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聞了,肯定不是臊味兒……”馮二雷居然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你沒聞,咋知道不是臊味兒呢?”何秀姑生怕馮二雷不上道兒。
“連你的腳都是香味兒,別的地方還能有怪味兒?”馮二雷馬上說出了理由。而且馬上又說:“好了,累了一天了,明天訂的鐵活兒還不少呢,趕緊睡覺吧……”
“哎呀,不好了……”何秀姑一看馮二雷真的不上道兒,馬上想到了蘭姨告訴她的另一個絕招。
“咋了,咋不好了?”馮二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馬上這樣問道。
“我的後背突然刺癢無比,二雷哥,快幫我撓撓吧……”何秀姑馬上這樣迴應說。
“是這裡吧……”馮二雷信以爲真,隔着衣服,就用手到何秀姑的後背上撓。
“是這裡,可是隔着衣服,根本就不解癢啊……”
“那我把手伸進去給你撓吧……”
“不用,我把衣服脫了吧,要不二雷哥伸不進去手……”說着,何秀姑就要脫掉上衣。
馮二雷似乎也沒有阻止的理由,就那麼眼睜睜地看着何秀姑脫她的上衣,很快就脫掉了,露出了裡邊的紅肚兜……馮二雷一下子被眼前的光景給驚呆了,因爲他還是頭回看見何秀姑穿肚兜的樣子,兩隻眼睛都發直了……
看見馮二雷這樣的表現,何秀姑立即不爲人知地抿嘴笑了,心裡真是佩服蘭姨,男人見了女人的身子,還真是一下子就癡迷了呢,要是待會兒繼續按照蘭姨說的絕招往下進行,估計今天晚上二雷哥肯定跟自己生米煮成熟飯吧……
然而,就在何秀姑,趁馮二雷不備,將肚兜的帶子給悄悄解開,眼瞅就把身子完全曝露在馮二雷面前,給他來個香豔的刺激,進而讓他把持不住,然後就情不自禁地撲上來,跟自己把那早已淘洗得乾乾淨淨的生米給煮成熟飯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細碎的敲門聲……
這是事先約定好的敲門信號,何秀姑和馮二雷同時聽出來來敲門的是誰——馮二雷一下子躥到了地上,連鞋都沒穿就跑出去開門——果然,來敲門的就是湯子怡。
何秀姑趕緊將剛剛解開,但還沒脫掉的肚兜帶子給繫好,又將外衣趕緊穿上,這才穿鞋下地,迎接偏偏在關鍵時刻,來敲門的湯子怡。心中不由得起了無名的埋怨——二雷哥已經上道兒了,卻突然被打斷了,這個湯子怡,到底爲啥偏偏在這深更半夜的來敲門,攪了人家的好事呀!
可是馮二雷將行色匆匆的湯子怡給領進屋裡,一聽她開口,何秀姑就傻眼了。
“不好了,你哥何大勇出事兒了!”
“啥?我哥不是跟抗聯傷員躲到深山老林裡去了嗎?”何秀姑一聽是哥哥出事兒了,立即緊張起來,心中對湯子怡的怨恨,也瞬間化爲烏有。
“是啊,你哥跟何家甸轉移出去的十幾個傷員到了野麥嶺,跟那裡的幾十個傷員匯合在了一起,可是因爲地處偏僻,缺醫少藥,每天都有傷員因爲沒有基本的藥物而忍痛病死,而且,各地的新傷員又不斷送往野麥嶺,組織上沒辦法,只好同意你哥何大勇帶着一個小戰士,冒險回四通鎮來搞急需的藥品,結果,藥是搞到了,但出城的時候卻被內奸告密,你哥和那個小戰士試圖抵抗逃脫,卻被團團圍住,最後,那個小戰士被亂槍打死,你哥也在負傷後被俘了……”
湯子怡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天哪,我哥沒事兒吧,傷的不重吧……”何秀姑馬上焦急萬分,她就剩下這一個親人了,能不急嗎。
“抓捕你哥和你哥被俘的過程我爹都在場,沒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敢暴露身份幫你哥,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你哥被他們給抓住了……”湯子怡又解釋說。
“那我哥現在哪裡呀,他們對我哥咋樣了呀?”何秀姑急出一腦門子汗。
“我爹說了,現在人在僞滿軍的手裡,原本那個副隊長王二狗想直接交給鬼子的憲兵隊,可是他們的隊長章水清卻沒同意,理由是一旦送到鬼子的憲兵隊,就是個死,一點油水也撈不着,他不能做那賠本的買賣,一定要放長線,釣出個大魚才肯放手……”湯子怡又說出了這樣的情況。
“他們想釣個什麼大魚呀?”馮二雷這樣問了一句。
“還能是什麼大魚,不是把抗聯給招來,多殺幾個抗聯向森田邀功,就是誰想出面營救你哥何大勇,就可以討價還價,說不定能發一筆洋財……”湯子怡還真是瞭解情況。
“花錢真能救出何大勇?鬼子知道了,能饒過章水清嗎?”馮二雷也提出了質疑。
“這個我也問我爹了,我爹說,章水清的一貫伎倆就是一旦有人想買通他放人,那就答應下來,回頭找個替死鬼給斃了,然後向鬼子交差,這樣的話,既發了財,又不被鬼子懷疑……”湯子怡將對方的伎倆給披露出來。
“還真是老謀深算……”馮二雷這才知道那個章水清爲啥那麼幹。
“其實這樣更好,不但多了一條營救何大勇的路線,也給營救何大勇贏得了時間……”湯子怡反倒這樣說。
“那現在咋樣才能救出我哥呀……”何秀姑一心把火都在如何營救哥哥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