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心裡很佩服這個膽敢打了劫機犯兩巴掌的女人,不過,這個女人也太不知道輕重了,如果歹徒憤怒之下真的炸了飛機,那不是害了一飛機的乘客麼?
劫機分子劫持飛機,大多都是有他們自己的目的,一般情況下他們爲難的是政府。雖然可能會受到一些威嚇驚恐,也可能被毒打一頓,但只要他們和政府談好了條件,保住小命還是沒問題的。可是這個女人居然連打了劫機分子兩巴掌,這下子情況可就嚴重了。
或許是不值錢的正義感使她採取了這種行動,但在這樣的情況下,這種行爲未免太冒險了。
“混蛋,這是誰幹的?你們可別忘記了,你們的生命都掌握在我們的手中……”捲髮男人聲嘶力竭的抱緊了箱子,大聲的叫罵着。他的話音剛落,就聽着在後排傳來一陣很不和諧的鼓掌聲:“好啊,說得好極了。不過,你說的你們還有誰?能不能一起站出來讓我看看?”
一聽到這個聲音,周婉怡不由得就是一愣,這個人不是回京城了嗎,他怎麼出現在飛機上了?
周婉怡順着聲音來源之地看去,就在行李艙和經濟艙之間的小門旁,那個可惡的男人正一邊鼓掌,一邊含笑看着自己。
“看什麼啊,難道才分開不到兩天的時間,你就不認識我了?”男人一邊說着一邊走過來,周婉怡突然覺得眼裡面有點霧濛濛的感覺。
“不要崇拜我,我不是傳說……”這個時候,那可惡的男人還有心情來上這麼一句搞笑的話,讓周婉怡不由得跑到他的身邊,一頭撲在了他的懷裡,一雙小拳頭使勁的在他身上敲打着:“你壞死了,你什麼時候上的飛機,我怎麼沒有看到你?”
“哎呀,我辛辛苦苦的坐着軍用運輸機趕了兩個多小時,才勉強趕上了飛機起飛的……”趙建輝齜牙咧嘴的做出疼痛萬分的樣子,摟着周婉怡的身子說道。
周婉怡不由得破涕爲笑:“胡說八道,你騙誰啊,飛機就那麼好上的?”
“真的啊,在軍用飛機沒落地之前,我就已經聯繫了西疆航空公司,得知晚上就只有這一個航班是飛往香港的,我爲了救我老婆,這一次可是動用了不少的關係呢……”趙建輝很是委屈的說道。
“胡說八道,誰是你老婆啊?不要把自己看成救世主一樣,我可不領你的情,你以爲我就只有一個人上飛機啊?我可也是帶着人上來的……咦,對啊,我的那些手下哪裡去了?”
“唉,無怪現在沒人願意學雷鋒啊,做了好事落抱怨,我這是爲的什麼啊?就你帶的那幾個人就能制住劫機犯?小姑娘,你還是清醒一下吧?”趙建輝一邊搖着頭往前走,一邊說道:“衛生間裡摞着幾個人,你可以去看看你是不是認識?”
“站住,你不要走過來,你……你再往前走一步,我馬上就暗下起爆器……”捲髮男人看着趙建輝走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猛然從心裡就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行啦,隨你的便就是了,你要是不死心的話,完全可以按下那個紅色的按鈕試試……”趙建輝很是不屑的說着,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伸手一把拽過了他手裡的箱子,伸出手指對着那個紅色的按鈕按了下去。
“看什麼看啊?你簡直就是太笨了,就你這樣的也學着別人劫持飛機?”趙建輝很氣人的一邊說着,一邊把根本就沒有反應的箱子又塞回到了那傢伙的懷裡。“小姑娘,趕緊從椅子上面下來吧,穿好你的衣服。”這個時候,他還有閒心管人家空姐的事情。
“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剛纔明明驗看過的,這裡面裝的是炸藥啊……”捲髮男人一邊打開箱子,一邊很是不解的問道。
“媽的,說你笨你現在連腦子都進水了,誰說那裡面裝的不是炸藥了?我們只是把起爆裝置弄壞了就行了,這玩意點火都不着的,你拿着還有個屁的用?”就在捲髮男人氣急敗壞的時候,坐在他前面的一個老大爺突然就很是利索的站了起來,順手撕下戴在頭上的假髮,又在麪皮上抓了一把,就露出了一張很是年輕的面孔來。“靠,就算是我以本來面目站在你面前,你也不知道我就是所謂的二十一世紀最厲害的軍火專家……”
趙建輝噴的一聲就笑了起來:“我說馬格文,你不吹牛會死啊?”
