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送糧草的隊伍剛出城沒多久,尉遲羽就趕了上來,見糧草相安無事,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久,趕到了約定的地點,見那人還沒來,於是,就在原地等候。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沒有見到人影。
半個時辰過去了,還是沒有人來。
一個時辰過去了……
兩個時辰過去了……
運送糧草的人已經有些昏昏欲睡。
三個時辰過去了。
尉遲羽臉上現出了怒意,隱隱覺得自己可能被人給耍了。
天色漸漸亮起,尉遲羽一咬牙,正要發火,忽然見一隊人馬,朝着這邊走來,那人神色清冷,待得到了近前,瞧見一行人,揚聲問了句:“哪位是尉遲羽?”
尉遲羽面上一喜,上前道:“在下便是。”
那人看了尉遲羽一眼,揚出令牌,“夏侯命我來運送糧草。”
尉遲羽看着眼前的人,雖然不知道怎麼運送糧草的突然換了人,可那護衛手中的令牌卻做不得假,當即笑着,將糧草奉上。
一衆人翻身下馬,爲首的護衛走到尉遲羽的面前:“尉遲家果然識時務,我們侯爺說了,往後定然不會虧待了尉遲家。”
他說着,走到那批糧草前,拔出腰間的佩劍,一劍插進了裝着糧食的袋子裡。
“這是尉遲家該做的。”
他恭敬的道,話音剛落,一柄長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擡起頭,就看到了那護衛憤怒的目光:“尉遲羽,你確定這是糧草?”
尉遲羽一怔,順着那護衛的目光看去,就瞧見了從糧食袋子裡溢出的碎土。
其餘的護衛瞧見這情形,紛紛拔出腰間的佩劍,扎進身側的袋子,裡面露出來的,哪裡是糧草?
藥材的袋子裡,裝着的倒是藥材,只是——
“孫副將,這藥材裡摻了假,有的還長了黴!”
尉遲羽面色一白:“怎麼可能,我運來的時候,明明就是糧草和真的藥材!”
這些東西,都是他親自檢查的,又怎麼可能會出錯?
那被稱作孫副將的人眼睛微微眯起,兇狠異常:“尉遲羽,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戲耍侯爺!”
一衆運送糧草的人,嚇得瞬間跪在了地上,顫抖不已。
尉遲羽也跌跪在了地上,臉色難看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怎麼也想不明白,原本好好的糧草和藥材怎麼就變成了碎土。
而且那摻假的藥材依稀有些熟悉!
尉遲羽將目光落在了那管事的身上。
管事的臉色極爲難看,他眼睛一轉,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揚聲道:“我們在出城的時候,碰上了另外一隊運送糧草的人,期間,兩家的貨物翻到了一起。”
他說着,聲音大了起來:“一定是他們,一定是他們偷換了我們的糧草!”
“廢物!”尉遲羽怒吼一聲,一腳就踹到了那管事的身上。
冰冷的刀,仍舊架在尉遲羽的身上,孫副將眸光凌冽:“尉遲羽,我不管你中間出了什麼問題,我只知道,你賣給夏侯的這批貨有問題,請你隨我們去一趟歷城,好好與夏侯解釋。”
話落,揚聲道了句:“將他們都給我帶走!”
尉遲羽瞬間面無血色。
夏侯,掌管東南一帶,出了名的陰晴不定,殘暴血腥。
去了,他還有命活嗎?
尉遲羽望着那發了黴的草藥,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心中恨得咬牙切齒,胸前一陣窒悶。
噗~
竟是生生被氣的吐出血來!
元明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