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瑾將桌上的茶壺扔了出去,砸在了魏明腳邊,瞠目怒吼一聲:“魏明,我看真正膽大包天的人是你!沒有本公子的允許,看誰敢將她帶下去!”
魏明身體一顫,立刻跪在地上,一副下人萬分擔心主子的模樣:“九公子,小的這麼做,也是在確保主子的安全。”
他說着,轉頭看着白曉蝶,眸光狠厲:“這名女工先前竟然敢攜帶香囊謀害主子,誰知她身上現在有沒有什麼其他危害主子的東西!”
“她身上現在沒有。”
魏明轉頭,怒懟元明珠:“你一個小小女工怎能確保她身上有沒有?若是九公子有個三長兩短,你負擔的起嗎?”
“魏管事,我確實只是個小小女工,不過,對草藥,多少有些瞭解。”
魏明冷笑:“在尉遲家衆人面前,你竟然敢說自己瞭解?簡直大言不慚!”
“這麼說來,魏管事極爲精通草藥了?”元明珠的面色忽然一變:“九公子雖然遇刺,卻並沒有說和香囊有關,魏管事匆匆闖進來,如何得知香囊的事情?”
魏明的身體一僵。
“魏明,解釋解釋?”尉遲瑾微眯着眼睛,看着魏明。
魏明慌忙道:“九公子,小的對尉遲家忠心耿耿,怎會想要害您呢?你莫要聽信這個女工的話,小的之所以那麼說,全是猜測,只因,小的闖進院中的時候,剛好聽到了院內傳來的聲音。”
真是一隻老狐狸!
尉遲瑾在心中冷哼。
尉遲瑾轉頭看向元明珠:“說吧,你的香囊是誰給你的?”
白曉蝶轉頭看了魏明一眼,見魏明眼底射出的厲色,身體輕顫,一咬牙道:“九公子,曉蝶先前沒有說謊,那香囊確實不是曉蝶的,而是曉蝶打掃院子的時候,無疑中撿到的。”
“曉蝶只是覺得很好聞,這才戴在了身上,沒有想到,竟然害了九公子,曉蝶自知罪孽深重,願意接受九公子的懲罰。”
尉遲瑾氣的冷笑:“撿到的?你倒是會撿。不巧撿到,還不巧掉在了本公子的房中,甚至不巧讓本公子遇到了刺客!”
尉遲瑾吼了一聲,白曉蝶一顫。
“你說你撿到的,你是在哪裡撿到的?”魏明問。
白曉蝶有些慌亂,不太明白魏明的意思,當瞧見魏明的眼色後,立即道:“曉蝶是在她的牀上撿到的!”
白曉蝶指着元明珠。
尉遲瑾見這兩人竟然公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放肆,心中的怒火只增不減。
正要說話,卻聽魏明道:“九公子,小的聽說,此次公子遇刺,會毫無反抗能力,還因中了曼陀羅之毒,而那花乃是秦先生所贈。依小的看,分明是秦先生想要和她聯合謀害九公子,卻被白姑娘誤打誤撞,白姑娘實乃無辜!”
好一個反咬一口。
尉遲瑾氣的咬牙切齒。
忽然,耳邊傳來一道笑聲:“魏管事,您說這話,難道不覺荒唐嗎?”
“元姑娘熟知藥性,想要配出這樣的香囊恐怕不難吧?”
“是不難,可是,我一個女工哪裡來的藥材?”
“你弄不到,秦先生卻可以。”
“白曉蝶不過是佩戴片刻,就會受其影響,這麼危險的東西,我爲何會放在牀頭?”
“你既然配的出,自然也知道該如何解?”
“那麼請問,若是這東西一直放在我牀頭,與我同住的女工爲何一直相安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