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血洗

呂羽這輩子也不知道被多少人跪過,但這個時候,看着這些昔日忠心耿耿的殘廢手下跪在自己的面前,衣衫襤褸,面有菜色,哭聲震天,連帶全家上下都將腦袋在石板上叩得“梆梆”作響,求他給條活路,說實話,呂羽的心中真的極不是滋味。

甚至連周圍那些值守的大內侍衛,禁軍看過來的眼神,呂羽都是情不自禁的覺得是在嘲諷,是在鞭笞!——

忠心耿耿給你賣命,人都殘廢了,最後就落了這麼個下場!有這現成榜樣在,得了,我該幹嘛幹嘛去,對得起這餉銀就不錯了。

呂羽接着詳細詢問了幾句以後,心中更是一陣一陣的發涼,感情這羣人都在這裡跪了快一天一夜了,距離自己的寢宮也就是幾里路,若不是紅先生前來,自己就還要矇在鼓裡!倘若這一次來的不是喊冤的,而是刺客呢??而是想要宮變的軍隊呢??

此時的呂羽,頓時生出了強烈無比的危機感,更是覺得自己苦心打造出來的吞蛇軍的軍心都是在飛速的喪失,因此一咬牙,竟是也對準了這幫大哭的老部下跪了下去。

這一下子,周圍的人都是驚呆了,那些侍衛也都紛紛的要扶呂羽起來,不過呂羽乃是馬上君王,他執意要如此,根本就沒有人能攔得住,此時呂羽也是動了情,跪着流淚大聲道:

“是我呂羽對不起各位,讓你們爲國奉獻廝殺以後流血還要流淚,只是這絕對不是我的真意,是有人在矇蔽中外,挑弄是非,今天我就給你們還個公道。”

這時候,呂羽就不僅僅是要安撫舊部,更是要收攏現在的部下的軍心,因此,便在瞬間大開殺戒!

呂羽首先傳的就是內宮監上下的七名太監,這些人就是負責通傳中外消息,讓呂羽不至於耳目蔽塞的,這些太監被叫過來了以後,呂羽完全不問情由,二話不說就直接下令斬!

這時候崔知節已經趕了過來,他剛剛睡下,忙亂當中又匆忙趕來,見到了這一幕,兩腿都抖得和篩糠似的,情不自禁的跪了下來,卻沒人理他。

此時接管天下第一湯的“銀用監”的太監也被叫了過來,呂羽依然下令殺!

崔知節身邊的使喚太監,殺!

戶部當場來人,封掉了天下第一湯的帳薄,但凡查出有任何情弊,吞沒現象的,殺!!

這一殺之下,便已經是五十多個人頭滾滾落地。

這時候,呂羽纔是略微出了口惡氣,但這並不是結束,呂羽此時開始放權了,問跪在那裡的吞蛇軍退伍衆,他們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一個人便站出來說,他們擡屍的時候,鄴都當中的衙役跑來驅趕毆打他們。

呂羽紅着眼,直接將鄴都當中的所有衙役抓了過來,指認出那幾個人,當場斬殺!!

接下來有個小孩子說,他們先前跪在這裡的時候,有侍衛嘲笑他們,說他們無事生非,還對着他的爹吐口水,很顯然,這個吐口水的人也是劫數難逃!

這時候禁宮統領崔鉞漠大着出來勸阻,說吐口水罪不至死。呂羽此時爲了挽回吞蛇軍的軍心,真的是六親不認,一腳就踹過去,鐵青着臉讓崔鉞漠口吐鮮血癱在地上說不出話來,這時候,呂羽更是在宮中掀起了一番大清洗,嚴查嚴審,還真的是查出來了不少違禁品,這時候呂羽正在火頭上,祭起了屠刀,一切都是殺無赦,頓時便是滾滾人頭落地。

這一夜,彷彿有血雲籠罩在了鄴都頂上,每個人都是惶惶不可終日的感覺,大臣紛紛聚集在了午門外,請求呂羽召見,呂羽一句處理家事便擋了回去,這輩子呂羽起於微末之中,可以說他的一切都是用手中的刀劍殺出來的,此時忽然感覺到了一絲驚恐和危機,自然也只能用鮮血和殺戮才能令他安心!

