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眼瞅約會的時間就要到了,何秀姑整理好自己,就對還在不停地織了拆、拆了織那糰子毛線的幸子說:“我要去找我男人圓房了,你好生給我看家,不許邁出門口一步,知道了嗎?”
“知道了秀姑姐,祝你好運……對了秀姑姐,要是有人來找你,我咋回答呀?”幸子其實是沒話找話。
“誰會來找我呀?”何秀姑立即警覺起來的樣子。
“比方說,蘭姨……”幸子也只能說出蘭姨。
“蘭姨?她纔不會找我呢!”何秀姑心想,今晚就是要跟蘭姨一起去幹一件不爲人知的大事兒,所以,蘭姨咋會到這裡來呢,也就信口這麼迴應到。
“咋就不會來找秀姑姐呢?”幸子絕對是明知故問,似乎這樣的話,從側面也能證明,她完全不知道何秀姑和蘭姨之間制定的那個計劃。
“因爲……哎呀,你問那麼多幹嘛呀,讓你好好看家就別跟我多廢話,還是那句話,不許離開這個房門半步,不然的話,回來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記住了嗎?”何秀姑根本就不想跟幸子解釋明白,就不耐煩地這樣了斷了對話。
“記住了,絕不離開這個家門半步……”幸子嘴上這麼答應着,可是內心卻在琢磨着,如何去親眼目睹何秀姑和蘭姨密謀的那個陷坑是如何讓馮二雷掉進去,或者讓他識破的,所以,何秀姑出去沒多大一會兒,幸子就穿上了最不顯眼的外衣,趁着夜色也悄悄地朝後院的大倉庫靠近,越來越近……
何秀姑出了門兒,就直奔了蘭姨的住處。蘭姨見她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冷丁一看,還真有點兒像自己,就對她說:“走吧,時間快到了……”
“蘭姐呀,我還是有點緊張害怕呀……”何秀姑說着,居然緊緊地拉住來了蘭姨的胳膊。
“有啥害怕的呀,又不是跟別的男人偷情約會,只管放心大膽地去,出了事兒,蘭姐幫你兜着……”蘭姨立即拿出了家長一樣的口吻來安撫即將上陣,卻有怯陣的何秀姑。
“不是啊蘭姐,我是怕,我好幾個月都沒那個了,冷不丁的,可能不會令他滿意吧,要不然,今天晚上蘭姐先讓他給補一回陽,等他感覺良好了,明天或者後天晚上我再換成蘭姐吧……”何秀姑由於過度緊張,居然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
“說啥呢,蘭姐啥時候缺過陽了,現在陽火正旺,恨不能站着吸風蹲下吸吐呢,要是讓我嚐到了你男人補陽的甜頭,上了癮,可就再也沒有你的份兒了!”蘭姨居然用這樣的話來嚇唬何秀姑。
“那我也認可了……”何秀姑簡直到了爛泥扶不上牆的程度了。
“屁話,這事兒沒有這麼幹的,假的就是假的,千萬別因爲使性子就錯了主意,趕緊打起精神,痛快兒給我約會去,記住了,進門朝右轉,窗前有一堆草墊子,趴在脫了褲子,趴在上邊等着就行了……”蘭姨還是給何秀姑撐腰打氣。
“蘭姐呀……”何秀姑似乎還要退縮。
“快給我進去吧——別怕啊,蘭姐就在窗外不到十米的地方陪着你呢,萬一有什麼化解不了的難題來了,蘭姐馬上就會出現的,放心吧……”蘭姨一把將何秀姑給推進了大倉庫,然後,還將房門給虛掩上了,就真的到窗外十米的一個拐角處,潛伏下來了,一旦真發生了什麼特殊情況,也好馬上出現,予以解決呀……
而就在蘭姨不遠的地方,另外一雙眼睛也在暗影裡瞪得溜圓,耳朵也將聽力提高到了可以識別最低分貝,全神貫注地試圖將整個過程全息收錄到自己的感知中——幸子也已經潛伏到位了。
按照事先準備好的時間,馮二雷也做好了充分準備,儘管這樣的約會還是頭回,但對於馮二雷來說,並不覺得有什麼對不起何秀姑的地方,而是覺得,很有必要幫蘭姨這個忙,不然的話,她若是失去了肚子裡的孩子,該會多難過呀——就像何秀姑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一樣,那種情景,那種場面,馮二雷似乎再也不想見到了。
若不是上次過狼牙山、回四通鎮救何秀姑的路上,馮二雷跟蘭姨有過那樣的親密接觸,這次或許也不會答應得那麼痛快,也不會如此義無反顧,幾乎沒有後顧之憂。好像蘭姨早就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女人了,只不過,蘭姨從來都不提出那樣的要求,一旦提出,別說有這麼充分的理由,即便是普通的歡愉想讓馮二雷給她幾把,估計馮二雷都不會拒絕的吧……