“嘿嘿,老大,這不是多少年都沒玩過了麼,一點都不刺激就完事兒了,我說說難道也不行啊?”馬格文一邊說着,還很是鄙夷的對着捲髮男人比劃了一下中指。
坐在過道另一邊的一個老爺子這個時候也站了起來,一邊往下揭着“臉皮”,一邊笑道:“老大,不是老馬說嘴,這活真的一點都沒有意思,我拿放狼噴劑在那小子的鼻子底下噴了好幾下,他還以爲我是在噴香水呢,真他奶奶的暈。”
聽着郭濤和馬格文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能吹,趙建輝也只能苦笑,不怪人家劫機犯太笨,主要是自己帶來的這幾個人太牛了,怪來怪去還的怪自己。
“啊……”捲髮男人使勁的按了好幾次起爆按鈕,那口箱子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於是他大吼一聲,從身上掏出了一把匕首,對着趙建輝的後心就刺。
趙建輝就好像沒有發現一般,依然還是慢慢的往前走。
“啊!!”乘客們發出驚叫聲。
就在這個時候,坐在捲髮男人最跟前一排的一個老奶奶突然起身,一拳砸在了捲髮男人的後背上。這老奶奶剛纔對着歹徒還嚇得直閉眼睛呢,這個時候卻伸手矯健,只一拳就砸的捲髮男人躺在地板上再也起不來。
“我呸……今後要是再有這活,我死活也不再扮演女人了,他奶奶的,這會子幾乎憋死我……”他一邊說着,一邊解開了身上穿的外套,順手撕下貼在臉上的一層面膜,陳至立的面孔就顯露了出來。
看到這種情形,滿機艙坐着的乘客幾乎都驚呆了。
“快!咱們去駕駛艙,也不知道前面的情況怎麼樣了。”趙建輝根本就沒有回頭,只是迫不及待的催促着。
“前面的事情還是我來吧……”趙建輝正往前走,周婉怡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趙建輝停住腳步道:“看起來你已經有安排了?”
周婉怡笑着白了趙建輝一眼:“我有內應。”
“有內應?”趙建輝神情頓了一下,緊跟着就笑了:“是周梅蕊在裡面吧?咱們就一起去看看好了。”
周婉怡就點了點頭,和趙建輝兩個人一前一後往駕駛艙走去。
駕駛艙裡面,洋洋坐在駕駛員的位置上面,周梅蕊手裡拿着一把槍正指着他的頭。“蕊蕊,就算是你打死我也沒有什麼用的,駕駛員已經死了,我死了之後大家誰都活不了,飛機肯定會墜落……”周梅蕊好像沒有聽到似的,以緩慢的動作拿槍口頂在了洋洋的後腦勺上面:“把飛機飛回去,不然我可真的要開槍了。”
“我已經說了,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會聽你的……”洋洋這傢伙心理素質很好,說到死的時候,他的情緒一點都不緊張,臉上居然還帶着一點點微笑。
通訊器裡面,不時地傳來地面的呼叫聲:“702,聽到請回答,702?,聽到請回答……爲什麼偏離航向,機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的先生,這架飛機現在在我的手裡,我不過是想把它飛到應該去的地方而已……”洋洋微笑着,對着通訊器慢悠悠的說道。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地面傳來一個人焦急的問話。
“我不想幹什麼,我只是想證明一個事情……”
洋洋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身後一聲冷哼:“你想證明什麼?證明你們是如何的狂妄自大,證明你們是如何的不自量力嗎?”
他的頭還沒有來得及轉回來,就感覺到脖子一緊,他已經被人一把提了起來。“放開我,你們這些笨蛋,離開了我,這架飛機……”洋洋還在拿這件事情要挾,可是對方根本就不聽他胡說八道,反手把他扔出了駕駛艙。
“把他捆起來,讓他接受正義的審判……”那人用嚴肅的口吻命令道。
“你……你把他捆起來怎麼辦,你……你會開飛機嗎?”周婉怡不由得問趙建輝。“我?我肯定……不會了……不過,我知道誰會開。”趙建輝笑着回答到。
一邊說着,他一轉頭:“郭濤,把李師傅他們請過來。”隨着他的話聲,頭上纏着繃帶的飛機駕駛員李師傅和副駕駛導航員等人走進了駕駛室。
周梅蕊看到李師傅,不由驚訝的問道:“你……你不是已經……”
李師傅看到周梅蕊之後,神情顯得比周梅蕊更加吃驚:“啊……是你?這位同志,她……她是和犯罪分子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