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這丫頭想什麼呢,怎麼能這麼看自己呢?難道自己在他眼裡就不像好人?不過想想自己乾的這些事情,趙建輝也不由自嘲的笑了笑,好像二鳳跟在自己身邊之後,自己也根本沒幹過幾件漂亮的事情。大概在二鳳的眼裡,自己根本就不是不像好人,而是根本就不是好人。
“想什麼呢?我是懷疑她老公綁架了袁依依。你快點跟上去,她不認識你的,他們家開了一個小超市,你假裝進去買東西……”
“哼,還說你們沒什麼,連人家是幹什麼的你都知道。”二鳳白了趙建輝一眼,根本不等趙建輝有什麼反應,就提着鞋快步尾隨在李芬的身後慢慢地消失在夜幕之中。
趙建輝也遠遠的隱在暗中慢慢往李芬和二鳳消失的方向走着,等到離開沙灘踩上實地之後,趙建輝這才覺得鞋子裡面的細沙歌者襪子磨得腳疼。想想剛纔李芬穿着比基尼根本就沒有穿鞋子,再想到二鳳提着鞋子光着赤腳,這才苦笑了一聲,蹲下身子脫了鞋,提着鞋的前頭使勁的磕了磕鞋後跟,嘩嘩啦啦的倒出來一小堆沙子。
趙建輝正磕着鞋呢,口袋裡的手機猛然就響了起來。趙建輝心說難道二鳳這麼快就發現問題了?趕緊的穿上鞋,站起身掏出了手機,看了看號碼,很是詫異的接通了之後問道:“彭大隊長,有什麼事情麼?”
西南軍區楚司令派來的特種兵大隊,帶隊的就是自己和二鳳坐車初次來南港的時候,在車上見到的那個勇於和歹徒搏鬥的漢子。這人叫彭國棟,是西南軍區駐南港市特種兵大隊的大隊長,和趙建輝也算是老熟人了。
“趙書記,剛纔在臨海通往雲都市的交叉路口,咱們的戰士發現了一輛停在路邊的車子,他們覺得可疑,便上前盤查,麪包車裡的人戰士靠近便開車離開,咱們的戰士駕駛車子追趕,並示警讓對方停車接受檢查。對方車上的幾個人突然抽出衝鋒槍、手槍,瘋狂地向戰士掃射,雙方發生激烈槍戰。追趕過程中,戰士將麪包車的輪胎射穿,歹徒下車後持槍搶得3輛過往的摩托車,逃入白沙鎮境內。現在要不要集合戰士們全鎮搜捕?”
“對方是什麼車子,車上還有什麼物品?”聽完了彭國棟的話之後,趙建輝越發的冷靜。
彭國棟說道:“對方開的是一輛沒有牌照的微型麪包車,白色,有八成新,車上還有一包毒品……”
臨海市找你的亂成這個樣子了麼?開這麪包車販毒,手裡拿海蜇軍用槍械?趙建輝的包子飛速的轉動着,嘴裡不由得連連冷笑起來。看來,對方綁架了袁依依之後,沒有達到牽制佈防在各個路口及重要位置兵力的目的,這是有點狗急跳牆了,居然放出了這麼大的一個誘餌吸引自己。
“彭隊長,安排戰士們搜捕的同時,一定更要加強路口的盤纏,同時告訴負責看護鄧志傑那些人的同志注意,一定要加強警惕,我懷疑對方做出這一切的動機,都是爲了吸引咱們的注意力。你明白該怎麼做了吧?”
