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不是個蠻橫不講道理的女人,相反,她是個理智而充滿智慧的女子。
對於大兒子的想留學的請求,陳氏其實是能理解的。
當年袁陵坐船回江南的時候,陳氏也在船上,和那羣外語學堂裡的孩子們朝夕當初了將近一個月,對他們的想法還是所有了解。
陳氏只是捨不得兒子,擔心兒子。
可現在看着兒子這麼堅定的態度,陳氏也不好攔着自己兒子的雄心壯志,道:“陵兒,娘答應是可以答應你。不過你要答應娘一個條件。”
“好好,就是一百個條件我也答應!”袁陵高興極了。
“你在那邊,要照顧好自己,要讓愛德華帶家書回來,讓娘知道你在那邊的情況。”陳氏道。
“娘,你放心,我肯定天天寫家書攢起來,讓你一次收一疊!”袁陵保證道。
陳氏這才點了頭,袁陵急忙拿袖子給陳氏擦乾了眼淚,而後袁陵轉頭對蘇離道:“阿姐,我爹孃同意了,我可以出去唸書了!”
“咳咳,你爹孃這關是過了,可這語言關,也是要過的。”蘇離起身,拍了拍袁陵的肩膀:“你得通過學堂的語言考試,纔有資格去國外留學,要不然你去了聽不懂人家說什麼,不是白瞎了麼。”
袁陵立刻道:“阿姐你放心,現在距離船隊回來還有兩三個月,我一定刻苦努力惡補外語,肯定能通過考試!”
袁陵說着,把小弟弟遞給陳氏,急急道:“我、我現在就去學堂報道!我去了,我去了!”
說完,袁陵撒丫子就往學堂的方向跑去。
“哎呦,看這孩子,心急的跟什麼似的。”陳氏又抹了把淚,戀戀不捨的看着兒子的背影。
“四嬸,你也別太擔心,陵兒只不過去兩三年讀書而已,又不是去吃苦的。在國外咱們的資金不少,吃的住的條件都很不錯,還有專門從這邊帶去的廚子給學生們做飯吃,連飯都能吃到家鄉的味道。而且我們還跟法國的皇室有生意往來,在那邊沒有人敢不給我們面子,安全不成問題。”蘇離道。
陳氏點頭,說道:“我明白,那留學的事是你辦的,而且辦了幾年了,方方面面肯定都妥妥當當。我就是想兒子,唉,阿離,你也是當孃的,你肯定能明白我的心思。”
蘇離笑道:“那是自然,若是安兒長大了要遠遊去,我這當孃的,肯定也是時刻牽掛,放心不下。”
陳氏和蘇離說了會話,說好幾天沒見安兒了,正好陪蘇離一起去看看孩子。
讓袁傑把小兒子和銀豆領回家,陳氏和蘇離一路說說笑笑的往四個孩子們的房間走去。
“這會時間,四個小的都在呢,可熱鬧了!”蘇離笑着跟陳氏說道:“我、白露、牡丹,我們三個當孃的,平日裡事情太忙,沒那麼多時間親自照顧孩子,就把孩子放在一處,讓各家的奶孃帶,我們仨誰有空就誰過來搭把手。這陣子牡丹比較閒,都是她看孩子看的多,我跟白露是忙的腳不點地,我連續好久都忙到天黑纔來接安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