馮二雷還真不是那花花公子型的種馬男人,他在這方面還是很有自己原則的,除了何秀姑,還真是對其他女人沒有動過心。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自打蘭姨進到了家裡,他就總覺得蘭姨纔是自己真正的女人,而何秀姑只不過是她的替身而已。尤其是她從虎頭山回去的那十天半個月,就更覺得,彷彿每天不是跟何秀姑同房,而是跟蘭姨做那些夫妻好事,那種感覺十分奇妙,每天夜裡總有那麼一把,簡直就像真的跟蘭姨歡實在一起一樣,而且那一把總是最銷魂,最暢爽,最刻骨銘心的……
而到了白天,偷眼去看蘭姨的神情的時候,居然還真像頭天夜裡跟自己真的有過那種事情之後纔會有的面部紅暈,那種嬌羞的神情輕易不會在蘭姨的臉上出現,可是偏偏在那幾天裡,被馮二雷實實在在地發現了……
那種激情的積累終於在第五天的時候爆發出來,馮二雷的腦海中基本上都是蘭姨的音容笑貌,索性角色翻轉,乾坤倒轉,馮二雷居然翻身上馬,將心目中假想的蘭姨給壓在了身下,將那奔涌翻騰的火山岩漿噴薄而出,一瀉千里……
第二天再看蘭姨的臉,居然比新娘子還要嬌羞紅潤,當時馮二雷真的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還責罵自己不該有那些光怪陸離的胡思亂想呢……
可是從那天起,夜裡居然就沒有那種超乎尋常的假想了,儘管何秀姑的表現與想象中的那個蘭姨越來越沒有差別了,可是那種超級的暢爽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然而,這樣的事兒大概跟全世界誰都不能說不能問,發生了也就發生了,不發生也不能問個爲什麼,只能默默地藏在內心深處,留作彌留之際安慰自己一生的甜蜜回憶吧……
直到後來過狼牙山的時候,與蘭姨有了真正的正面接觸,儘管不是男歡女愛的那種,但卻讓馮二雷在蘭姨的臉上又見到了當初見到的那種似有似無的嬌羞紅暈,真想立馬就以身相試,看看那曾經的幻覺是真是假,可是光天化日之下,還有鑽天猴不時地出來搗亂,哪還有那樣的條件讓那樣的事情再發生重現呀!
而就在今天夜裡,自己的那個幻夢的感覺,就要真的實際操作,得以驗證,那個曾經有過五天經歷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蘭姨了……
馮二雷怎能不充滿亢奮的期待,一看時間就快到了,起身就走出了房間,朝着事先約好的地點,邁開大步,果斷行進……
然而,令馮二雷萬萬想不到的不僅僅是在他經過的暗處,還潛伏着兩雙密切關注他的一舉一動的眼睛,更主要的是,他按照事先跟蘭姨訂到的細節,打開了大倉庫的門,進去之後,回身將房門掩上,然後將一路上已經激發出的勃發能量,直接撲到了窗前那個草墊子上趴好了姿勢,敞開了全部,只等他長-驅-直-入的目標……可是剛剛深入其中,他就有了異乎尋常的感覺——不好,咋像夢中自己的東西突然變成了冰冷尖銳的刺刀呢!
還沒等自己弄清爲啥會有這樣的感覺,身前草墊子上的“蘭姨”居然發出了何秀姑的聲音,而且是那種真的被尖銳的鋼刀刺中才會發出的慘叫聲!
馮二雷的腦袋都快爆炸了,都沒用自己收回,刺向對方深處的那把幻覺中的鋼刀竟然瞬間變成了細軟的棉棒,沒費吹灰之力,就給收入到了自己的囊中……
馮二雷一把將趴在草墊子上的女人給薅起來,翻過身來仔細一看,立即無比驚異地問道:“怎麼會是你!”
“不是我……會是誰呀!”何秀姑忍着痛,這樣迴應道。
“你們……你們……你和蘭姨做扣兒騙我?”馮二雷馬上意識到這是一個成心佈下的騙局。
“不這樣騙你,你能跟我合成房,能讓我懷上孩子嗎……”何秀姑立即說出了全部目的。
“你們簡直是……”馮二雷簡直到了就要發狂的程度。
“你別走……我在流血呢!”見馮二雷轉身就要走開,何秀姑感覺自己的下身在不停地有液體流出,就這樣求馮二雷說。
“活該,都是你們胡鬧的結果!”馮二雷簡直氣憤之極了。
“你不能不管我了呀,我這樣下去會死的!”何秀姑苦苦哀求說。
“你這麼折騰,就該死!”儘管馮二雷說的是氣話,但說出來連他自己都覺得十分可怕。
“該死,我不活了,你高興了吧……”何秀姑居然一下子破罐子破摔了。
“想死就死吧,我纔不陪你嚇折騰了呢!”馮二雷說完,氣憤之極,拔腿就想跑開,想不到,到了門口,居然一下子被蘭姨給堵住了:“站住,想不到啊,從你馮二雷的嘴裡,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蘭姐,你們幹嘛要這麼成心設陷阱來整治我呀!”一看蘭姨這麼快就出現在了門口,馮二雷更加確認,這是何秀姑和蘭姨佈下的陷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