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天來看了蘇離,吃了晚飯,顧及着蘇離的名聲,到底沒多留,晚膳過後就回了威遠侯府。
如今蘇離可是京城風口浪尖的人物,多少雙眼睛都盯着蘇離看呢,蕭澤天可不能因爲自己捨不得走,而讓別人覺得蘇離輕浮浪蕩。
蕭澤天走之前,去見了李嚴浩。
李嚴浩正吧唧吧唧啃鴨脖呢,見蕭澤天進來,叼着鴨脖嘴裡含含糊糊:“喲,王爺來了,來來,吃鴨脖,鈴鐺做的,味道那叫一個正。”
蕭澤天皺眉,看着李嚴浩吃鴨脖吃的滿嘴口水那個德行,不由皺眉,沒去拿鴨脖,只坐在李嚴浩對面看着他啃鴨脖啃的歡暢。
在蕭澤天森森的目光注視下,李嚴浩覺得那香辣鴨脖,吃着吃着就沒滋味了,一臉被掃興的樣子放下啃了一半的骨頭,擦了手,道:“秦王殿下,有話你就直說吧。”
“世子爺,本王限你今日之內,就搬出去。”蕭澤天毫不客氣道。
李嚴浩的眼睛瞪成了雞蛋,連連擺手:“不行不行,爺不走!這裡好吃好喝,爺纔不要走呢!嘖嘖,爺看你啊,八成就是嫉妒!你跟阿離訂了親,就不能經常來了,你肯定嫉妒我能住在阿離家,天天見到她。”
蕭澤天的臉立馬黑了三分,冷着臉盯着李嚴浩,道:“世子爺畢竟是外男,住在這裡恐怕會對阿離名聲不好,還是儘快搬走的好。”
說罷,蕭澤天起身,立馬就有兩個侍衛進來,對李嚴浩道:“世子爺,小的是來幫世子爺收拾行李的。”
說吧,不管李嚴浩答應沒答應,侍衛就立刻開始麻利的打包。
李嚴浩急的跳腳,大罵蕭澤天不講義氣,過河拆橋。
蕭澤天負手而立,看着上竄下跳的李嚴浩,哼了一聲。
不管李嚴浩如何抗議,蕭澤天決定的事情都改變不了。侍衛們把李嚴浩的東西打包,放在了馬車上。
李嚴浩一臉哀怨,雖然不情願走,但是知道蕭澤天的顧忌是對的。
他若是再繼續住下去,保不住能傳出什麼風言風語來。
李嚴浩眼巴巴的跟衆人道別。
王氏對這個好心眼的世子爺很有好感,再加上若不是李嚴浩,王氏現在屍體都不知道在哪呢,於是王氏淚眼汪汪的抓着李嚴浩的袖子:“世子爺,有空來家裡做客啊,都在京城,常來串門。”
李嚴浩吸吸鼻子,做出乖巧的模樣,對王氏道:“好嘞老夫人,我就知道您疼我!”
說吧,李嚴浩轉頭,對蕭澤天擠眉弄眼:“聽見了沒,你岳母大人親口說的,讓我經常來做客串門!”
蕭澤天:……幼稚!
鈴鐺在旁看不過眼了,玩笑着一腳踹過去:“得瑟吧你,還不快走!”
李嚴浩做出被踢的很慘的樣子,嚶嚶嚶抱着他的小包袱走了,臨走時對蘇離眨巴眼:“阿離,我送你的嫁妝,過兩天就派人送地契來。”
“我這要跟你說呢。”蘇離便將那宅子與蕭澤天八字不合的事跟李嚴浩說了。
李嚴浩雖然不信,但是蘇離堅持不收,他也就悶着頭答應了,但顯然有些悶悶不樂。
蘇離出嫁,雖然嫁的不是他,但是好歹朋友一場,他得給蘇離置辦些嫁妝,給她撐場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