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小樹當然不認可趙玄機那麼簡單的解釋: “可你有點猛得離譜兒,就這樣一側、一貼,隨後一腿就把人撞飛了,利索。”
“那是他沒防備。你要是做賊心虛的時候被人站在背後,反應力和攻擊力也會大打折扣的。”趙玄機很謙虛,咳嗽兩聲就去打了半盆冷水。不過也得承認慕容小樹的眼神夠銳利的,竟然能看清他的動作,一般人哪有這份眼力。
“還跟姐姐我打馬虎眼……”慕容小樹抱着雙臂眯着眼。
不一會兒趙玄機就打來了半盆水,將疼昏過去的徐寧澆醒。
現在徐寧似乎有點懵,怎麼都想不起剛纔是怎麼被擊倒的。太快了,就覺得小肚子像是被野牛給撞了。至於對方用腿還是用拳,不明白。
“誰派你來的。”慕容小樹打開了院子裡的燈,坐在一張椅子上問。同時還拿着手機錄像,這可是第一手資料。
徐寧冷笑:“技不如人,要殺要剮認了。”
“我問你是誰派你來的!”慕容小樹有點惱。
徐寧不交代。
魏雲亭之所以信任使用徐寧,就是因爲徐寧嘴巴嚴實。當然魏雲亭的嘴更嚴,足以在法律層面充當韋世豪和一切罪惡的絕緣層,確保韋世豪對任何該類行動“毫不知情”。
總之徐寧既然能入了魏雲亭的法眼,就肯定不是個軟骨頭。
甚至徐寧還反咬一口,獰笑:“我就是個過路的,被你們給抓起來虐待,我要告你們!你們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趙玄機冷笑:“還真夠不要臉的,這就翻臉不認帳了?那汽油桶可是你帶來的。”
“那是你們強行塞到我手裡,然後故意栽贓陷害我!”簡直像瘋狗一樣不論理了。
但慕容小樹卻得意地晃了晃自己的手機:“還想賴賬?幼稚!看看裡面,鬼鬼祟祟拎着汽油桶往門上潑灑,這不就是你嗎!”
徐寧傻眼了,沒想到對方經過有時間錄下來。那畫面上雖然有點黑暗模糊,但還是能辨認出是他。
於是他不再胡攪蠻纏,而是陷入了沉默,就是不交代。
這時候趙玄機走了過來,按住慕容小樹的肩膀讓她坐回椅子裡,自己卻把徐寧的甩棍拿了過來。
慕容小樹眨了眨眼:“行刑逼供是不被允許的。”
“所以不能把這傢伙交給你們警方啊,規章制度太多,煩。”趙玄機說着,甩棍啪的一聲甩在了徐寧脖子上。不輕不重,打出了一條血痕。
徐寧還真是個硬骨頭,就這樣也沒開口。反倒像是一頭惡狗,疵着牙狠狠地瞪着趙玄機,挺有種。
趙玄機又抽打了兩次,徐寧的灰黑色衣服都抽打爛了兩道子,可是徐寧非但沒招供,反倒惡狠狠地笑罵。
“沒人派我來,老子就是樂意!老子精神病,就喜歡燒房子玩,你特媽管得着嗎!”
慕容小樹搖了搖頭:“老趙你這樣不行,這傢伙不怕打。”
趙玄機沒說話,將甩棍丟在了一邊,卻招來了剛纔的汽油桶。雖然灑了好多,但裡面至少還有三分之一。
拿了幾塊木頭澆上汽油,在寬敞的空地上點燃,甩棍放在裡面燒得火熱,瞬間變成了一個刑訊逼供的烙鐵!
慕容小樹有點傻眼了:“這也行?你可悠着點,別出了人命!不行不行,你不能這麼幹。”
趙玄機不理會,拿起“烙鐵”就捅在了徐寧的褲子上,衣服呲呲作響冒着刺鼻的煙氣,徐寧疼得渾身發顫。哪怕身體被吊着,也奮力掙扎抖動。
“還是不說嗎?”趙玄機收起甩棍,盯着他看。
徐寧滿臉都是豆大的汗珠子,但卻依舊咬牙堅持:“狗R的,有種你直接燒死我啊!燒不死,我就是你親爹!”
啪!火辣辣的甩棍抽打在他臉上,連打帶燙疼得徐寧再次慘嚎了一聲。
“嘴賤更要打。”趙玄機一邊冷笑,一邊將徐寧的褲子褪下來,露出裡面的三角褲。
“你……太頑皮了!”慕容小樹頓時側過臉去。好在還有條三角褲,不至於太尷尬。
而趙玄機則再度將甩棍燒得火熱,甚至端部有點發紅。抖了抖,彷彿在抖動死神的鞭子。
慕容小樹覺得頭皮發麻,心道趙玄機這傢伙下手太猛了。偏偏自己還得繼續錄像,其實身爲一名警察,不該允許這樣的事情在自己面前發生,而是應該去制止。只不過考慮到徐寧的狠毒,她假裝忽略了這一點,同時她覺得趙玄機這人吧,其實做事應該是有點分寸的。
這時候沈柔也已經醒了,出門之後嚇了一跳。趙玄機讓她抱着多多到另一間房子裡面,不用管院子裡發生的任何事情。
沈柔抱着多多趕緊轉移了房間,趙玄機則把甩棍再度燒熱,這次站在了徐寧前面。“前面還是後面?火燒屁股,還是前面給你燙一個變性手術?”
徐寧這次真的有點怕了,而且連續遭受的痛苦也讓他產生了動搖,開始懷疑自己這麼堅持下去究竟該不該、值不值。
而就在這時候,趙玄機還說:“其實修理人的辦法多得是,我能保證在你身上施展三個小時不重樣兒,你信不信?”
三個小時輪番施展,那得把活人折騰成什麼樣子。
而且趙玄機還表示,下一輪他就不用甩棍了,而是會把汽油澆在他三角褲上,給他褲襠部位送送溫暖。
徐寧的心理防線總算崩潰了!
“別……是……是大德典當行的……韋嘉。”除了那個“別”字的音量很大,其餘話都是有氣無力斷斷續續,真到勁了。
韋嘉?趙玄機和慕容小樹都爲之一愣。他倆還真沒想到,韋嘉能有這麼大的狠勁兒。當然更想不到,韋世豪竟然能把調動這種悍將的權限交給韋嘉?這很不可思議。
而經過一番追問,徐寧這才垂頭喪氣地交代了事實。他TM的丟人現眼了,自己說着都覺得沒臉見人。
趙玄機和慕容小樹也知道了緣由,雖然憤怒,但又哭笑不得。
沉思了一會兒,趙玄機臉色陰沉地說:“看來我得會一會韋世豪或魏雲亭了,小母狗咬人這麼狠,總要跟它的主人見一見。”
慕容小樹瞪大眼睛說,“你要去大德踢場子嗎?那是違法的,而且容易吃虧呀,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