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梓晴不欲多留,她還要回家好好和兒子商量一下,這姑娘怎麼想的。拍了拍虎子。“兒子,回家了。秋老闆,這幢樓,我願意用五十兩白銀盤下。你看行麼?”
見那虎子,一直盯着直接閨女看,秋水也沒有生氣,笑嘻嘻的回答張梓晴:“五十兩可以的,小孩子們不懂事,姐姐莫要怪罪。”
張梓晴沒了心情與她閒聊,冷下面應着:“明日我來交房,秋老闆收拾好細軟。明日我便搬過來。”
說完張梓晴拉着虎子就離開了,不是她冷漠無情只是這一樁樁一件件,未免與他們母子聯繫的太緊密了,讓她不得不懷疑。
再回家的路上,虎子擡頭看着自己孃親,見孃親一言不發,小心翼翼的說道:“孃親是生氣了麼?還是孃親不喜歡幼安?”
“你喜歡幼安麼?”張梓晴蹲下來,與虎子平視,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
她並非一個不開明的母親,知道孩子有選擇的權利。如果他想和李幼安交朋友,她自然是不會攔着。可如果真的這樣她又不得不爲自己和兒子打算一番。
“孃親,兒子不是喜歡幼安,只是和幼安在一起,不管是談論問題,還是讀書,都能說的到一起去,孃親幼安雖然是女孩子,但是見識不比兒子差。學識也是。”
虎子看着張梓晴,神情裡有些小心,這是他第一次反駁孃親,孃親雖然待他極好,他不應該出言不遜,可不知爲何,自己就是想爲李幼安辯解一句。
本來以爲孃親會生氣,卻沒想到張梓晴只是笑了笑,摸了摸虎子的頭。
“嗯,孃親沒有生氣,虎子,你有自己交朋友的權利,就算我是你的孃親,也沒權利干涉你的事情。記住了麼?如果你欣賞李幼安,便與她交朋友,孃親斷斷不會干涉的。”
張梓晴的回答超過了虎子的想象。他已經做好了被孃親大罵一頓的準備,可沒想到,孃親只是告訴他,自己想做什麼做什麼。
畢竟孃親不喜歡李幼安都已經放在了臉上,張梓晴的回答讓虎子驚喜不已。比起自己身邊小夥伴的那些娘,自己的娘,真的是不知道通情達理了多少倍。
“孃親,你真好。”虎子緊緊的一把抱住張梓晴的腰,帶着哭聲說着。
張梓晴到沒有想到自己小小的一句話,在虎子心中的意義這樣不同。不知不覺,母子倆的關係更加接近了。也更加親密了。
第二天一早,張梓晴去送虎子上學堂的時候,正巧趕上秋水送李幼安去學堂,看着女扮男裝的李幼安,張梓晴並沒有戳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也就過去了。
看着虎子滿眼的歡喜,張梓晴嘆了口氣,也只能任其去了,唉,還真是兒大不由娘啊。
秋水看着張梓晴滿眼的擔心,在一旁笑道:“夫人何必那麼擔心,他們還小,就算以後有意,那吃虧的也是我們家姑娘不是,準了夫人是個兒子,何必擔心這麼多呢。
張梓晴瞥了秋水一眼,這女人就算是對女人說話,也眼波流轉的。說話也是柔聲細語的,張梓晴怕自己說了什麼不中聽了,她在哭了,到時候可哄不好,在街上。搞不好人家還以爲是她張梓晴欺負了她不成?便什麼都沒說。
上一次秋水的哭,可謂給張梓晴幼小的心靈造成了極大的創傷。她從來沒有這麼無助過。之前在現代,張梓晴最怕的是熊孩子哭。如今到了古代,她發現,女人哭,比熊孩子還要可怕。
如果秋水再來一次,張梓晴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挺得住。
兩個人,就這樣一路無話的走回了胭脂樓,秋水一步三搖的走在張梓晴的身邊,張梓晴總怕她倒了,總想着扶她一把。
到了胭脂樓,張梓晴看着心心念唸的樓可算是唾手可得了,心情也好一些。
從懷裡掏出銀票,往秋水面前一推。
“秋老闆,您看看,這是五十兩銀票,不多不少。”
給完銀票後,張梓晴心裡一陣激動,這種啪把錢放在桌子上的感覺,太爽了吧。
心裡暗自竊喜,臉上卻一副沒關係的樣子。直到看着秋水將地契拿出來。又將東西都收拾好。離開了着胭脂樓以後,張梓晴才興奮的跳了起來。在樓裡上躥下跳的看着。
在胭脂樓對面的茶樓裡,張嘉澍看着上躥下跳的張梓晴,嘴角不自覺的向上揚。
一旁的阿年看着自己主子這幅單相思的模樣,不禁嘆了口氣。
主子啊,主子。這麼多姑娘你不要,你非要每天跟着一個不可能的人屁股後面跑。
這幾日,自從老夫人將少爺罵一頓過後,少爺就從明轉暗,開始在背地裡偷偷跟着張梓晴。她的一舉一動他都一清二楚。
其實張嘉澍也不想這樣偷偷摸摸,可無奈,孃的態度實在是堅硬。他不得不做出讓步。
他也想過放棄,可他自己又實在按捺不住自己,發了瘋似的想她,無奈之下,張嘉澍只好,偷偷的跟着她。只求心安。
見張梓晴高興,張嘉澍跟着也高興。
阿年在一旁偷偷的心疼他們家少爺,可他們少爺卻是樂在其中。
“少爺,時間不早了,咱該回去了,不然一會兒。夫人來找您就不好了。”
聽到阿年的勸慰張嘉澍有些不捨,又看了一眼那蹦蹦跳跳的人兒。
心中的那份心思便更加的篤定。
“阿年,我們今日不回府了,差人去府裡,告訴老夫人,我要去私塾!”
