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裡的東湖,都安靜靜美。今日的嗩吶聲,讓安靜的東湖突然變得喜慶了起來,聽着那聲音,衆人自然是朝着那處張望。
於是就看到了拉起的橫幅。
“濟仁堂?這是什麼地方啊?”
“聽說是個要開的藥堂。”
“白老夫人和蕭家主,是我想的那兩位嗎?”
“當然是。我先前是從那邊過來的,眼睜睜瞧着那兩位上了那艘船。”
“嘖嘖嘖,這濟仁堂的東家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將這兩位一起請來。”
“你們孤陋寡聞了吧。來來來,我給你們解釋一下。這濟仁堂啊,可了不得,在江南一帶的名聲極爲不錯,有不少地方,都有濟仁堂的分鋪。濟仁堂的婦產科更是一大亮點,裡面大夫的醫術可本事的很。就連醫聖石楓都是濟仁堂的大夫。”
“真的嗎?這麼厲害嗎?那洪城有濟仁堂嗎?”
“如今還沒有,不過過兩日就有了。”
“那等濟仁堂在洪城開鋪後,我一定要帶着母親過去看看,這兩年,我的母親身體一直不好。”
“我也是,我媳婦前些時候懷孕了,我帶着我媳婦過去看看。”
正當船艙內吃的熱火朝天的時候,東湖上的人已經議論開來,所有人都對這濟仁堂好奇極了。
而此刻,船艙內。
蕭乾擡眸,看向元明珠,有些不滿地道:“濟仁堂東家不知該如何稱呼?”
元明珠一拍腦袋,憨笑一聲:“瞧,我這忙得,將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了。我叫元明珠,你們喊我明珠就好,不用生分。”
蕭齊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個女人的臉皮真是厚。
他轉頭,瞅見蕭乾皺起的眉,聽到耳邊傳來的嗩吶聲,擠出一抹笑容:“元姑娘,能否讓人將外面的嗩吶停了?”
元明珠擡眸眨眨眼,一臉不解:“爲什麼?”
不等蕭齊回答,元明珠又道:“那嗩吶吹的不好嗎?在我家鄉,但凡家裡有什麼喜事,都要請來嗩吶班子,吹上一場。今日我覺得能見到二位,是我莫大的榮幸,就請了這個嗩吶班子過來,請了一天,可花了不少錢呢,若不讓他們吹,豈不是要虧了?”
元明珠說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蕭齊臉黑,差點說出那錢我來給的話。
元明珠見蕭齊不說話,眨眼問蕭乾:“蕭家主以爲這嗩吶如何?”
“……吹的甚好。”
元明珠聽到這話,哈哈笑了:“他們都說你們這些大戶人家出生的人,精通音律,我原本還不信,現在看來是真的,蕭家主可真是厲害。”
蕭乾看了元明珠一眼。實在不覺得這樣的誇張,能讓他高興。
白老夫人聽到這話,卻笑了:“蕭家主年輕的時候,可是洪城數一數二的青年才俊,嗩吶怎會不瞭解?不過,就不知道今日能否有幸,聽蕭家主吹上一曲?”
白老夫人擺明了等着看笑話。
蕭齊一怒:“你——”
被蕭乾按住:“白老夫人說笑了,那都是曾經的事兒了,如今人老了,早就忘記了。”他眼睛一轉又道:“咱今日可是來見元姑娘的,不要忘了正事。”
蕭乾提醒白老夫人,此行的目的。
話落,衆人將目光落在了元明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