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真正開始從鄭舒蘭胸前過的時候,發現鄭舒蘭早已將兩眼緊緊地閉上了,這似乎令鑽天猴的心動過速有所緩解,假如此刻鄭舒蘭還是睜着眼睛,眼睜睜地看着他從她的胸前蹭過去的話,鑽天猴心想——我還不大腦空白,一個仰歪,從這二十幾米的高處直接墜崖身亡啊!
還好,她爲了不讓我發生那樣的危險,好心把眼睛閉上了……那我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從她的胸前蹭過去了——哇,一旦蹭在了一起,那種軟綿綿,肉呼呼的感覺,加上正好能呼吸到她因爲緊張而散發出來的氣息,而且一呼一吸,一起一伏,簡直讓鑽天猴如同在夢裡與鄭舒蘭纏綿在一起的時候一樣了!
什麼叫流連忘返,什麼叫樂不思蜀,鑽天猴一旦與鄭舒蘭的胸前磨蹭在了一起,居然就不動了,就那麼僵持在她的胸前,也跟着她一起,“同呼吸,共命運”了……
“你咋…………不動了…………”鄭舒蘭等了好一陣,感覺胸前的這個鑽天猴有點不對勁兒——咋到了前邊,就卡住了呢?到底是咋了呢?
“你……你……你這裡太高了,我……我……我過不去了……”鑽天猴一旦看見鄭舒蘭不但說話,還睜開了眼睛,頓時覺得自己的行徑都被識破了一樣,趕緊這樣解釋,但又不能馬上離開,因爲一旦立即離開,自己剛剛說的——是因爲她胸脯太高,擋住了自己的去路——的說法立即不攻自破,豈不是自己扯下了彌天大謊嗎!
“你小子說什麼哪,趕緊給我過去!”馮二雷隱隱約約地感覺到,這個鑽天猴對鄭舒蘭有點癡癡迷迷的神情,但一直都隱藏得很深,沒被發覺,可是剛剛從自己的眼皮子地下過的時候,心跳的就有點異常——不至於呀,他小子咋還會如此心跳呢?咋會如此緊張呢?馮二雷就納悶……
等到鑽天猴從自己的眼前蹭過去了,再到鄭舒蘭眼前的時候,馮二雷就用眼睛的餘光去瞄他,看見鄭舒蘭因爲恐高緊張呼吸急促,香汗淋漓的樣子,也看見了高聳的胸脯與鑽天猴的前胸緊貼在一起的情景,心裡還說,換了平常時候,這樣從女人眼前過,蹭人家的胸脯,應該算是揩油吃豆腐了,換了不是鑽天猴這樣年齡的人,擡手扇他倆耳刮子,罵他是臭流氓,他都沒話說……
可是現在是非常時期,而且鑽天猴在馮二雷的心目中,還是個“小屁孩”,還沒到揩女人油,吃女人豆腐的年齡吧,也就沒太在意——可是等了足有一分來鍾,這個鑽天猴竟然還沒從鄭舒蘭的胸前移動過去,好像這個磨蹭的過程比移動一棟房子還要艱難——難道他小子真是狗吃草,懂了驢心思?人小鬼大,已經知道從女人的胸脯上尋找他渴望已久的銷魂快感了?不然的話,幹嘛在人家的胸脯前停頓逗留那麼長時間呢?
而且,鄭舒蘭都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了,都問他:你咋不動了——他居然回答說——你這裡太高了,阻擋了我前進的速度!奶奶的,好你個鑽天猴,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趁火打劫,趁蘭姨恐高懼怕貼在崖壁上動彈不得的時候,這樣揩油吃豆腐,若不是還要用你來過這狼牙山,若不是今天打鬼子漢奸的時候,你表現出色,信不信我一把把你從鄭舒蘭的胸前給薅開,直接讓你葬身崖底!
馮二雷的手是上去了,但沒將鑽天猴給一把薅向谷底,而是使勁兒推了他一把,說了那句“你小子說什麼哪,趕緊給我過去!”將鑽天猴那個白日夢一把給推醒了,一步跨向一邊,馬上嚥了一大口分泌在口腔的吐沫,急火火地說:“我這就往上爬了……”然後,再次像猿猴一樣,在那赤裸裸,禿光光的崖壁上,蹭蹭地爬了上去……
“你還好吧……”馮二雷一語雙關地這樣問了一句。
“我不好……”鄭舒蘭並沒有客氣地迴應馮二雷想聽到的。
“蘭姐咋了,是不是這小子欺負蘭姐,蘭姐生氣了?”馮二雷以爲鄭舒蘭說的不好,指的是剛纔鑽天猴的行爲呢。
“你想哪兒去了,我纔不是生他的氣呢……”鄭舒蘭卻給了這樣一個出乎意料的答覆。
“那蘭姐咋說自己不好呢?”聽鄭舒蘭這麼說,倒是把馮二雷給造愣了,不知道蘭姨到底因爲啥纔會說自己不好,很少見蘭姨垂頭喪氣的時候。
“我心慌氣短,渾身冒汗,好像再也堅持不下去了……”鄭舒蘭邊說,邊真的身子從僵硬,漸漸癱軟下去,再繼續的話,怕是鬆開手指摳的石縫,身子都有可能晃晃悠悠地墜下涯去……
“蘭姐,你是咋了,千萬別泄勁兒呀……”馮二雷明顯感覺鄭舒蘭不是因爲鑽天猴對他咋樣了才生氣的,而是極度的恐高緊張,讓她大腦缺氧,呼吸不暢,眼瞅就要暈厥休克了……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鄭舒蘭說着,整個身子真的一下子癱軟下去了……
若是在平地上,或者在地方寬敞的地方,馮二雷也不會立即一把將鄭舒蘭給抓住,並且直接給攬在懷裡,因爲不到一平米的這麼一個狹窄平臺上,不及時抓住她,一個閃失,可能就會墜崖身亡的呀!
