本事兒!”
一旁正噙着笑好整似暇地看着好戲的楚凌軒,聽了這話兒不由臉上一僵。他艱難地擡頭看了劉掌櫃一眼,不會吧?劉叔,你就這麼把我給賣了?
楚凌軒無奈地揉了揉眉心,你難道不曉得這丫頭有多麼的麻煩嗎?我可不想趕這趟渾水啊!但凡牽扯上這丫頭的,準沒啥好事兒!咱現在可是有任務在身的人,哪有這閒工夫陪她撒野啊!
花朵朵一陣瞠目結舌,“劉伯伯,你說這些護院都是楚凌軒給找來的?”
蝦米?那咱豈不是得開口求這個大魔頭?花朵朵不甘地轉頭看向楚凌軒。
要咱向這個可惡的大土匪低頭?
沒門!
花朵朵一陣磨牙,哼!咱就算累得趴下也不求這個可惡的大魔頭!
花朵朵下完決心又不由開始發愁,但問題是咱要到哪兒去尋這麼一個身家清白,又能文會武的小書僮啊?
劉掌櫃捋着鬍子笑眯眯地看着花朵朵糾結的小臉蛋,他決定在火上再澆一把油,“當然是少爺找來的了!老頭子我又不會功夫,去哪兒尋這些武藝高強又懂點筆墨的大漢啊!”
“你是說他們還識字?”花朵朵感覺舌頭一陣打結。
偶賣糕滴!這不就正是偶要尋的最佳保鏢人選了嗎?花朵朵不由兩眼放光地瞅向楚凌軒。
她張了好幾次嘴巴都發不出聲音來,感覺嘴巴像被拿封條給捂住了,愣是開不了這個口,難受得她直想咬人。
花朵朵只好眼巴巴地盯着楚凌軒看,希望他看到自個兒眼中熱切的期盼後,能大發善心一回,主動開口幫這個忙。但花朵朵心裡明白,這可能性等同於希望看到母豬上樹。
楚凌軒被花朵朵盯得渾身發毛,他不着痕跡地轉頭看向窗外,佯裝專心致志地欣賞窗外的風景。
丫的,裝死是吧?花朵朵氣得一陣跳腳,恨不得上去拍飛他臉上那好整似暇的神情。
權衡再三之後,花朵朵還是決定低下頭來。畢竟眼下咱這小雞蛋還是磕不過他那拽石頭的,爲了咱二哥日後的人身安全,本小姐就暫且忍你一回。
花朵朵想到這兒,忙狗腿地蹭到楚凌軒跟前,眨巴着眼睛道:“那個,師傅大人,小徒有一個不情之請!”
“你還曉得我是你師傅嗎?”楚凌軒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我怎麼記得你幾個時辰前才認了個大師傅?你拜師前可有經過我伺?”
花朵朵驚得瞪大了眼睛,“你怎麼曉得的?”
咱打認了師傅到現在才短短不過一兩個時辰的功夫咋這事兒轉眼間就傳到大魔頭的耳中了呢?難不成大魔頭的的眼線都安插到白鷺書院去了?話說這大魔頭的信息網也太駭人了吧!
楚凌軒淡淡地掃了花朵朵一眼,“這個你沒必要知道。”
哼!不肯說拉倒!有蝦米了不起的!你肯說本小姐還沒這美國功夫聽呢!拽什麼拽啊!
花朵朵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鬱結,滿臉堆笑地看着楚凌軒,“那個,楚凌軒,看在咱倆認識多年的份上,你就發回善心幫我這個忙吧!”
楚凌軒雙手抱胸,挑眉道:“本少爺憑什麼幫你?”
花朵朵氣得腦仁一陣突突地跳,媽媽滴,咱都這麼低聲下氣了你還這麼拽是吧?
你這是欺負咱是小雞蛋是麼?丫的,楚凌軒我告訴你,他日你別讓我這小雞蛋翻身,不然我拍你一臉雞蛋清!