“我明白了,越是這樣,我倒是認爲咱們應該大張旗鼓得勁鎮搜捕,他們不是想引開咱們的注意力麼,咱們也攪他個雞飛狗跳,讓他們自亂陣腳,逼他們出頭。”彭國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趙建輝想了想說道:“那樣的話,勢必會驚擾到鎮子裡面居住的老百姓,造成的影響太大,我看還是悄悄地搜捕,即防備對方在鎮子裡面在做出什麼傷害老百姓的事情。同時嚴守各處要害部位,堅決不能讓對方的陰謀得逞。”
白沙鎮地處南港市東南部,全鎮有12萬還多點的人口,有三分之二接壤南港市東部得雲都市。即臨着大海,又處於和其他縣市交界的位置,本地京壯瑤漢各民族雜居,還有很多外地的投資商看海了這一大片極具潛力而又風景優美的地區,在此置產置業,修建別墅定居的也很多。一旦大兵壓境正兒八經的搜捕歹徒,肯定會引起動亂的。
但是這夥人手裡拿着步槍手槍手榴彈,不抓住他們肯定是不行的。只是,現在臨海縣正處於一個緊張時期,這個時候臨海縣所有的常委都在會議室裡關着呢,公安局局長也被自己逮捕了,整個臨海縣的公安幹警現在自己能用的沒有幾個人,國家機器不能正常運轉帶來的弊端在這個時候十分的凸顯,還真的是讓人很是作難啊。
狗日的塗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就算是到了也不知道他會帶來多少人,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自己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從其他的縣區抽調警力的,那樣的話臨海縣的事情可就要曝光了。
如果盯着臨海的眼睛多了,鄧志浩的案子可就更難辦了。
想了想,趙建輝就有把電話打給了楊丹丹:“郝南平到了沒有?”也許是自己的口氣太嚴厲,楊丹丹很明顯說話有點口吃:“報…報告趙書記,郝書記已經帶着人到了,我正帶着他們和部隊的同志辦理交接呢,我覺得你這會兒可能有其他的大事要做,所以就沒有……沒有給你彙報。”
“嗯,你告訴郝南平,讓他一定要連夜審訊,加班加點,儘快把材料落實清楚,把案子辦的漂亮一點兒,紀委的同志們要經得住考驗和檢驗。這是我的原話,你就這麼對他說。”
“嗯,好的,我出來接的電話,郝書記就在會議室裡面呢,要不要他接聽電話?”楊丹丹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用了,讓他幹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說完之後,趙建輝就掛了電話。在往前走,好像就是是海濱浴場沖洗清水和賣泳褲泳衣等物品的幾排房子了。遠遠地看去,窗口已經開始亮起了昏黃的燈光。
早就已經看不到二鳳和李芬去了什麼地方,趙建輝就朝着那片燈光走去。剛纔進來的時候,好像記得繞過這幾排房子就是浴場的出口了。儘管他對這一帶的地形還不是比較熟悉,但勝在趙建輝記憶力驚人。
車子已經讓楊婷婷那幾個人開走了,也不知道她和袁依依的幾個保鏢,去找袁依依現在找到什麼地方去了,估計可能也是沒戲,要不然的話肯定早就打電話過來了。
轉過了亮着燈的那幾排房子,很快就站在了浴場的外面,在自己和的眼前是一條水泥鋪就的東西路。往西,是自己開的時候走過的那條路,往東,遠遠看過去黑乎乎的叢林間好像閃着幾點燈光,趙建輝便沿着這條路往東走去。
一直走出了四五百米,趙建輝才發現自己腳下的路已經越來越狹窄,自己好像鑽進了一條比較寧靜的小巷子,遠處,自己一直當做參照物的那幾點燈光還在山坡上面,此時已經歷的自己沒有多遠了,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得出來哪裡還像是正在修建別墅的建築工地。而自己腳下的這條小路,好像就是專爲進出那個工地修建的。
站在路上,趙建輝不由的搖了搖頭,心說自己的沉穩到哪裡去了?難道說真的是關心則亂麼?這種地方怎麼能藏得住人呢?
正要轉身離開,倏地,趙建輝的身體猛地閃進了路邊的一棵大樹後,似乎他發現了什麼。
但,剛縱進樹後,趙建輝就發現不對勁了,馬上就又從樹後轉了出來,冷冷地說道:“既然都已經來了,就沒必要躲躲藏藏了吧?出來吧,幾位。”
隨着他的話聲,五個鐵塔一般的大漢從路邊的黑暗中鑽了出來,另外還有一個人遠遠的站着並不往前靠近,這個人身材比那幾個漢子矮小了不少,身材也顯得很瘦削,看上去怎麼都像個風姿綽約的小娘們。
那些人圍上來也不吭聲,趙建輝站在原地也不言語。他不知道那些人這一刻心裡在想什麼,但是趙建輝自己卻是在心中暗罵自己讓那漂今天一整天的壞消息給氣糊塗了,竟然讓人跟蹤了也不知道。看來是長時間沒經過部隊訓練,自己警惕性不夠了。
“多滾,你說的那個人就是他嗎?呵呵,是夠結實的,就是不知道一會還能不能站着說話了?”站在趙建輝對面的,看上去是個長得有點英俊的男子,這人的臉上帶着很是玩味和不屑的微笑,一點都看不出他對趙建輝有什麼惡意來,但是他的話可就不怎麼中聽了。
“是的,他猜,就是這傢伙,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給頭兒報仇麼,上次頭兒的腿就是他砍斷的。這人的功夫很厲害的,你可不要大意讓他給溜了,嘿嘿……”多滾連聲陰笑着,彷彿趙建輝已經成了甕中之鱉一般,就等着他們伸手去抓了。
“呵呵,以前那是你這笨蛋跟着頭兒的,這一次碰到了我,他可就沒有那個運氣了。”這個叫他猜的男人一邊說着,一邊居然對着趙建輝招了招手,臉上還是掛着他那迷人的笑容,彷彿真跟趙建輝是多年老朋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