狠狠的出了一番惡氣之後,呂羽下令,所有被殺的人抄家!家產均分給前來哭午門的吞蛇軍退伍衆爲補償。

這一來的話,可以說是補償相當豐厚,主要還是因爲被殺掉的那些太監當中很是有幾名身家豐厚的對象,呂羽見了清單上那一筆鉅款,眼中更是有寒芒閃過,便起駕回宮。

只有面若土色的崔知節哆嗦着跪在了哪裡,就彷彿是一尊石像,也沒有人理他。

回宮以後,呂羽依然沒有睡,一杯又一杯的對準了自己灌酒,大概隔了一個時辰,便有大內侍衛統領回來呈報道:

“回聖上的話,天下第一湯的動盪之中,並沒有其餘的人的影子。”

呂羽一下子擡起了頭,血絲滿布的眼中射出了狠辣的光芒,一字一句的道:

“你肯定?你可知道我爲什麼不用吞蛇軍去查這件事,而是用你?”

這大內侍衛統領澀聲道:

“臣知道,因爲那人與吞蛇軍淵源頗深,恐有徇私舞弊的事情發生,所以才用了奴才,但經過奴才三番五次的調查,確實也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天下第一湯在移交的時候,裡面的熟手夥計掌櫃就辭工了一半,要害位置安插進去的都是“銀用監”的人,而這些太監貪賄是鐵證,也正是因爲貪賄,所以才導致了退伍將士的慘劇,這種事情背後若有人指點的話,那幾乎是不可能看不出來的。”

呂羽冷哼了一聲,揮手讓他下去,心情也是漸漸平復了下來,那種因爲被心腹哄騙欺瞞而難受的心情好了些。

他對崔知節的感情,是信任,就像是對從小養大的老狗的那種信任而熟悉的感情那樣,

他對林封謹的感情,卻是混合了友情在裡面,林封謹對他來說,既是一個非常能幹,從來都不曾讓他失望的臣子,也有着難得的朋友感情在裡面,甚至隱隱約約還有一絲兄弟也似的情誼。

他對萬和林的感情,則是有幾分對老師的濡沫,這三個人就彷彿是鐵三角那樣,支撐起來了呂羽心中最柔軟的一角。

此時雖然他被崔知節傷害了,但發覺其餘的人卻沒有背叛他,心中還是有些安慰的。

天亮的時候,呂羽下令罷朝,卻是接到了消息,說是林封謹要求面聖,若是聖上不見的話,那麼請遞摺子。

呂羽此時確實不想見任何人,便是收了林封謹的摺子,看了以後,心中卻是有淡淡的溫暖生了起來。

林封謹的摺子就是兩個意思,第一,是給崔知節求情的,說他這一次做錯事情,並不是他對王上的忠心不足,而是因爲太貪婪,沒有必殺的理由。

而且殺了他容易,但是現在的傷心和痛苦總會過去。崔知節跟隨了你幾十年,彷彿一條老狗那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到時候想讓他活就難了,若是君上一定要殺他,那麼請通過刑部的正規程序來,若是刑部秋決的時候君上還覺得此人可恨可殺,那麼再殺也不晚,請聖上不要在這個理智薄弱的時候殺人。

呂羽心中本來確實是在糾結着這件事,看了這句話以後,覺得林封謹說得很有道理,忍不住點了點頭,他也是有批閱奏摺的習慣,順手就在下面畫了一橫。

林封謹上的摺子的第二個意思,就表示自己當時將天下第一湯拿出來是爲了避嫌,因爲吞蛇軍乃是禁衛親軍,自己一個臣子這樣供養着,有“憂讒畏譏”的顧慮,只是卻沒想到會惹出這麼多事來,現在若是呂羽不介意的話,願意爲君分憂接手回去。

呂羽對林封謹的這第二個建議則是冷哼一聲,有些不服氣了,覺得自己麾下也是文臣若雲,區區的商賈之事好像離開你林封謹就玩不轉了一樣,所以便在這一條建議下打了個叉。

看了林封謹的這個摺子以後,呂羽終於開始覺得睏倦襲來,他此時更是覺得自己的坐騎紅先生可靠可信了,其餘的就他娘沒一個能信得過的,讓人將紅先生帶到了自己的寢宮旁邊,這才安睡了下去。

此時宮中的嬪妃們聽說聖上安歇下來了以後,才總算出了一口長氣,知道這事兒算是揭過去了,不過有好幾名有心機的嬪妃都多追問了一句,那就是聖上在安睡之前做了什麼事情,她們得到的第一個回答是將紅先生牽了過來,第二個回答,則是看了一份摺子——

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還有人敢上摺子,或者說是能將摺子遞到呂羽的面前?

