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晗想了很久,始終想不出一個人會平白的借錢給丫頭,而且還不着急着還,有那麼好的事兒嗎?要是有了袁晗也去借點兒。
本來想提醒丫頭一下的,可是丫頭總是對自己充滿敵意,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萬一世界上就有這麼好的人呢?
丫頭看着地上的錢,心裡冷笑了一聲,真沒想到啊,最後借錢給自己的竟然是袁晗,李恪昭啊李恪昭,你還不如一個女人。
丫頭當然不會跟錢過不去,這不,既然袁晗送來,豈有不要的道理,這就相當於天上掉餡餅。
“好啊,”丫頭一個人半坐在炕沿上哼哼笑,“既然敢送來,可就別指着再要回去了。”這就是送羊入虎口,有去無回,也算是給袁晗的一點教訓。
丫頭變了,不再像以前那麼聽話了,李嬸兒的話再也不像聖旨了,丫頭高興了就去做,不高興了就撂挑子,再不受李嬸兒管制了。
開始的時候李嬸兒還敢打敢罵,後來二丫就不敢了,因爲丫頭會還手,而且很疼。
李嬸兒又怎麼能甘心呢,自然是不會就此罷休的。
丫頭吃了飯,又出去閒逛了,李嬸兒在後邊追着罵了一路,丫頭也充耳不聞,弄得李嬸兒丟了裡子又丟面子。
“喲,丫頭啊,又出來轉啊,”這不村裡的八婆總是無聊的很,總是無事可做,“今天又不用幹活?”說話的姚家三媳婦兒。
丫頭抿了嘴一笑,“不幹了,成天干活還不累的慌,讓屋裡的老東西幹去,老孃可不去。”說着就着一個草敦坐下了。逗弄一邊玩雜草的小孩,“乖乖,多壯實的娃娃啊。”
“這纔多大的娃娃呀,”姚家三媳婦兒把孩子抱在懷裡,避了避,“喜歡孩子,就趕緊的跟李恪昭生一個啊!”這個丫頭。見着男人就兩眼冒精光。連小孩子都不放過,想男人想瘋了吧。
丫頭愣了愣,伸手扶了扶頭上的花兒。笑的花枝亂顫,“我們家恪昭今年要去應考了,忙着呢,可不能分心啊。等過了秋試再說。”有些話雖然沒明說,可是村裡的人誰又不知道呢?不過。只要還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丫頭就繼續裝,她和李恪昭恩愛着呢。
姚家三媳婦兒聽了趕忙陪笑道:“是啊,說不定年下你就是狀元夫人了呢?我先提前恭喜你了。到時候再懷個小子,你們家可就是雙喜臨門了。”
“託你吉言啊。”丫頭客氣地笑了笑,接受了姚家三媳婦兒的奉承。
姚家三媳婦兒笑了笑。“哪裡得話,我們還得可着巴結你呢。只要別嫌我們煩。”
丫頭正和姚家媳婦兒聊得正歡,一個三十來歲的婦女針花端了個笸籮做針線來了,一坐下就笑呵呵的問:“你們說什麼這麼高興?”
“隨便說笑罷了
韓娛之國民演員。”丫頭挪了挪,讓針花坐的舒服些。
“丫頭,你還在這呢?你婆婆罵你呢,你還不趕快回去。”針花這才記起來的路上看到李嬸兒罵罵咧咧,聽了半天才聽清楚罵丫頭呢。
丫頭無所謂的一笑,“管她的,罵就罵吧,反正年紀也那麼大了,罵不了兩年了,我們這些晚輩,跟她計較個什麼勁兒?”
“說來也怪啊,怎麼你不幹活李嬸兒就罵,袁晗不幹活,她一句話都不說。”大概是村子裡最近都沒什麼新鮮可看,又想找點樂子了,針花早就知道丫頭和袁晗不合了。
姚家三媳婦兒往前湊了湊,推了針花一把,“別亂說,丫頭在呢。”
“沒事,我也早看出來了,我一直好奇呢,你們知道什麼?說說。”丫頭心裡雖然不舒服,可是臉上也沒表現出來。
姚家媳婦兒看着丫頭面色如常,這才放心說起來,“你還不知道吧?袁晗是被騙的婚。”
“騙的婚?”丫頭倒是真不知道了。
“袁晗的爹孃貪圖李家的二十兩銀子,所以把袁晗許配給過世的李恪守了。”姚家媳婦兒看着四下沒人,更加放心大膽起來。
丫頭心裡納悶了,以袁晗現在的性格,又怎麼會言聽計從呢?
