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現在情況特殊,蘭姨突然失蹤了,還是爲了給自己出去買酸杏纔不知去向的,丟下個鐵蛋兒,畢竟是她的孩子,儘管已經十五六了,但總體來說,還是個孩子吧,儘管自己反覆強調,他都是可以娶妻生子頂門立戶的年齡了,但看他現在這個熊樣,應該還是個不行事兒的男孩子吧,不會趁這樣的機會,就對他師孃做出那禽獸不如的勾當吧……
正這麼想呢,忽然覺得鐵蛋兒摟住自己的手,居然在自己的胸前囫圇撫摸着,何秀姑頓時覺得一陣驚悚——這個壞小子,還想打師孃的主意?吃師孃的豆腐,揩師孃的油!
可是剛要果斷終止鐵蛋兒的行徑,同時給他最嚴厲的呵斥,卻忽然聽鐵蛋兒在睡眠中,喃喃地說道:“娘……娘……娘……”何秀姑忽然僵住了,心裡馬上想:這又是蘭姨給慣的吧,可是聽說過男孩子老大不小了還要吃孃的咂,晚上不摸孃的咂就睡不着的事兒,可是從來沒聽說過鐵蛋兒這麼大的小夥子,夜裡還要跟他娘這樣的呀,看來真是破紀錄了,十五六的大男人了,夜裡還要跟娘這樣在一起!
可是不知道爲啥,一旦想到這樣的原因,何秀姑反倒一動不動,就讓鐵蛋兒睡夢中囫圇着撫摸自己了——那就暫時當一把鐵蛋兒的娘吧——蘭姨真不容易,逃荒要飯拉扯鐵蛋兒這都不說,單說一個守寡的女人在那麼多艱難歲月中的漫漫長夜中,只能跟自己的兒子相依爲命吧……就說撿到鐵蛋兒的時候,蘭姨眼瞅就不行了,鐵蛋兒纔會冒着被人打死的危險到街上去搶東西回來給娘吃,不讓娘死了,不讓娘離開他,不讓他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親人了呀……
這樣的娘,咋樣慣孩子都不爲過呀!這樣的孩子,跟娘咋樣親密都屬於正常啊!
想到這裡,天性善良的何秀姑,頓時萌生了連她自己都吃驚的母愛,居然一下子躺平了,這樣的話,似乎更便於鐵蛋兒的撫摸,也更能讓他睡得踏實吧……
何秀姑不禁在心裡想,假如自己生了兒子,也會在他娶妻生子之前,都這樣慣着他,由着他,讓他一直都這樣跟孃親密無間吧……
然而,這樣持續了半個多時辰,鐵蛋兒睡夢中翻身換姿勢的時候,一下子將大腿撩到了何秀姑的身上……看那架勢,還要趴在他-娘-的身上才能繼續睡覺?這個時候,何秀姑才感覺到,自己的一隻手,被鐵蛋兒的這個翻身撩腿動作給夾在了襠-下……
如果不是被動中,被鐵蛋兒的這個動作讓何秀姑有了接觸鐵蛋兒要害部位的機會,何秀姑的心裡也不會產生那種好奇——也許鐵蛋兒真的還沒長大成人,還不具備男人的基本特徵吧,不然的話,夾在他襠下的手,咋感覺不到男人的那種鼓脹呢?
可是發育再晚,天生的再小,也不至於一馬平川吧!
一旦有了這樣蹊蹺的感覺,何秀姑的手居然大起膽子,索性摸清真相,或許這樣的話,就更知道該如何對待這個特殊的鐵蛋兒了吧……
被動被夾住的手,開始了主動的接觸,但接觸的結果,簡直令何秀姑驚恐萬分了——天哪,咋什麼都沒有呢?假如自己現在還沒結婚,還不瞭解男人,這樣的接觸也許不會有這麼大的驚異,可是此刻不同了,自己對男人已經全面瞭解了,即便鐵蛋兒年齡不大,長得單薄,但也不至於啥都沒有,跟女人一模一樣吧!
到了這樣的時刻,何秀姑都沒直接認定鐵蛋兒不是男孩子,而是地地道道的女孩子,還在假想,到底是啥原因,讓鐵蛋兒變成了這樣……
難道是被什麼人給割掉了?讓他變成了太監一樣的男人?還是鐵蛋兒天生就是個不健全的男人?總之一旦發現了這個秘密,就令何秀姑更是難以入眠了……
一直煎熬到了第二天雞叫天亮了,鐵蛋兒呼啦一下子醒過來了,發現師孃的手夾在自己的襠下呢,似乎一下子感覺到自己的秘密被發現了……
“把褲衩脫掉!”何秀姑居然十分嚴肅地這樣命令道。
“爲啥也師孃……”鐵蛋兒似乎還要隱瞞下去。
“爲啥?師孃倒要看看你是人還是妖——脫!”何秀姑真有點怒不可遏了……
“師孃……”鐵蛋兒當然不肯暴露自己的真相。
“你不脫,我幫你脫……”何秀姑腦袋一熱,一心把火就是要查明真相,所以,上去一把,將鐵蛋兒的褲衩給扯了下來,不過,見到真相的一瞬間,頓時驚呆了,“你!?”
“師孃,對不起,我不該隱瞞身份……”鐵蛋兒一下子給何秀姑跪下了。
“你原諒是個姑娘!”何秀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啊師孃……”
“那你咋剪了男人頭,還叫了鐵蛋兒,還跟你師父學打鐵?!!”何秀姑簡直驚呆了。
“都是我娘怕我被人欺負,特別是怕被鬼子和壞男人給糟蹋了,才逼我這樣的呀!”鐵蛋兒趕緊這樣解釋說。
“天哪,原來你的個姑娘啊——那你快說,你師父知不知道你是個姑娘?!”何秀姑居然馬上想到了這個。
“對不起呀師孃,我師父知道了!”鐵蛋兒只好實話實說。
“什麼時候知道的?”何秀姑立馬追問。
“就是上次跟師父進山送解藥的時候知道的!”
“快說,是咋知道的?是路上撒尿知道的,還是路上洗澡知道的,還是晚上睡覺知道的?”何秀姑一旦知道了鐵蛋兒原來是姑娘身,立馬假想出了她跟馮二雷在一起的時候會發生什麼。
“路上撒尿的時候沒被師父發現,因爲師父逼我跟他一起撒尿我就說自己沒有,就呆在馬上……”鐵蛋兒如實地交代說。
“那你看見你師父撒尿了?”何秀姑馬上追問這樣的細節。
“沒有啊,我師父倒是想當着我面兒撒尿的,可是我靈機一動就喊前邊有人來了,師父就信以爲真,跑到路邊的樹林子裡去撒了……”鐵蛋兒趕緊這樣解釋。
“那你的尿是咋撒的呢?”何秀姑真是事無鉅細,都要問個清楚明白,不然的話,還真就不符合她的性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