很快的,這些人都知道了,上摺子的是林封謹。

宮中本來就是很容易傳播消息的地方,沒過半天,林封謹摺子裡面的內容差不多有心人都知道了。

這幾名嬪妃在接下來的幾天內,便紛份的去“林苻氏”要了最好的包月套餐,已經包月的直接續費一年。

一個對聖上影響力十分巨大,並且還能雪中送炭的人,是值得好好的交接一番的。

呂羽睡醒以後,便將已經跪得昏迷過去的崔知節身上的職位一擼到底,家產什麼的全部抄沒,最後給他派了個差使,便是“捧金匱”。這是什麼意思呢,就是專門端馬桶,遞痰盂的髒活兒。

崔知節知道這消息以後,蒙着被子哭號了起來,那聲音簡直賽過了野狼發情——這真是大難不死啊,雖然差使沒了,做的也是最下賤的髒活兒,但好歹能天天在呂羽面前露一臉兒,這就代表還有復起的機會!

倘若是被罰去守陵,便是身上的職司不變,那也是萬劫不復,不能在呂羽面前經常露臉,保不準什麼時候仇人就直接把你給弄死了!再給你報個重病身亡,那纔是起復無望啊。

接下來,崔知節留下來的首領太監位置被一分爲三,處理政事那方面的職務設立了個秉筆太監,處理內務的那部分職務設立了個總管太監,處理機密的那部分職務設立了個知事監,這樣的話,三大太監互相牽制分權,呂羽也覺得放心了許多。

值得一提的是,執掌知事監的李公公,便是林封謹前去知會過的那傢伙,若是沒有林封謹提前的這個招呼,讓他有備而發,給自己最大的競爭對手下了個絆子,否則的話,說什麼也是得不到這個位置的,所以很是承林封謹的情分了。

最後,呂羽便在臣子當中無意的提起,“天下第一湯”這玩意兒的歸屬,希望有人來替他分憂,但是旁邊的人一聽,可以說都是臉色大變,這玩意兒可是燙手的山芋,剛剛爲了它死的人可不在少數。

再說了,這裡面養的人是誰?那都是吞蛇軍退役下來的傷殘軍士!比大爺還大爺的存在!

你惹到了大爺,頂多被拐杖砸幾下腦袋,不會掉腦袋外加家產被抄沒吧。

而“天下第一湯裡面”做事這些人怠慢了的話,那血淋淋的一個個腦袋就是下場,哪裡還敢使喚他們做事?誰他孃的吃飽了撐着纔會去做這事!因此一個個都是成了悶口葫蘆,眼觀鼻,鼻觀心的。

呂羽見了心中也是有些恚怒了,自然臉色就有些不舒服,一干人察言觀色,覺得不說話也不大好,便有“機靈人”站出來道:

“臣下覺得,不如繼續讓林封謹管起來?這鋪子就是他創立的,之前在他的手上也是運作得極好,並且以他在吞蛇軍裡面的資歷和威望,也能震得住這些驕兵悍將,免得他們恃寵而驕”

這話一下子就說到了呂羽的心裡面去了,不過卻彷彿像是刀子猛插那樣捅進去,呂羽立即冷哼了一聲道:

“朕原以爲我大齊人才濟濟,沒想到一件區區的安置小事,居然都連一個秀才的替代接手者都找不出來,是尸位素餐的人太多,還是這事實在太難辦?”

聽到了“尸位素餐”四個字,羣臣心裡面都彷彿是被針刺了一下,哪個臣子若是給君上留下了這麼一個印象,估計回家種田的時間就不遠了。這個時候,已經絕對不能推諉什麼了,萬和林對着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戶部的郎中李季便站了出來道:

“臣願意接手天下第一湯。”

呂羽聽了以後,怒氣稍平。

不過退朝了以後,李季卻是哭喪着臉,一把揪住了萬和林這個老師,口口聲聲只叫救命,萬和林也是直接去找了戶部和工部的人,很乾脆的道:

“我這個弟子站出來,是爲了給大家頂缸的,這件事若是辦砸了,李季沒好果子吃,這燙手山芋還得繼續着落差遣在你們身上,你們自己看着辦。”

戶部的官員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一咬牙,開出來了免稅,免規費雜費等等條件,工部的人則答應免費整修等等,不過李季卻是很不滿意,抵在了這裡不肯走,直到戶部尚書出面,咬咬牙答應給這天下第一湯每個月批一筆特別費,這費用從軍費裡面走,這纔算是皆大歡喜。

臣子私下的這些交易,呂羽當然也是知道的,可是也只能令呂羽徒然長嘆一聲,雖然心中很是不服氣,此時還是覺得林封謹在經營之道方面,確實是難得的奇才了。

而這個時候的林封謹,已經帶着一支浩浩蕩蕩的車隊出發了三天,已經是出了四勝關了。這也就是無官一身輕的好處,和師尊講明一聲,想走就走,一旦在衙門當中任了職,那就是隻有每年的春節才能沐休幾天。

