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月緊緊揪着被子,哪兒敢出去呢。
樑寒初是真怕她呼吸不到新鮮空氣,就強制性地把把抱起來,用被子裹住她,只露出她一個小小的腦袋,稚嫩中多了一絲嫵媚的臉。
儘管被被子裹着,高大粗壯的他還是能把她緊緊抱着,讓她小鳥依人挨着他。
四目相對了幾秒鐘,沈映月把腦袋往他那邊一挨,把頭埋進他脖子窩裡。
樑寒初瞧見她這模樣,摟緊她輕笑。
“都是我的人了,還這麼害羞。”
沈映月還是不說話,頭頂抵着她的喉結,心裡甜蜜蜜的。
是啊,她都是他的人了,身心都是。他也是她的人了,也身心都是。
不知道是誰說過,只有靈與肉的結合才能讓愛昇華,深到骨髓裡。沈映月無法驗證這句話的真假,可圓房過後,她真的是更信賴這個男人了。
“好了,今天體力消耗過大,先吃飯。”樑寒初輕輕放開她,要幫她穿衣服。
“我自己來,初哥你出去。”
“……”樑寒初哭笑不得,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她還是那麼害羞。旋即想到她這是初次呢,羞也是正常的,他只好乖乖出去了。
沈映月把他放在牀邊的衣服拿過來艱難地穿上。平時在村子裡洗衣服,常聽村中婦人們閒聊,聊到圓房的時候有多疼有多累,她當時沒體會,現在體會到了。
她的這程度,比她們任何人說的都要重啊。
好容易穿好衣服起身,發現腿都是軟的。艱難地走出去,看到樑寒初把他們那張破破爛爛的圓桌搬下來了,還有幾張椅子。
“可能不是很好吃,我不怎麼做飯的。”樑寒初瞧見她過來就過來扶,最後乾脆把她抱起來,抱到椅子上讓她坐好。
沈映月在他懷裡“噗嗤”一聲笑起來。
“怎麼了?”
“初哥你知道嗎?我曾經以爲你是神呢,什麼缺點都沒有,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很完美,找到你做不好的事情簡直比登天還難,我感覺我現在成功完成了一件比登天還難的事情。”沈映月看着桌上那些賣相併不怎麼好的幾道菜說。
樑寒初輕輕笑了笑,沒有尷尬也沒有不好意思,他永遠都是那麼自信滿滿。
“那我可以學,終有一天可以學得很好,讓你滿意。”
“你可別學。”沈映月夾了一筷子的清蒸魚送入口中。味道還真不怎麼樣,這麼容易做的一道菜,他鹽放多了,配料也不會放,小臉皺了起來。
“不好吃?”樑寒初也夾了一筷子送進嘴裡,“確實不好吃。要不我去重做吧。”
“不用,能吃就好,你以後也別學。”
“爲何?”
“你好不容易有做不好的事情,可別連這個都做好了,要真什麼都做好了,初哥就不接地氣了,我纔不想跟一個神一樣的男人過一輩子呢。”雖然你現在已經像神了,沈映月暗想。
“嗯?”樑寒初看着沈映月,明顯不相信她這番說辭。
沈映月低頭,她似乎被他看穿了,算了,那就跟他說實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