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二雷居然沒有理睬胡夢蝶,三步並作兩步就蹽進了盥洗室,將剛纔被胡夢蝶給扒下來的衣服攬在了懷裡,然後,反身就出了盥洗室,回到了臥室,將衣服放下,就開始翻找起來……
“你到底發什麼神經啊,爲啥要突然這樣啊?”胡夢蝶還是沒懂馮二雷這樣做是爲了啥。
“我是怕你放在我身上的那三萬銀票在盥洗室裡給水泡溼了……”馮二雷這才說出了自己爲啥突然蹽進了盥洗室……
“銀票還在吧……”胡夢蝶拉着長音這樣問道。
“找到了,都在……”馮二雷看着那三張萬元的銀票,覺得很沉重的感覺。
“沒讓水泡溼吧!”胡夢蝶看見馮二雷愛不釋手的樣子,就這樣繼續問。
“沒有,幸虧放的地方沒有水……”馮二雷還真是十分驚喜和幸運地這樣迴應道。
“哼,看來,在你心目中,錢比我重要……”胡夢蝶卻一下子有了失寵的感覺,嘟着小嘴這樣說道。
“這話說哪兒去了,這錢可不是一般的錢,這是你獎勵我的錢,充分肯定我治癒了你的疾病的錢,是你對我充滿一片深情厚誼的錢,我能不在乎嗎!”馮二雷邊將那些銀票重新揣好,邊這樣機靈地反應說。
“哎呀,你可太會說話了,我服你了,快來吧,這回不用你要我了……”胡夢蝶一聽馮二雷這樣說,臉色立即多雲轉晴。
“咋了,你變卦了?”馮二雷居然不用他要她了,反倒這樣問了一句。
“不是變卦了,而是變姿勢了,不是你要我的姿勢了,而是我要你的姿勢了——這樣的話,也省得你找個什麼意外的理由再逃脫我了……”胡夢蝶邊說,邊將馮二雷給擺平在了牀上,然後用嘴巴培養了一下他,讓他可以了,就一下子騎跨上來,對準了那口好鍋,只要往下一蹲,倆人的好事也就辦成了……
偏偏這個時候,胡娘在門外急急火火地敲門並且喊道:“夢蝶呀,你爹忽然回來了,說是要帶你出去有急事兒……”
“啥急事兒呀,等我半個小時行吧……”胡夢蝶停住了即將開始的動作,這樣隔着房門跟母親對話。
“不行,必須馬上下樓跟你爹出去……”胡孃的聲音十分焦急。
“到底啥緊急的事兒呀……”胡夢蝶還試圖拖延。
“娘也不知道啊,快點出來吧,你爹都等着急了!”胡娘再次用焦急的聲音這樣催促道。
“好,我馬上就來!”胡夢蝶再任性,一旦面臨家裡有啥緊急情況也不能不聽大人的話,所以,趕緊穿上衣服,就跟着胡娘往留下跑。
馮二雷也趕緊穿衣服,跟着屁股往下跑……
雖然還有一段距離,但馮二雷還是聽清楚了,原來是省城的憲兵隊司令部藤原大佐的女兒到鄉下兜風的時候遭遇襲擊,人沒死,卻毀了容,現在醫院裡,醒過來,就要死要活的哭鬧掙扎……藤原大佐就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想什麼辦法也沒辦法……這工夫,得到消息的胡夢蝶的父親胡炳麟立即趕到了醫院,見到這樣的情景,立即提議說:“我的女兒跟您的女兒藤原信子是好朋友,讓她來勸慰她,應該有效果吧……”
“それは、早速、片時も遅れないでください!”藤原大佐立即這樣喊道。
胡炳麟聽出來是讓他快去,片刻都不要耽擱的意思,立即答應着,就驅車回到了花園別墅,進到家裡就問胡娘胡夢蝶在哪裡!
“正在她的房間裡跟馮二雷談情說愛呢……”胡娘居然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快點叫她下來……”胡炳麟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哎呀,倆孩子可能正好在興頭上呢,就讓他們再多幸福一會兒吧……”胡娘卻覺得這個時候叫孩子下來不是時候。
“我說你這個婦道人家,咋分不清輕重緩急呢,我現在是遇到了突發事件,必須帶上胡夢蝶去解決重要問題才行……”胡炳麟有點吼叫的意思了,看來,他對藤原大佐的淫威懼怕到了什麼程度。
“到底出啥事兒了?”胡娘還從來沒見自己的丈夫對自己發這麼大的火,就想知道原因。
“先別問了,等夢蝶下來一起說吧——快上去叫,片刻都不能耽擱!”胡炳麟地虎更加不耐煩了。
胡娘一看丈夫的臉色很難看,知道是遇到了什麼要緊啃勁兒的事情,就趕緊跑到了二樓,聽見臥室裡,倆孩子正要做好事呢,但也硬着頭皮,生生給打斷了……
等到胡母帶着老大不高興的胡夢蝶下到一樓大客廳,見到了父親的時候,還撒嬌發嗲地說:“爹哋呀,啥重要的事情非要打擾女兒的良辰美景呀!”