草原上雖然風大天寒,但是春天的氣息也已經是無可避免的滲透了進來,地面上的草也開始出現了淡綠色的新芽,遠遠的望上去,草原上就彷彿是一大塊澱染粗布,黃一塊的綠一塊的,煞是好看,偶爾經過一條河道,也會聽到裡面凌化了,冰塊在溪水的緩慢推動下,不時都會撞得響出一兩聲清脆的的聲音。

林封謹一行人就在這草原上徐徐而行,看似漫無目的,其實身邊帶着的幾個人,一年到頭來不知道要在這條道上來回走七八次的,因此完全不必擔心迷路等等什麼問題。

只是這一次林封謹建立私軍,將自家商隊的夥計和趟子手都抽調一空,每支商隊現在來的新手居多,也得好好的磨合訓練一番不可,所以行路的速度肯定就要慢一些了。不過林家行商天下,招募的這些夥計都是從窮鄉僻壤吃不上飯的地方千挑萬選的好苗子,一個個都是精氣神十分飽滿,並且都是老實忠厚可靠,沒有什麼壞習氣,調教起來也是相當的迅速。

至於張雷前去調教的那一支軍隊,林封謹知道多半是逃不過呂羽的耳目的,所以起名字上來說,就相當低調,直接就叫做一大隊。

上一次分開的時候,林封謹便已經是見到了張雷的整訓成果,可以說是相當不錯,因爲林封謹對張雷要求的就是練到和中唐府兵的水準大致相等就行。林封謹上一次見到的時候,除了沒見過血之外,確實有了他見過的中唐府兵的八分精氣神了。不過這也和林封謹提供的兵源底子有很大的關係,他交給張雷的這些人,本來就已經是接受過超前的軍事化訓練,能有這樣的水準半點不稀奇。

此時又過去了半個多月,一大隊的訓練也應該是差不多了,而林封謹對這支軍隊的要求非常高,要求的是這支一大隊在守城的時候,將會起到核心骨幹的作用,能至少統合率領數萬牧奴一起上陣的,畢竟這支軍隊肩負的是守城任務而不是野戰,這樣的精銳程度用來防守的話,便應該是綽綽有餘,

就此時的訓練進度上來講,張雷等人應該是開始準備以一大隊的人爲骨幹,對牧奴進行整訓的問題了,此時林封謹只盼望時間再多些,最好能再有一個月就不錯,不過想一想的話,幾乎是不可能的。對方再怎麼延誤戰機,也不會拖到那個時候。

看看快要到了中午時分,前方開道的趟子手就搖着旗子跑了回來,示意停車休息,準備埋鍋造飯。哪怕是夏天,草原上的溫差都是相當大,何況是現在的早春時節?一入夜幾乎就呵氣成冰,所以商隊平時都是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就紮營,還要給牲口披氈子搭棚子,所以一天三頓飯都是必須要有硬食兒熱湯進肚皮,否則真心是頂不住。

當一口被殺翻的羊被大卸八塊,在鍋裡面發出咕嘟香氣的時候。在座的人忽然都聽到了遠處有隱隱約約的馬蹄聲傳來,這天氣若是趕路的話,也不會這麼死命的抽馬奔馳啊,等冷下來身上的汗水一結冰,這馬兒的命就得去了半條。

一干人的眼神都望向了林封謹,希望他能抓總拿個主意,林封謹率先站了起來道:

“不忙結陣,該幹嘛幹嘛去,聽馬蹄聲就知道只有兩三騎而已,先去看看再說。”

很快的,林封謹的商隊裡面也是疾馳出去了兩三人,不過他們也是迅速的返回了來,架着一個人下了馬,草原上這時候還沒到“吹面不寒楊柳風”的世界,這人臉上都是抹了一指頭厚的羊油,看起來彷彿是多了個硬殼子面具似的,一時間都看不出面容,大概是騎了長時間的馬的緣故,雙腿都是僵硬的,見到了林封謹以後,灌了幾口滾熱的羊湯,終於是緩過了氣來,嘶啞着聲音道:

“公子,公子,我是瀚不離,這裡是我的印信。”

林封謹接過他懷中的印信看了看,然後點點頭道:

“你說。”

瀚不離道:

“敵人,敵人的先鋒部隊已經出現了,已經是與我們的哨探有了接觸,還抓了幾個俘虜,說是七國聯軍前來攻打我們吳作城,請公子速速趕去坐鎮,否則的話,城中已經有些人心不穩了,這不是什麼好的兆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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