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管事,我雖然知道,你如今年歲大了,可我沒有想到,您的筋骨竟然這般脆弱,不過自己退了一步,都能摔倒,可真是太不小心了。”元明珠說着,像是變戲法似的,從身上掏出一瓶藥酒:“這是我們鋪子裡特質的藥酒,對您這種上了年紀的人強健筋骨,最是好用。”
蕭齊被說的一愣一愣的,下意識伸手要接那東西,直到身後的鬨笑聲傳來,他才恍惚間意識到什麼,頓時氣得面紅耳赤!
“元明珠!”他咬牙喊了一聲,立刻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呵斥道:“你們竟然敢殺了那條狗!”
四周譁然。
元明珠一臉無辜地看着蕭齊:“蕭管事,你怎能隨便污衊呢?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我們濟仁堂可不會幹。”
蕭齊冷哼:“你們不會幹?我有證據。”
他說着,上前一步,嘩啦一聲,拉開眼前的門,露出裡面的場景:“這就是證據。”
蕭齊背對着門,並沒有瞧見裡面的情景,只是這話卻說得篤定,他確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只是門拉開片刻後,他卻沒有聽到意料中衆人對濟仁堂的呵斥,而是——
“濟仁堂好厲害啊,這纔多大會兒的功夫,這條小狗就沒事了。”
“真的啊,雖然精神還懨懨的,卻豎起了腦袋。”
“濟仁堂果然沒有讓我們失望。”
人羣中傳來的,都是對濟仁堂的讚美之詞。
蕭齊聽到這下話,心中怒不可遏,“你們眼睛都瞎了嗎?”
“蕭管事,您還是先回頭看一眼再說吧。”蕭齊帶來的下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提醒他。
蕭齊下意識回頭,朝着門內望去,就瞧見鍾鉞站在那裡,在他的懷中,還抱着一條溫順的小狗,此刻,那條小狗正舔着鍾鉞的手,精神雖然不太好,卻真的沒事了。
蕭齊震驚,口中低喃:“怎麼會?我剛纔明明——”他往屋內看去,屋內乾淨一片,沒有瞧見絲毫血跡,剛纔的一切,彷彿不過是自己的錯覺。
蕭齊覺得自己要瘋了。
難道真的是他出現了幻覺?
元明珠和鍾鉞相視一眼,眼底閃過一抹笑意。鍾鉞從屋內走了出來,將手中的小狗放在地上,就見那條狗往前跑去,走出幾步後,又跑了回來,用腦袋蹭了蹭鍾鉞的褲腿,這才轉身離開,這一舉動,明顯是那小狗在感激他。
衆人瞧見這一幕,不知爲何,心中卻多了幾分感動。
蕭齊覺得今日是中了邪了,他思前想後,怎麼也想不明白,今日是怎麼回事,又瞧了元明珠一眼,覺得此地不宜久留,當即笑着道:“沒有想到濟仁堂的醫術竟然如此高明,這般以來,家主應當也能放心了,出來已久,我也該回去,給家主報喜了。”
蕭齊說着,扭頭就要走。
元明珠眼底一笑,暗罵一聲,這個厚臉皮的,敢來挑釁她。
想走?
哪裡那麼容易!
“慢着。”
蕭齊停下腳步,皺眉,“元姑娘——”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元明珠道:“我們濟仁堂初來乍到,既然蕭家考驗了我們的醫術,總該讓我們也知道,蕭家確實有那個能力,來考驗我們吧?萬一,你們都是庸醫,這可不好!”
元明珠笑着說的,蕭齊卻聽的氣惱不已。
這個臭丫頭,膽子可真大,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不知道他們蕭家在洪城的地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