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不會下蛋的母雞,你又來這裡丟人現眼了?哭什麼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生不出孩子還這麼晦氣,要我是你,我早就自己捲鋪蓋走人了,還想等着我們鄭家休你嗎?你這臉真是比豬皮還厚,晦氣!”說完還在鄭林氏的腳邊“呸”了一大口唾沫。
沈映月扶着鄭林氏閃到一旁。
“蔣大娘,現在鄭五哥還在縣學上學,他都沒回來,你這樣私自幫他找個妾回來,經過他的同意了嗎?鄭五哥和嫂子地感情一向都是很好的,他肯定不願意讓嫂子受這個委屈。”
那蔣氏又“喲”了一聲叫了起來。
“你真是多管閒事!我們鄭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管了?真是笑話。沈氏,你有事快點回去教育你收養的那個傻子去,別自己無聊了就隨便去管別人家的事,我們家的事還不樂意給你管呢。”
“蔣大娘,你的手怎麼紅了?”沈映月突然指着蔣氏的手腕。
蔣氏把手擡起來,“喲”了一聲叫起來。
“我這手怎麼了?怎麼紅了?還有點癢的,這是怎麼回事啊?哎喲怎麼辦喲?”
“你剛纔是不是抓了那邊那棵樹?那種樹上是有毒的,碰到了會癢,除非……算了,關我什麼事呢?別人家的事我可不想管。”沈映月隨便指了指一棵灌木胡說八道,把手中放紫葉刺草的手帕收好。
她不是什麼品德高尚的人,甚至有時候就是小人,爲了保護朋友,爲朋友出氣,她可以耍心眼耍手段的。她今天也是運氣好,瞌睡有人送枕頭,竟然讓她收集到了紫葉刺草。
蔣氏只覺得自己的手心越來越癢,不停地撓,臉也快漲紅了。
“你……沈氏,你明明知道怎麼樣能讓我的手怎樣可以不癢,卻不告訴我,你這是見死不救,你這個毒婦!”
“蔣大娘,我怎麼記得是你自己不讓我管你們家的事兒的?我這不是滿足你的要求,不管你們家的事兒了嗎?”沈映月聳了聳肩一臉無辜。
“你……哎喲哎喲好癢啊!”蔣氏又氣又惱,她抓着趙蘭兒想讓趙蘭兒幫她看看,然後把紫葉刺草的毒傳給了趙蘭兒,兩個人跟生了蝨子的猴子一般在那兒撓,還越撓越癢,又急又氣的。
“沈氏,你不是知道怎麼做嗎?快告訴我啊,怎樣才能讓手不癢?”
“蔣大娘,我是知道做什麼可以讓手不癢,但是你不讓我管你的事,我只能不管了。”
“你……哼,不管就不管,誰稀罕你管啊!回去洗手就是了,我就不信手癢還能死人!”
蔣氏和趙蘭兒一邊撓着癢癢一邊走了。其餘人一面唏噓一面散去,各自去砍柴,只有沈映月陪在鄭林氏旁邊。
鄭林氏終於是忍不住了,蹲下來就抱着膝蓋哭了起來。
“嫂子。”沈映月也蹲下來,輕輕拍她的後背,“嫂子別難過,鄭五哥他不會背叛你的,趙蘭兒那種女人,鄭五哥怎可能會看得上她呢,你別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