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再給我些藥,不然我吃沒了去哪找你!”
陳贊懶得再跟她說了,直接伸手,還不忘叮囑。
“你多給我一些!”
“你當糖豆呢!還多給你一些,我這藥很貴的!”
“再貴有我的身體重要嗎!”
凌月見他要跟她喊的樣子,生怕引人注目,忙伸手撫撫他的胸口。
“不氣不氣啊,乖啦,給你就是了,千萬別動氣,這對你的身體可不好!”
“是嗎?還有這事?那你還氣我!”
額,這語氣怎麼越來越不正常了?
凌月趕緊打斷。
“等等,我想想,你該吃些什麼。”
想着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倒出幾顆藥來,並告訴他這個怎麼吃,注意什麼之類的,說完就要把藥瓶收回去,哪知道陳贊伸手就搶過去了。
“這些都給我吧!”
凌月睜大眼睛,像是不認識他似的。
而陳贊此時又恢復了那個圍裹着她的衣服,叉着腿,一臉的滿不在乎。
“你又沒中毒,給我正好。”說完轉身走了。
凌月立在桂花樹下,看着陳讚的背影,還別說挺好看的,呸,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麼傲嬌的人怎麼變成了這個德行了啊。
誰來告訴她一下?
……
桂花樹下又恢復了平靜,偶爾有幾片桂花飄落下來。
可是離開的兩人誰也沒注意到,距離這裡不遠處的樹後,平九真和曾可可站在那,將剛纔的一幕全看在了眼裡,如今兩人的憤恨、驚愕的表情還沒有收起。
她們也是去茅房,然後出來,然後正好看到凌月從樹上下來,接着又看到陳贊從樹上爬下來。
可以想象,剛纔那番凌月給陳贊把脈、給藥、撫胸、奪藥等一些列情景,在兩人的眼裡演變成了什麼意思!
凌月是神醫,再給陳贊把脈,呸,大夫都不是!
再說陳贊又沒病,看什麼病啊,吃什麼藥啊,分明就是打情罵俏!
他們怎麼能打情罵俏呢?
這是發生了什麼?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們絕對不會相信的!
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嘛!
可是偏偏就發生了,太驚悚了,太驚悚了!
不知道是太驚悚的緣故,還是有了剛纔陳贊找凌月的鋪墊,這次平九真沒有失態地衝上去,而是站在這裡看完了才憤恨,接着轉身就走。
“你去哪!”曾可可連忙跟上。
平九真抓過她的手心寫上,告訴林小姐。
曾可可怔了下。
“爲什麼?”
平九真看看她,眼一瞪,又在她手心上寫到。
“你覺得這正常嗎!”
說完頭前走了,可想到自己沒法開口,又回來拉上曾可可。
回來,將林飛舞單獨叫出,由曾可可敘述,詳細將剛纔所看到的說了一遍。
“林小姐,你是不知道,陳世子是很討厭她的,在沒回來之前,就表示出了極大的厭惡!所以說這很不正常啊!”
林飛舞卻沒有表現出任何意外,淡淡地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當年她的納蘭哥哥不就是這樣的嗎?
退親,一直要退親,鬧得多絕啊,可是呢,見到那個人後,不還是變了。
不但她的納蘭哥哥變了,就是納蘭哥哥的好友林木橋,都爲那個人說起了話,還羞辱了她一番。
在江南,納蘭哥哥和林木橋可是對那個人多種維護啊!
這是遠的,近的……
“你們忘了七王爺的事了?”
林飛舞自然不會把納蘭的事說給她們聽的。
“在皇家酒樓裡,你們的凌表姐把七王爺揍了一頓不說,還差點掐死他。當時六王爺也在場,卻阻止不了,可以說相當的兇險!可現在你再看看,六王爺和七王爺對她的態度,呵呵!像是發生過這樣的事嗎?那是要命啊,可比陳世子嚴重的多,但結果,七王爺爲了她甘願不顧身份扮演水王爺,上臺取悅人們。而這些日子,七爺對她怎樣你們也看到了吧?感覺如何呢?”
曾可可和平九真都是驚愣住。
她們聽過這件事的,有點不相信,特別是要掐死七王爺,凌月膽子再大也不可能做到。
再說,七王爺是王爺,又是那麼好色的,跟她們沒有一點關係,她們也不願去想,真假就聽個樂子罷了。
但陳贊就不同了,那是她們重點關注的,所以看到剛纔一幕驚嚇到了。
曾可可喃喃地道。
“林小姐,她是怎麼做到的?”
要是她有這樣的本事,早就當上世子妃了吧?
不說當上世子妃,也能當個夫人啥的,哪像現在這樣苦逼。
還遲遲苦逼不出結果!
