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掌櫃拿到冊子後,並沒有將冊子立刻交給蕭齊,而是在等。
果然,沒過多久,就傳來消息,蕭家有不少分鋪出了問題,最後被不知名的商旅收走。
他又想辦法,徹查那商旅的身份,最後查出,那商旅乃是濟仁堂的人,他將收拾好的所有證據拿好,挑選王掌櫃來找蕭齊的那日,將他堵在了屋內。
王掌櫃和蕭齊彙報了情況,正要離開後,就看到了走進屋內的孫掌櫃。
“王掌櫃,說完了?說完了,別走啊,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與你說說。”孫掌櫃說着,衝着王掌櫃冷笑一聲,將蒐集來的證據,交到了蕭齊的手中。
“蕭管事,當初我被趕出濟仁堂的時候,就覺得事情發生的頗爲蹊蹺,於是,心中就留個一個心眼,慢慢探查,誰知,就讓我查出——”
孫掌櫃將目光落在了王掌櫃的身上:“王掌櫃根本就是兩頭草,他兩面幫,他打的好算盤啊,如此一來,無論蕭家和濟仁堂誰最後會贏,只要不被人發現,他都會立於不敗之地!”
王掌櫃聽到這話,震怒:“孫掌櫃,你在胡說什麼?”
“王掌櫃,我有沒有胡說,你心中沒數嗎?就算你不承認也沒關係,反正證據確鑿,就讓蕭管事來定奪。”
王掌櫃氣惱,剛要說什麼,就見蕭齊將那本冊子砸在了他的臉上:“王掌櫃,你有什麼話要說?”
王掌櫃低頭,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冊子,當看清上面的內容後,心中驚駭不已。轉頭,震驚地看着孫掌櫃:“這本冊子你從哪裡來的?”
孫掌櫃輕蔑一笑,轉頭與蕭齊道:“蕭管事,這本冊子,是我的人,無意中在濟仁堂東家的手中發現的。他不敢將原冊子拿來,就謄抄了一份。而原冊子——”
“就是王掌櫃給濟仁堂東家的!”
“孫掌櫃,你血口噴人!”
“蕭管事,您請看另外一份東西。那是近來蕭家分鋪被收購的情況,我命人仔細打探了一番,雖然收購鋪子的,不是一個人,可最後,這些鋪子,都會到一個人的手中,濟仁堂的劉掌櫃!也就是說,這些鋪子,根本就是濟仁堂的人收購去的!”
孫掌櫃說着,看向王掌櫃:“不早不晚,偏偏是在王掌櫃拿到冊子後不久,蕭家的鋪子被濟仁堂收購,這事情會不會太巧合了些?而且,若不是你透露的消息,濟仁堂又怎會收購的如此順利?”
孫掌櫃輕笑一聲,繼續道:“議賬後,其餘的管事都離開了洪城,爲何你沒有?而且,近來,王掌櫃和濟仁堂的東家見面很是勤快。如果我猜得沒錯,就是在商議這事兒吧。你以爲這樣做,利用中間人轉手,就做的天衣無縫,蕭管事就不會知道了嗎?”
王掌櫃滿目驚駭,神色慌張地看着蕭齊:“蕭管事,你莫要聽孫管事胡說,他分明就是在冤枉我,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他自己無能,做不成事,又不甘自己被您冷落,這才存心報復我啊!”
蕭齊眼睛微微眯起,透着幾分冷厲:“那你說說,這冊子是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