針花看出丫頭的疑問了,趕忙接着說:“就是不答應,老袁頭夥同他婆娘把袁晗關起來了,過了幾天,袁晗就答應了。”
“軟骨頭而已。”丫頭心裡倒是瞧不起袁晗了,關了幾天就妥協了,還真不像她的爲人啊。
“不是的,是袁晗摔了腦袋,之前的啥都忘了,性格也變了,變成現在這樣了,以前,那可是幹活的能手,樣樣都行,李家和袁家聯合起來騙袁晗,說李恪守在鎮上讀書,袁晗就答應了。”針花生怕別人以爲她不知道,一句搶着一句,讓一旁插不上話的姚家媳婦兒不住的翻白眼。
丫頭聽了,搖搖頭,“這也說明不了那老東西爲什麼偏愛袁晗啊。”
一旁的兩女人一聽,都在心裡打顫,真是厲害啊,明目張膽的罵她婆婆是老東西,果然是要當狀元夫人的人啊,這脾氣就是不一樣啊。
“你看袁晗的樣子像是個逆來順受的嗎?成親當晚就大鬧了一場,第三天就跑了。”姚家媳婦兒總算插上話了,不能全讓針花一個人說了啊,“李嬸兒可着急了,讓全村的人都幫着找,找了半晚上,最後才找到。”
丫頭聽了隱隱一股怒氣上升,“不可能吧,全村人找一個人?”相比起自己失蹤了三天無人過問,袁晗可幸福太多了。
“怎麼不可能?袁晗可是李家除了李恪昭意外最值錢的了,二十兩銀子呢。”針花說話的時候語氣用得非常到位,讓人聽了還真覺得就是那麼回事兒。
丫頭這才明白爲什麼李嬸兒那麼可着袁晗,原來是這麼回事,自己才那麼二三兩銀子,連酒席都沒有擺幾桌,還真是沒法比啊,這不一個是天上的鳳凰,一個是地上的野雞麼?袁晗跑了全村都幫着找,要是自己跑了?那可能正合他們的心意了。
這口氣丫頭是咽不下去的,以前還念着李恪昭的面上,現在也不必了,反正她和李恪昭之間也沒有什麼情分,除了她的單相思,“哎呀,聊了一會兒了,我也該回去了,看看那老東西累死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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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你可千萬別說我們講閒話了的啊。”兩個女的這才害怕,這丫頭不會是回去算賬去了吧,萬一說漏嘴,讓李嬸兒忌恨可就不好了,一個是狀元夫人,另一個可是狀元的娘啊,誰重誰輕一眼就明瞭。
丫頭沒說話,徑自往回走了,她的胸口就像有什麼堵着,不順暢的很。
“你還知道回來啊,怎麼不出去瘋了?”李嬸兒正在屋裡剁豬草,見丫頭回來了,趕忙開口大罵。
丫頭就像沒聽見一樣,坐在一邊的小板凳上,“袁晗呢,李家不止我一個媳婦兒吧?”
“你少給我頂嘴。”李嬸兒覺得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要是不拿出點兒顏色,以後還真沒法管了。
丫頭站了起來,兩手叉腰居高臨下的怒氣騰騰,“老太婆,你別得寸進尺了,你半截身子都進土的人了,那麼缺德干什麼?袁晗是人,我不是人嗎?”
“我教訓你兩句還不成了,你敢頂嘴。”李嬸兒怒不可遏,站起來就要打丫頭。
“哼,找抽。”丫頭還奈何不了李嬸兒了?纔怪,她一手抓緊李嬸兒甩過來的巴掌,另一隻手就在李嬸兒的頭上使勁兒敲了兩下。
一個五十來歲的老人怎麼進的起這樣的敲打呢,李嬸兒頓時頭疼欲裂,蹲在地上半天都起不來,“你敢打我,看恪昭回來不收拾你。”
“誰信啊,我打你了嗎?”丫頭氣定神閒的坐下,根本不怕李嬸兒向李恪昭告狀,對李嬸兒這樣也就是人後,在人前,自己可還是原來的丫頭逆來順受的。
李嬸兒疼的直抹眼淚,“你個喪盡天良的,我就不信恪昭信你不行我。”
“那我們就走着瞧吧。”丫頭哼笑了一聲,回房睡覺去了。
好不容易,李恪昭才從和袁晗才從外邊回來,李嬸兒忙不迭的跑到李恪昭面前哭訴:“恪昭啊,你可要替娘做主啊,丫頭趁你們不在家的時候打我。”頭到現在還疼呢。
李恪昭看着李嬸兒滿腹委屈的樣子,嘆了口氣,“娘,別鬧了,丫頭怎麼會打你呢?”每次看到的都是李嬸兒在呼喝丫頭,也沒見丫頭反抗過啊。
李嬸兒驚訝不已,自己的兒子竟然不相信自己,“兒子啊,真的,娘說的都是真的。”
“那你說說她怎麼打你了。”李恪昭笑了笑,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看來是真的。
李嬸兒見李恪昭不相信,也就灰心了,有些受傷地嘆口氣,“算了,等她把我打死了,你就相信了。”語氣中盡是無奈。
袁晗看着李嬸兒沒落哀傷的背影,心裡隱隱覺得不安,她雖說不完全信李嬸兒的話,卻也不得不懷疑,因爲丫頭最近的確變了很多,總感覺她身上有一股戾氣,“寧可信其有啊,恪昭。”
李恪昭擡起頭,看了看袁晗,“不可能,吧?”
“反正是你娘又不是我娘。”袁晗白了李恪昭一眼走了,不信拉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