“我又不是她,我怎麼知道?”林飛舞輕輕地道,“不過也有情可原。”
“嗯?”
林飛舞露出一個詭異的笑。
“你們凌月表姐的事想必所有人都知道,剛出生就被水沖走了,當時還是雷雨夜。”
這個自然所有人都知道,早已記錄在官方的案卷裡,她們也不例外。
“對,是這樣的。”曾可可道。
平九真也是點頭。
可林飛舞卻反問了一句。
“可你們覺得,那樣的情況,能活下來嗎?”
嗯?
“那生命力得多強大啊,可是,可能嗎?”
“別說人,就是動物也活不下來吧?”
“那可是剛出生啊。”
“可是她偏偏活下來了,還沒有任何問題,身體健康,還學了武,世上有奇蹟,可是有這樣的奇蹟嗎?”
“她是假的!”
聽了林飛舞這麼多話,曾可可最終得出了這麼個結論,失聲道。
“可如果是假的,騙得了平老夫人,又能騙得了九王爺嗎?騙的了九王爺,又能騙得了天下人嗎?”
林飛舞再次反問。
凌月是假的,不不不,這不是她要的。
假的有什麼意思?
那太不好玩了!
凌月是真的,就是真的。
就算假的她也要她是真的!
“那林小姐的意思?”曾可可有些不明白。
平九真也有些不明白。
林飛舞神情卻有些鄭重。
“你們應該聽過西邊的巫吧?”
啊,怎麼又扯到那裡去了?
“我聽說那裡流傳這樣一個故事,剛出生的嬰兒如果死了,會被邪術催生,也就是在陰間成長,長大後,專門迷惑男人。我是相信的,不然那些西邊的人爲什麼回來?七王爺又怎麼會對差點掐死自己的她好呢?可我沒有證據。”
兩人頓時覺得腦袋不夠用了。
“可是邪術,那會邪術的人是誰啊?”
是誰,這還不明擺着嗎!
林飛舞卻搖頭。
“我這是猜測,聽到你們說起陳世子的事,我才告訴你們,叫你們心裡有個數。至於是不是真的,具體怎樣,我就不知道了。”
林飛舞走後,曾可可和平九真平復了一下驚懼,慢慢回過味來,林飛舞是故意這麼說的吧,爲了陷害凌月?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都不約而同想到,這個林飛舞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
長輩們相互聯絡感情終於告一段落,小輩們等待已久的水王爺和靈兒的戲開演了!
今天搭了兩個戲臺子,一個是在室內,這是專門爲老人準備的,畢竟這時候天不暖和了。
而室內的戲演的是傳統曲目,這也是爲了照顧老人。
演水王爺和靈兒的戲在桂花院內,露天的,周圍是一些樓臺建築,上下三層,坐在這裡就能看。
甚至還有包間,安排的很人性。
當然,這是凌月的安排,唯一可惜的是不能收票。
不過彆着急,過今天,再想看她的戲就得花錢買票了!
這場戲是所有年輕公子小姐們的期盼,樓裡樓外都是人,主子、僕人,眼巴巴看着還拉着幕布的戲臺,並跟着身邊的人討論着。
“知道今天演靈兒水王爺哪一齣戲嗎?”
“聽說是江上放煙花那場!”
“就是那場,夜字號的夥計說了。”
“那場戲啊,那可不好演,沒有水啊!”
“我不太喜歡這種從新設定的,不用看,肯定沒有書上寫的好!”
“那還用你說,書上寫的那景物多美啊,這能怎麼樣,就是兩個人咿咿呀呀地唱,不過是換成了水王爺和靈兒了!”
“聽說不唱的,我的舅老爺家二姑夫門下的小廝的孃家侄子去過夜字號,沒聽到唱!”
這句話說得差點沒把他憋死,可也很有效果,吸引了好多人。
“真的嗎?不唱?”
“不唱!”
“太好了,我最煩就是唱了,多墨跡啊!”
可也有人說,不唱那幹說還有什麼意思?
“不唱啊,那簡直沒法看了!”
“哎,聽了你們這麼說,感覺不愛了。”
“我也是,還想聽聽靈兒的唱功呢,竟然不唱,這是誰出的騷主意!”
“是靈兒啊。”
“啊?”
“對了,是淩小姐,不過她不就是靈兒嗎?”
“好失望!”
“從書裡走出來的就是不行啊。”
“我的靈兒又被毀了一次!”
“怎麼是又?”
“第一次當然是見到本人,就是淩小姐,那臉太黑了……”
“額,同感同感!”
“還是我們的水王爺好啊,自始至終風采依舊!”幾個女孩子得意洋洋。
“話說水王爺怎麼沒來?”
“這你們都不知道!”說着對一個方向努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