鄭舒蘭一旦到了馮二雷的懷裡,似乎馬上有了一些好轉,至少身體的放鬆,讓那種因爲過度緊張帶來的呼吸不暢有所緩解,但整個人,還是那麼軟綿綿的,有氣無力,完全依偎在了馮二雷的懷裡……
鄭舒蘭在馮二雷的心目中,是鐵蛋兒的母親,是何秀姑的知心朋友,也是自己尊敬的大姐;如果從虎頭山大當家的座山虎那邊算,還是老大的女人,自己的大嫂,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令他有啥非分之想。
儘管此刻,在這麼狹小的高空平臺上,稍有閃失就會葬身崖底,所以才必須,也不得不將鄭舒蘭緊緊地攬在懷裡,像抱住自己的女人一樣抱住她,但心裡居然能做到春和景明,波瀾不驚,上下天光,一碧萬頃……
“蘭姐,你可一定要堅持住啊,咱們還有兩級狼牙山的絕壁要攀登呢……”馮二雷緊緊摟住鄭舒蘭,這樣說道。
“有你在身邊,我就能堅持……”儘管鄭舒蘭還是那麼虛弱無力,但似乎有馮二雷在身邊,就還有主心骨,就還有繼續攀登的慾念和信心。
“蘭姐放心吧,我永遠都在蘭姐身邊……”馮二雷趕緊信誓旦旦,不爲別的,只爲給鄭舒蘭打氣壯膽。
“太好了,蘭姐真的離不開你了……”鄭舒蘭此刻真的有氣無力,但是在她的內心深處,卻極度渴望能真的永遠這樣依偎在馮二雷的懷裡,像他的小女人一樣……
“蘭姐放心吧,只要蘭姐願意,我一輩子都不離開蘭姐……”一看鄭舒蘭的神情,一聽她的口氣,馮二雷也想不出更好的話來安慰她,也就只能這樣挑她最愛聽,也最想聽的話說給她聽。
“你……說話算數?”鄭舒蘭聽馮二雷這麼說,心裡真的不知道好受到了什麼程度——她絕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更不是成心要背叛大當家的座山虎,給自己的原配男人肖勁虎戴什麼綠帽子,而是陰差陽錯,必須讓她做出這樣的選擇,從馮二雷的身上借來改變她命運的種子,從而讓她在人生的拐點上,找到屬於她的幸福……
而座山貓的那一槍,將大當家的座山虎給打成了一個不再中用的男人,即便是還能用,大概都不夠小鳳仙用的吧,那自己咋辦呢?不是成心要跟何秀姑爭搶男人,都是命運的捉弄和安排,居然有了此時此刻的親密接觸——儘管馮二雷並不懂自己的心,更不知道自己已經懷上了他的孩子,早已暗度陳倉地成了他的女人,但此刻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還是讓鄭舒蘭因爲恐高的恐懼,虛弱到極點的神經,有了起死回生的感覺,身上居然漸漸的恢復了囊勁兒……
“當然算數,我是鐵蛋兒的師父,你是我的蘭姐,我們幾乎是一家人了,只要大家願意,一定一輩子相親相愛,生活在一起呀……”馮二雷還是從這樣的角度,來回應鄭舒蘭的提問。
“一家人……是啊,我們真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啊!”聽馮二雷說出了那樣的話,鄭舒蘭真是幸福到了極點,但身體因爲新的興奮,耗費了能量,居然眼瞅就不行了……
“蘭姐,你咋了,你可別暈過去呀,咱們還要往上攀援呢……”一看鄭舒蘭因爲某種幸福感,反倒耗費了精力,讓本來的虛弱變得就要暈厥的樣子了……
“水……快給我水……”鄭舒蘭似乎知道,此時此刻,什麼才能讓她不暈死過去……
“可是,我們走得匆忙,身上沒帶水呀……”馮二雷清楚地記得,他和鑽天猴還有鄭舒蘭的身上真是一點兒水都沒帶呀!
“你有水……”奄奄一息的鄭舒蘭,居然堅持這樣說。
“在哪裡呀……”馮二雷有點發懵,明明自己和鑽天猴的身上都沒帶水呀,鄭舒蘭咋說有呢,難道她此刻已經陷入到了半昏迷狀態,開始說胡話了?
“就在……你的……嘴裡呢……”說完,鄭舒蘭好像耗盡了最後一點力氣,眼睛開始迷離,氣息開始減弱,眼瞅這是昏死過去的節奏啊!
“口水?”馮二雷如雷貫耳般地突然意識到了鄭舒蘭說他有水,水在那裡,她這是讓我直接吻她,把自己嘴裡的*傳遞給她,讓她因爲極度恐高緊張大量出汗導致的脫水得到緩解呀!
可是,自己咋能下得了這個口呢,咋能去吻鐵蛋兒她娘,大當家的原配,何秀姑的閨蜜,自己十分尊重的大姐和嫂子啊!
一時間,馮二雷陷入到了不知所措的境地中,不知道該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