“不得了了,藤原大佐的女兒——你的好朋友信子在郊外遇襲破相,現在醫院裡鬧得滿城風雨都沒法平息呢——所以,我奉命來請女兒出山,去勸慰你的好朋友,讓信子能平靜下來,接受治療……”胡炳麟馬上做出了這樣的解釋,語速和語調都顯現出了極度的不安和緊急。
“啥?信子毀容了?”說不清胡夢蝶的臉上是幸災樂禍還是痛苦萬分。
“是啊,照鏡子都不看看自己了,所以,大哭大鬧,不接受任何治療,急壞了藤原大佐,爹哋也覺得有點失職,所以,纔想到讓寶貝女兒去幫爹哋個忙,儘可能安撫信子平靜下來,接受治療,或許能把過去的容貌給恢復也說不一定呢……”胡炳麟進一步說明情況。
“肯定是恢復不了了……”胡夢蝶居然說的是肯定句。
“我的寶貝女兒,你見了信子的面可不能這樣說呀!”胡炳麟怕得要死的感覺。
“放心吧爹,即便我要殺了她,當着她的面兒,也要對她說,我喜歡她比喜歡親姐姐還喜歡呢——走吧爹哋,保證幾句話就把她給勸平靜了……”看胡夢蝶的表情,不遠不近的馮二雷就能猜出她的內心此刻到底在想什麼了……
胡夢蝶跟胡爹胡炳麟呼呼啦啦地走了,胡夢蝶的臥房裡就剩下了馮二雷一個人,立即開始躺下來琢磨——或許這是天賜給自己的唯一機會,可以趁機從胡夢蝶無意間說出的這個花園別墅的密道逃離出去吧……
但願到天黑胡夢蝶和她爹也別回來,那樣的話,自己就可以趁着夜色,到一樓的庫房去找到那個暗道口,然後從暗道逃之夭夭了……
於是,就開始了一番準備——將銀票揣好,將衣服穿好,又從胡夢蝶的小提包裡,翻找出了那個特別通行證,就等着晚飯過後,開始行動了……
單從表面上看,哪個男人能成了胡家的女婿,那簡直就像當了駙馬,成了乘龍快婿一樣求之不得,可是偏偏趕上了一心把火都在抗聯,都在秀水鎮的方家大院,也都在天坑旁的那個世外桃源的馮二雷——滿心都是那些各具特色的女人,幾乎沒有這個蝴蝶表妹的一席之地了,幸好剛纔“生米煮成熟飯”的行動被中途打斷了,讓馮二雷減輕了很大負擔——不破了胡夢蝶的身,將來也不會留下什麼內疚遺憾,自己一走了之,還是留下人家的姑娘身,將來再選如意郎君吧……
吃晚飯的時候,胡夢蝶和胡炳麟也沒回來,偌大的餐桌上,就剩下了馮二雷和胡娘,馮二雷無意間發現,胡娘今晚的打扮有點兒特別——平時穿的也是旗袍,但顏色不如此刻這樣鮮亮,加上穿上了高跟鞋,走起路來,就一擺一擺的,將凸凹有致的身段展露出來,而且,馮二雷感覺這套旗袍的開衩有點高,高到可以看見她穿的是什麼顏色的內褲了……
更讓馮二雷吃驚的是,這個胡娘居然還化了妝,儘管不是濃妝豔抹,但也讓人感覺她試圖要在這晚餐上,將她猶存的風韻讓馮二雷一覽無餘……
這個年齡的女人馮二雷領教過,一個是蘭姨,一個是周家大姐周琪真,但不知道爲什麼,馮二雷感覺這個胡娘似乎身上帶了某種妖氣,靜靜的時候你感覺不到什麼,只是她比較妖豔而已,可是一旦她開始呼吸,你就能感覺到她胸脯的那種起伏比一般女人要大,至少是比蘭姨和周琪真大,尤其是她呼吸的聲音和神態,稍加關注就會發現,她整個人是醒着的,唯獨在呼吸的時候,鼻子彷彿在睡覺,睡得那麼香甜,就好像你在夜裡,躺在熟睡的她的身邊一樣,忍不住讓人想起女人在即將來高潮的時候,纔會有的那種比較粗的喘息聲音……
是這個女人見了自己才這樣,還是她一直就這樣,馮二雷實在是搞不懂——反正這個晚餐吃的有點特別,馮二雷總感覺是自己用了壞小子的心理去揣摩了一個高貴太太的心,但無論如何,都感覺這個胡娘趁胡夢蝶和她男人不在,單獨面對馮二雷的時候,這樣的穿衣打扮,和神態氣息,給人的感覺彷彿是在跟馮二雷單獨約會一樣……
“知道我家胡夢蝶爲啥長得那麼好看嗎?”一杯紅酒下肚,胡娘本來就有些潮紅的臉,更顯得桃花燦爛了……
“那一定是因爲您這個當孃的天生麗質的結果唄……”馮二雷哪裡聽不出來,對方想聽到的答案是什麼呀!
“那你知道我爲什麼天生麗質嗎?”胡娘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居然有些迷離,那種特殊的呼吸聲,又從她漂亮的鼻翼中散發出來,就好像很快就要來高潮的女人的喘息一樣……
“那一定是因爲,您的母親也是位羞花閉月國色天香的女人吧!”馮二雷只能順杆兒往上爬了,只是不知道爬多高才能停止,抑或爬多高,會忽悠一下子從上邊掉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