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昭的回答讓洪濤好一陣傷心啊,再怎麼說他和袁晗也有一年多的友誼了,竟然這麼經不起考驗?“你一定是騙人的,我知道袁晗除了關心你們也照樣關心我的。”
“知道了還廢話。”李恪昭無縫不入,瞪了他一眼。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腳程倒也算快,不一會兒便過了鄰鎮了,出了鎮子不遠處有個茶寮,她們便去哪兒要了三碗麪條,吃了繼續趕路。
說實話,凡事新鮮勁兒一過就覺得什麼事兒都那樣,洪濤跟着他們走了一上午,又困又累,心裡實在惱火,“我說,咱們能不能再休息一下這麼大,咱們等下午了再出發行嗎?”
“還是算了,咱們緊着些走,多趕一些路吧。”駱鈞一心只想着趕路,哪裡能夠踏踏實實地歇息,一定要儘快趕到洪都心裡纔算安心。
洪濤不耐煩地往地上一坐,嚷道:“你們兩個置於嗎?離考試還有三個多月呢,看你們忙的,我就不信趕不到,曹老家的孫女婿還要下個月纔出發呢。”
李恪昭聽了沒好氣地一笑,“我們能跟曹老比嗎?人家曹老的孫女婿可是有馬車的,一路上可是靠馬的,咱們就是靠一雙腳,不加緊一些能行嗎?”
“這還不好辦了,要不咱們就商量一下跟那個孫女婿一塊走,蹭一蹭馬車,再不濟,咱們也租一輛馬車就行了唄。”洪濤還以爲是什麼高大上的理由呢,說來說去就是因爲這個。
“你以爲租個馬車便宜啊,從這裡到洪都坐馬車去,得花上十幾兩銀子呢,還不算吃喝。”李恪昭實在是不想說這個洪濤啊。他們是去考試的,不是去享受的。
洪濤最受不了李恪昭的排揎,硬拉着駱鈞要他評理,“駱鈞,你說我說的怎麼樣?”
駱鈞當然希望三個人和和氣氣的了,便道:“你們不要爭了,洪濤。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曹老對我們肯定是沒話說,可是人家郝葉還要帶上家眷的,我們怎麼能和人家同乘一輛馬車呢。就算人家不介意,我們也要有自知之明,另外,租馬車實在費用高。袁晗挺不容易的,要養活這麼多人。我想我們能省一些事一些,行嗎?”
洪濤平時大大咧咧,哪裡想得到這麼細緻,汀羅君這麼一說覺得有理。便道:“還是你說話中聽,雖說意思都是一樣,可你說的我就能接受。不像有些人,說話那麼不招人待見。”
“你說誰呢你。哼,你整天好吃懶做的,你當然聽不得別人忤逆你了,你既然這麼怕苦,那你還是回去好了,我們兩個也能到洪都去。”李恪昭轉過身去喝了一口水,不再搭理洪濤。
洪濤本來脾氣就不好,哪裡經得住李恪昭這麼說,當即生氣了,一下子跳了起來,指着李恪昭道:“你有種,是你讓我走的,你給我記住。”洪濤說着就打開包袱分起了東西,各拿了個的東西之後,“老子我不奉陪了,你們慢走
人人都愛本教主。”
“你這是幹什麼?”駱鈞見洪濤真的要回去,趕忙上前阻攔,“要是袁晗知道我們才走了半天就吵成這樣,她該有多擔心啊。”
“你放心,我不會讓袁晗知道的,老子我也不回去了,隨便找個地方重操舊業吧,你們好自爲之。”洪濤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李恪昭,推開駱鈞走了。
駱鈞氣的蹲在地上嘆氣,“哎,你們兩個怎麼一步都不肯相讓呢!看看,這還不出一天,咱們就還剩兩個人了。”
“別管他,咱們走咱們的!”李恪昭賭氣似的把包袱扛在身上,“咱們走吧。”
三人組一下子變成了二人組,駱鈞是不習慣的,不知道李恪昭怎麼樣,“真的不管他了?”
“不管了。”李恪昭的態度還算堅決,真是一點也不擔心洪濤。
洪濤也是,包袱一挎就掉頭,說了不回去就真的不能回去,可是這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是不知道去哪兒,“管他的,想回到之前那個茶寮再說。”
洪濤在茶寮要了兩個小菜,又要了兩個饅頭,大快朵頤起來,頭會兒要了三碗素面,吃的他差點作嘔,他一邊吃一個得意,自己在這兒享受,那兩個傻瓜去傻兮兮的趕路,活該。
嘴巴不閒可是耳朵閒着,這閒着就想找點兒事兒來聽聽。
“你們聽說了嗎?前兩天有個書生趕路,住進了黑店,讓人搶啦,睡了一覺起來被扔在荒山上,只剩下一個底褲了。”
另一個人有道:“這有什麼?我還聽說過賣人肉包子的呢,也不知道書生的肉做的包子味道怎麼樣!”
