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看着李嚴浩,一臉慘白的樣子,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他說:“世子爺,你怎麼被打成這樣了?”
李嚴浩苦着臉,說:“我爹下手太重,你看把我打成這樣。不過以後我都不能去找你們,要是被我爹知道了,那我就慘了,又要屁股開花。”
蕭雲嘆了一口氣,看起來很是惆悵的模樣。
他輕輕的幫李嚴浩把被子蓋好,說:“世子爺,那你好好養傷,別總淘氣,在外面瞎跑,又惹你爹生氣,然後屁股開花。”
李嚴浩倒吸一口冷氣,看着蕭雲,就好像一個小媳婦兒,在囑咐自己的丈夫。
李嚴浩聲音悶悶:“阿離怎麼樣了?鈴鐺怎麼樣了?”
蕭雲說:“她們都很好,就是很擔心你,所以派我來看看。現在我看你的傷,雖然看着嚇人,但實際上並不嚴重。養一陣子就又能活蹦亂跳了。”
李嚴昊的眼睛突然亮了,他反手抓住蕭雲的衣袖:“土蛋,是阿離和鈴鐺讓你來的嗎?”
蕭雲非常老實的點點頭,外加鄙夷的看了李嚴浩一眼:“你以爲我那麼有空,大半夜來看你的屁股啊!當然是阿離和鈴鐺擔心才讓我來的。”
李嚴浩聽完,嘿嘿的笑了,好似屁股也不那麼疼了。
李嚴浩指着牀頭的暗格:“土蛋,你幫我把牀邊的匣子打開。”
蕭雲在那暗格上摸了幾下,扣出了一個匣子。
“這是送給阿離的嫁妝,你務必要帶給她。可惜我爹攔着那宅子不能給她了,要不然她從淮南王府的宅子裡出嫁,該多風光啊!”李嚴浩摩挲着那個匣子。
蕭雲將匣子打開,發現裡面居然是一匣子的首飾。蕭雲不禁莞爾一笑:“世子爺,你哪弄得這麼多首飾?”
李嚴浩翻了個白眼:“讓你給阿離,你就給阿離,別這麼多廢話,你放心,這首飾上沒有淮南王的標記,讓她可以放心的帶。朋友一場,她出嫁,我總得給她辦些嫁妝,算起來,我還是阿離的孃家人,要不是我爹攔着,我都想認她當妹妹算了。”
李嚴浩一邊說着一邊嘆氣,撓撓頭,對蕭雲說:“鈴鐺的傷,該好的差不多了吧,那個丫頭像個土匪一樣,坐也坐不住,成天上竄下跳,你回去好好看着她,等身子好了再蹦噠。可惜爺,不能把她帶回家當廚娘了。”
李嚴浩說完,一臉非常捨不得的樣子看着蕭雲,最後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說:“你快走吧,一會兒上藥的人就要來給我換藥了,你要是被人看見,那我可真就慘了。”
蕭雲點點頭,將那匣子收在懷中,囑咐李嚴浩,一定保重身體,而後縱身一躍,從窗戶跳了,消失在夜色裡。
李嚴浩看着那空蕩蕩的窗戶,蕭雲的身影早就已經不見了,而他卻一直盯着外面。心裡彷彿有什麼東西被撕裂了一樣,難過得說不出話來。
李嚴浩心裡清楚,這大約是他最後一次,和蕭澤天的人有來往了吧。
李嚴浩垂下頭,迷迷糊糊的躺着,腦海裡又出現那個臉蛋圓圓的,一笑有兩個酒窩,十分討喜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