花朵朵忍氣磨牙道:“楚凌軒,你要是答應幫我這個忙,大不了我答應你一件事!”
“哦,說說看!我倒是要聽聽,你這小胳短腿的能幫到我什麼?”楚凌軒饒有趣味地打量了花朵朵一眼。
丫的,瞧不起人是吧!花朵朵感覺腦門快要冒煙了,她連忙撫了撫胸口,咱不氣不氣啊!咱不跟這些沒有文化的人計較!
花朵朵平復了下心情,仰起頭滿臉沉靜地說:“楚凌軒,我作爲閆門的第十八代傳人,身上總有你需要的東西吧?”
閆門的第十八代傳人?嗯哼,有點意思!
楚凌軒捏着下巴沉吟了一會兒,他眼下還真有一件事兒需要用到花朵朵這閆門傳人的身份。這事兒要是由花朵朵來出面,或許反倒不會引來別人的注意。
楚凌軒睨了花朵朵一眼,淡淡地說:“既然你這麼替你二哥着想,本少爺幫你一回又如何!”
不會吧?真答應了?花朵朵覺得一陣匪夷所思。
她還沒樂完,就聽到楚凌軒補充道:“只是你可別忘了今日你說過的話兒,閆門弟子可是要說話算話!”
楚凌軒話音剛落,小夥計們便端着香噴噴的飯菜走進來了。
看着眼前全是自個兒喜歡吃的各色美味佳餚,花朵朵早將滿肚子的憤懣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她草草謝過倆人後,轉身便興奮地撲到飯桌上,執起筷子就大快朵頤起來。
一頓飯下來,花朵朵的肚子已經撐得跟個小球似的了,她擦了擦嘴角,意猶未盡地放下了筷子,“劉伯伯,咱酒樓師傅的手藝可是越來越好了啊!瞧把我給撐的!”
楚凌軒睨了她一眼,“我記得這是本少爺的酒樓吧?什麼時候變咱酒樓了啊?”
花朵朵沒好氣地衝他做了個鬼臉,“哼!小氣鬼!你可別忘了咱現在可是酒樓的大股東!咱在酒樓裡可是佔了三成的股份!警告你可別把本小姐給逼狠了,不然休怪我一氣之下把股份轉賣給你的競爭對手去!哼,氣不死你!”
楚凌軒摸了摸鼻子,好吧,這招的確挺狠的!
花朵朵懶得理他,她擡眼看了看天色,眼下天色顯然已經不早了,她唯恐家裡人擔心,忙起身告辭了。
花朵朵剛想踏出房門,就聽楚凌軒淡淡地提醒道:“閆門弟子小書僮,可別忘了要隨傳隨到!”
花朵朵一陣悻悻,“哼!忘不了!用不着你提醒!”
她惡狠狠地瞪了楚凌軒一眼,氣得甩袖而去。
待花朵朵背影消失不見後,楚凌軒方纔轉頭無奈地看了劉掌櫃一眼,“劉叔,別盯了,好戲都演完了。”
劉掌櫃滿眼精光地看着楚凌軒,“那個,少爺,你明明早就決定替朵兒那丫頭選個會武藝的丫鬟了,順帶給她二哥挑個書僮不過是隨手的事兒,你爲啥還要說這些話兒來氣她啊?”
楚凌軒耳尖冒起一陣可疑的紅暈,他忙握拳咳了咳,淡淡地說道:“劉叔,你誤會了,我這回還真有事要讓這丫頭幫忙。”
劉掌櫃驚訝地擡眼道:“難不成跟你這次的任務有關?”
楚凌軒滿臉凝重地點了點頭,“正是!這回我必須要趕在大皇子他們之前找到傳國玉璽。這玉璽對四皇子太重要了,萬萬不能讓玉璽落入其他皇子手中,不然四皇子的處境可就大大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