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做呀,我天天都想,可就是不知道咋說出口,咋樣才能讓自己成了二浪哥真正的女人……”何秀姑索性也把自己內心秘而不宣的話都說了出來。
“這有啥說不出口的,又不是別人的男人,已經睡在一鋪炕,進一個被窩裡了,再說了,這事兒也不能靠嘴說……”蘭姨真的拿出了過來人的姿態和口吻跟何秀姑說這樣的貼心話。
“不靠嘴說靠啥呀,說了都不起作用,要是不說,豈不是更沒結果了嗎?”
“你呀,還真是一點兒經驗都沒有……”
“人家從來就沒跟男人那個過嘛,哪裡會有這方面的經驗呀……”何秀姑又把臉羞得通紅了。
“蘭姨是過來人了,要不蘭姨教教你?”蘭姨越是看見何秀姑羞澀,就越覺得她是這方面的白丁,所以,某種好爲人師的本能就用上了心頭。
“哎呀,這樣的事兒,咋教呀……”
“其實吧,很簡單,男人的這裡,和女人的這裡,是天生的一對兒,放在一起,正好凸凹搭配,嚴絲合縫,就像犁杖耕進了土地,播下了種子,就能生出根來,發出芽兒來,末了結出果來一樣啊……”蘭姨邊說還邊比劃。
“這些道理我都懂啊,可是,一到跟二雷哥在一起,我就麻爪了,最多就是抓住他的一隻胳膊,一隻熬到大半夜,實在熬不住了,才睡着的……”何秀姑說的還真是實情。
“是不是你們在一起,連衣服都不脫吧……”蘭姨居然猜到了這個。
“蘭姨是咋猜到的呢?”何秀姑很是驚異。
“這還用猜呀,一聽你說的,就是你不懂男人是個什麼動物……”蘭姨好像一碗水給看到底了。
“動物?咋能說男人是動物呢?”何秀姑一副難以理解的樣子。
“不是動物是啥呀!別看男人白天站着的時候頂天立地是個堂堂七尺的大丈夫,可是一旦到了晚上,上了炕,進了被窩,見了女人,立即就像個歡蹦亂跳的野畜生了……”蘭姨說這話的時候,好像心裡一下子想起了她自己的那個死鬼男人。
“哎呀,咋越說越難聽了呢,動物也就罷了,咋還說男人是野畜生了呢!”何秀姑從來都沒把動物畜生這樣的詞兒往馮二雷的身上想過。
“這麼說男人,一點都不是損毀男人的名聲,蘭姨是過來人了,當初是姑娘的時候,聽人說男人這、男人那也都像你一樣,這也不信那也不懂,可是等到自己有了男人,才知道男人到底是什麼樣,是個什麼性子,到了被窩裡都有啥子表現要求,等生米煮成熟飯了,也就徹底知道男人是個啥東西了……”蘭姨拉着長聲,說着她的經驗之談。
“聽蘭姨這麼說,是不是女人跟男人那個是遭罪呀,是迫不得已呀……”何秀姑還真是產生了誤解。
“這要看女人是不是心甘情願,你沒聽過鬼子糟蹋女人的時候是個啥情景呀,沒一箇中國女人樂意讓鬼子糟蹋的,所以,那肯定是遭罪,我們村裡好幾個女人被鬼子糟蹋後,痛不欲生,跳井的跳井,投河的投河,活下來的,也都精神失常了……”
“可是蘭姨剛纔也說了,即便是心甘情願的,男人也是動物,是畜生啊,這又咋說呢?”
“蘭姨這樣說,只是個比喻,若是自己喜歡的男人,要是行爲不像動物,沒點兒畜生的血性,女人很快就會討厭他,不理他了……”蘭姨真會自圓其說。
“蘭姨是說,二雷哥對我,一點兒畜生的血性都沒有?”何秀姑以爲問題出在這裡。
“話也不能這麼說……”蘭姨卻一下子給否定了。
“那要咋說呢?”
“聽你倆的情況,還是你的問題……”
“咋是我的問題呢?蘭姨快點告訴我到底是啥問題吧,快點幫我解決這個問題吧……”何秀姑真想盡快讓自己成爲馮二雷的女人,了了懸在心裡的那個夙願。
“其實很簡單呀,上了炕,你就把衣服都脫了,等他上炕的時候,你就把腿叉開了等着他,我就不信他是柳下惠,見你不動心……”蘭姨說着,還做了個仰面朝天,叉開兩腿的動作。
“柳下惠是誰呀?”何秀姑卻問了這個陌生的問題。
“坐懷不亂這個成語你聽說過吧……”
“聽說過……”
“就是柳下惠那傢伙乾的好事……”蘭姨快人快語。
“我看二雷哥也快成柳下惠了……”何秀姑說着,還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其實說到家,問題還是出在你身上……”蘭姨還是堅持這樣說。
“我也知道我有問題,可是,我要咋樣做,才能讓二雷哥動心,才能跟他生米做成熟飯,才能真正成爲他的女人呢?”何秀姑就想找到解決問題的具體方法和辦法。
“你要是真想,蘭姨就教你個絕招,保管好用……”
“啥絕招啊,快點告訴我吧,我心裡早都急得火上房了……”
“你呀,就這樣這樣……”蘭姨在何秀姑的耳邊,說出了她所謂的絕招。
“哎呀蘭姨,那不是成心給他設套勾-引他嗎……”何秀姑的臉一下子紅到脖子根兒了。
“又不是別人的男人,哪叫勾-引呢,你就大膽做吧,保證讓你馬到成功,說不定啊,下個月就能懷上孩子,來年開春,蘭姨就幫你接生一個大胖小子呢……”蘭姨那雙接生催乳伺候月子的手似乎癢癢得不行了。
“蘭姨……真的能行嗎?”何秀姑卻十分認真起來。
“行不行的,你得試了才知道啊……”蘭姨還做了個詭譎的表情給何秀姑看。
“好,今天晚上我就按照蘭姨的絕招試試……”何秀姑似乎也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