洪濤本來吃的津津有味,聽到這樣的話,心裡一陣作嘔,太噁心了,誰會用人肉包包子啊。
遭啦,那兩個傻小子趕路,萬一住進黑店的話,那自己怎麼跟袁晗交代啊,李恪昭都不說了,駱鈞可不能夠啊。
洪濤這麼一想就坐不住了,挎上包袱就要追去,可是一想到李恪昭剛纔還趕他走,這會兒自己又巴巴地回去,那也太丟臉了吧。
洪濤真是左右爲難啊,回不回去都是個問題,最後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反正這路也不是他李恪昭的,自己要去洪都當壞人,他也管不着吧。
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以後,洪濤便啓程了,順便讓茶寮的老闆切了二斤牛肉帶上。
再說說駱鈞和李恪昭吧,他們兩個人趕路,一路上碰見拿刀的都怵得慌,生怕那些人趁他們兩個不備打劫他們。
兩個人弄的草木皆兵,李恪昭更是離譜,走幾步便要歇一歇,走幾步便要歇一歇。
駱鈞心裡也明白,李恪昭這是變相的法子在等洪濤,便由着他,也不戳破了。
說來也怪,那幾個拿刀的還就像黏上他們了一樣,甩都甩不掉。
好不容易,李恪昭終於把洪濤給盼來了,本來想上去迎接一下,可是一想到之前,又拉不下臉來。
洪濤當然也不會低頭了,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蹲下歇息着,等他們啓程了便在後邊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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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拿刀的小弟總是時不時的往後瞄,瞄的次數多了,難免不引起洪濤的注意,心裡想難道這些山匪還想打劫自己不成。
洪濤是個喜歡明刀明槍的,當即指着那個小弟怒道:“你一直看着我幹什麼?想打劫老子不成?”
本來相安無事的,被洪濤這一一吼,拿刀的立馬戒備起來,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向洪濤靠近。
雖說洪濤還沒有試過一個人對五六個的情形,但是他也想知道他的實力,便道:“你們是要一起上啊,還是一個一個來啊。”
走在最前邊的駱鈞和李恪昭着急了,還真是出師不利了,想要上前恐怕也幫不上忙,便在後邊給洪濤使眼色,意思要他討個饒,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可是洪濤哪裡會低聲下氣啊,“來啊,誰先來。”
“二當家的?”其中的一個小弟鼓足了勇氣叫了一聲。
洪濤先是一愣,然後便道:“你是白銀會?我怎麼不認識你!”
那小弟不好意思的一笑,“以前是白銀會的,現在我們是走馬幫的,我在白銀會的時候是您手下的手下的手下,您當然不認識我。”
“這樣啊,你們要幹嘛!”洪濤心裡鬆了一口氣,原來是一個會的,可是人心隔肚皮,再說已經都不是一個會的了。
“誤會,我這不是想認你又不敢認,這纔多看了您一眼,這才誤會的。”這個小弟趕忙解釋着,雖說白銀會解散了,可是這個小弟對白銀會的二當家卻是非常的佩服,對兄弟們有情有義啊,要不是他,白銀會的人都被官府剿滅了,哪裡還有機會給他加入走馬幫的機會啊,“二當家的這是要幹嘛去啊?”
洪濤被小弟這麼問,不好意思說是去陪書生考試的,便道:“白銀會沒了,我在洪都的兄弟邀我去他們的猛虎堂,這不,我正趕路呢!”
“原來是這樣啊?二當家的,洪都的猛虎堂呀,實不相瞞,我很想跟隨二當家的,二當家,您能不能稍帶上我呀。”小弟對這個走馬幫實在沒什麼好感,幹活辛苦不說還沒什麼油水。
洪濤當然不好說他是騙人的了,便道:“這個倒是不成問題,不過等我先去安頓了再說。”
其他幾個小弟一聽,紛紛扔下武器表示願意跟隨洪濤。
洪濤沒想到三言兩語便收了五六個小弟,心裡着實高興,看來自己的爲王還是很高的嘛。
“二當家的,我看你怎麼是走路啊。”小弟見洪濤一個人挎着包袱走路,便問。
洪濤怎麼好意思說沒錢買馬呢,便道:“路上碰見一個可憐人,我便將馬送人了。”
“二當家爲人仗義,這樣吧,二當家的你在前面稍等我們,我們給你弄匹好馬來。”小弟覺得想要洪濤帶他去猛虎堂必得有所作,“我們先去把前面兩個書生解決了。”
洪濤心裡一驚,道:“那兩個我認識,不礙事兒,我去說,多弄兩匹馬來。”(未完待續)
ps:見諒啊,一定會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