張老夫人一直都想要張嘉澍去私塾學習四書五經,考取功名,給張家光宗耀祖。
只是張嘉澍瞧不上那些死讀書的,何況有這大好時光,何必浪費在那些書本子上。
而且他天資聰穎,就算是自己在家學,還是比起那些讀死書本子的不知強了多少。
張嘉澍多討厭私塾,阿年是知道的,所以當張嘉澍開口的時候,阿年沒有立即動身,而是待在了原地。
“去啊,楞在這兒幹嘛?”見阿年不動,張嘉澍催促道。
“少爺,阿年記得,您最是瞧不上這私塾了,怎麼今日,到上趕着去了?”
這少爺,是搭錯了哪根筋,之前他可是對這種地方,不屑一顧。甚至還對那些私塾的書生,出言不遜。
這要是去了。少爺能不被欺負麼少爺聰明是聰明,可是也架不住他們這羣書生天天學習啊。
“你以爲本少爺想上趕着啊。這不是沒辦法麼?快去回家告訴老夫人。”
張嘉澍將阿年催促走了自己向私塾走去,要知道爲了張小芳母子,他必須考取功名。
他有了功名,母親也不必指望他娶親了光宗耀祖。自己也就能理所當然的娶了張梓晴。
來到私塾後,張嘉澍對學究簡潔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張家公子,這事兒,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們已經學的差不多了。如果張公子來,不知道能不能跟得上啊。”
張嘉澍端倪了一下董學究,他知道這老頭是在和自己端架子。畢竟自己曾經明面上爲難過他。
張嘉澍一想到曾經的自己,這個老頭現在這個模樣也有情可原。便不與他計較了,畢竟自己有求於人嘛。
嘆了口氣說道:“之前是我不懂事,見識短淺,希望您不要與我一般見識。”
這老學究也沒有想要真的爲難張嘉澍,見他態度誠懇,擺了擺手說道:“你要是能跟的上,就跟着吧。我們的進度已經到了中庸。”
“這點先生放心張嘉澍雖然未曾上過書塾。但是並沒有落下功課。日日在家勤學苦讀。”
張嘉澍沒有告訴這學究,這四書五經他早已自己學過。已經回熟讀背誦了。
兩個人說完,學究就給張嘉澍安排了桌椅和書本。讓張嘉澍和他們一起學習。
剛坐下,就聽見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呦,這是誰呀?這不是張家的二公子嗎?堂堂張二公子不是最瞧不上咱們這些書呆子了嗎?今兒怎的到自己上趕着來了呢?”
“就是就是上一次還說這私塾是沒有用的人才來念的東西,這次邊自己打了臉倒貼了過來,可真是新鮮。”緊接着的還有幾聲附和。
張嘉澍瞧不起讀私塾的,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基本上是私塾裡的學生都知道,所以沒有幾個人喜歡他。也是正常的。
面對這幾人的冷嘲熱諷,張家樹只是冷哼了一聲,隨即面無表情的朝他們走過去。
“你,你要幹什麼我可告訴你,就算你的家世在大,你打壞了人也是要賠的。”
只聽砰的一聲,張嘉澍一拳頭砸在了那人的書桌上。
嘩啦啦,只見那桌角應聲而落碎成了粉末。“你們若是在在這裡呈口舌之快的話,就和住桌子是一樣的下場。聽明白了嗎?”
說完張嘉樹不再理會這羣人的目瞪口呆的表情自顧自的走到自己的書桌旁坐下了。
好一會兒那爲首的人才結結巴巴的說道:“粗,粗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