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雪犯的原本不是什麼大罪,再加上尉遲家在臨溪城的勢力,最多也就被關個十天半月,就會放出來,可他逃獄被抓,又在衆目睽睽之下,罪加一等,這回,少說要關上半年,才能被放出來。
最讓尉遲雪感到噁心的是——
“嘔~”
只要想到那日醒來時,看到的畫面,尉遲雪胃裡就翻騰的厲害,那油乎乎肥膩膩的臉——
牢房內再次傳來乾嘔的身影。
沒什麼比這個,更折磨他了。
巡視牢房的人,瞥了一眼當初丰神俊朗的尉遲家五公子如今骨瘦如柴的模樣,譏笑一聲:“五公子當真豔福不淺,那幾日必然十分享受吧!”
尉遲雪剛吐完,對上官差戲謔的嘴臉,憤怒的話還沒有說出去,又蹲到一邊吐了起來……
元慶財正翻閱着手裡的公文,賈曉婷怒氣衝衝地闖進屋內,二話不說,就將公文打落在地。
“你幹什麼?”元慶財怒了,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怒瞪着賈曉婷。
“我幹什麼?元慶財,是我問你,你要幹什麼吧?”賈曉婷說着,推了元慶財一把:“我都說了,不准你幫他們,你爲什麼還要幫他們?”
賈曉婷斜視着元慶財,想到他竟然幫着那賤丫頭對付了尉遲家,心裡就憋着一肚子火!
元慶財冷冷掃了她一眼,將公文撿了起來:“我並未幫她,只是秉公辦事。”
賈曉婷聽到這話笑了:“元慶財,你糊弄誰呢?你沒幫着那丫頭,尉遲家的五少爺會被關在縣衙大牢?元慶財,你是喝醉了嗎?竟然去招惹尉遲家,我看你這頂烏紗帽,是不想要了!”
“你鬧夠了沒有?”元慶財咬牙,不想與賈曉婷爭吵,他拿起公文,轉身就要走。
賈曉婷看到這情形,心中更怒,轉頭就撲了上去,扯住了元慶財的衣衫,將元慶財扯得踉蹌:“元慶財,你心虛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這些年心裡根本就還惦記着!你若惦記着,你就直接跟我說,我也不要這個臉了,我厚着臉皮,去將她給你迎進門,好圓了你們叔嫂的心——”
“夠了!”元慶財狠狠甩了賈曉婷一個巴掌,眸光一片清冷:“不是誰都像你這麼齷齪!”
元依蓮匆匆趕來,剛好瞧見這一幕,眼瞧着父親奪門而出,她低喚一聲“爹”,元慶財冷冷瞥了女兒一眼:“照顧你娘。”
旋即擡腳離開。
元依蓮撲到賈曉婷面前,瞥見她紅腫的面頰,心疼的不行:“娘,您沒事吧?”
賈曉婷望着前方,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掌心的衣襟扯爛:“元慶財,當年你沒能如願,如今,更不可能。我絕對不會將你讓給別人!”
“娘,你在說什麼?”
……
假冒代理的事情真相大白,不用元明珠去渲染,因爲尉遲雪的緣故,這件事情在臨溪城被傳的沸沸揚揚。元明珠趁勝追擊,沒過兩日,就推出了新的藥品。
新推出的藥品,分爲兩方面,一方面是從尉遲家偷學來的,不過,她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了變革,藥效比原本的更好,這麼做純粹是爲了打擊尉遲家。還有一部分是濟仁堂原創的藥品,比如明目水,就是現代的眼藥水!
尉遲忠看着下面呈上來的消息,怒不可遏,抓過一邊的茶盞,咣噹一聲,砸在地上:“好一個小丫頭!”
……
元明珠關鋪子時,瞥見門外捧着河燈走過的兩個孩子,才恍惚間意識到,再過兩日,就到了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