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合考量,和特戰局合作還是有好處的,至少趙玄機他們的行動會合法,背後會有一個強大的保障。反正都是要對付周家林,大家的目標本來也一致。
另外趙玄機也提到,青刺這個組織已經嚴重威脅到了自己家人的安全,下毒準備刺殺他一家子就是明證。所以趙玄機順便提了個小要求,那就是希望特戰局能跟青刺那邊調和一下。
“看來你也有怕的時候!”小樹在旁邊笑。
趙玄機嘆道:“沒辦法啊,你說我一個人倒是無所謂,可是對方太沒溜了,一旦毒藥發作的話,多多和柔姐,還有你們幾個全都跟着遭殃。”
多多還是個孩子,而沈柔只是個“老百姓”。江湖人做事要講點規矩,但是青刺不講規矩。
田思文點了點頭:“這樣吧,我們向青刺發佈一個通告,表示解剖師、毒郎中和杜青峰都是我們特戰局抓的,他們要是想報復就找特戰局。但是具體他們怎麼想,那就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了。”
能把責任攬過去——畢竟三個要犯也確實都在特戰局手中,已經算是幫了趙玄機的大忙。假如青刺稍微有點江湖底線的話,就不該繼續纏着趙玄機不放了。
看到了田思文的誠意,趙玄機也就同意了合作。當然小樹的合作是沒得選,她本來就是警察,要聽王局長的命令。而且從總的大系統範圍來看,田思文也算是她的上級,畢竟警銜比她高的多。而小樹都不得不合作了,趙玄機也肯定被小樹拉過來當幫手。
田思文說:“至於你們兩個的身份,小樹同志倒是好辦,本來就是正式警察。而趙玄機你呢,我給你弄一個特戰局的臨時工作證吧,算是特戰局的臨時工。但也別覺得是個‘臨時’的就瞧不上,我特戰局就算臨時員工做事,也不比一般警察的權限小。最重要的是一旦出了什麼事情,特戰局能幫你扛着點壓力。”
一句話,背後有靠山了。
而要是江洋大盜們得到這樣的身份,估計會興奮得吼起來。因爲就算這樣,也等於被警方秘密部門給承認了身份,幾乎以前的事情都免罪了。
而且只要做得好的話,比如立了大功,回頭要是在警方有案底,特戰局都會將這些案底幫着消除,讓你在明面上都不用再擔心任何事,大搖大擺的在市公安局喝茶都沒問題!
趙玄機靈機一動:“那小樹身邊還有一個很不錯的妹子,格鬥實力幾乎和小樹差不多了,但只是普通的協警,也給弄個特戰局臨時編制唄。”
小樹明白趙玄機的意思,知道錢靈君以前做的案子雖然算不算惡劣,但影響畢竟也不小。要是特戰局能給她把案底都消除了,也就徹底擺脫江洋大盜的身份了。
哪知道田思文連錢靈君也關注了,點頭說:“尹寧是吧。是,上次抓住毒郎中幸虧有她假裝被劫持的人質,才順利將毒郎中給擒獲了,確實不賴。但是,這個尹寧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麼?”
田思文這人不容易忽悠,雙目直直地盯着慕容小樹。而小樹則扭頭看向趙玄機,因爲對警方透露錢靈君的身份,需要趙玄機的同意。
趙玄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機會,想了想終於做出決定:“尹寧是她的化名,真名叫做錢靈君,江湖諢號……”
“一枝花!”田思文直接說了出來,而後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真想不到的小樹,你身邊竟然招納了這麼多的奇人異士。趙玄機、鷹刀、一枝花,前陣子據說狐尾也來過這裡?狐尾是奇天宇的老部下,來這裡的目的應該和鷹刀一樣,是找你的吧?你這裡成了一個江洋大盜集中營了。”
小樹有點頭大,心道全怪我嗎?鷹刀和狐尾是我喊的不假,但趙玄機和一枝花是意外之財哦。不過算了,這倆人目前都在幫我,所以田思文將趙玄機和一枝花歸納爲我的人,也不算錯。
田思文此時微微點頭說:“鷹刀手上命案多,髒事也多,那是必抓的。狐尾就無所謂了,做的事可大可小,要不然她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出入高檔酒店。”
這妞兒對江湖人可真是門兒清啊!
“至於這個錢靈君……”田思文蹙眉說,“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但她那些案子其實影響挺大的,也不知道她那些侵犯案件有沒有個了斷。要是民不告官不究,我們特戰局收納她的難度也就小了些。”
“了斷?”小樹直接低着腦袋揉眉頭,“這妞兒有種常人不具備的本事,但凡被她侵犯的,要麼偃旗息鼓不吭聲了,要麼乾脆成了她的老相好,至今還勾搭在一起呢。別說民不告官不究,就算你們現在抓了她,那些被侵犯的小少婦們反倒會幫她求情吧。”
田思文也有點無語,心道江湖之大果然能人輩出,能把那麼多女人硬生生掰彎,這也確實是個本事。
田思文:“好吧,除了這種案子之外,其實她這種人行走江湖,不可能沒有別的案子吧。”
“有,江湖人的一些衝突是少不了的,但手上沒有命案。”趙玄機很肯定的作保,“重傷害的有一次,但那是正當防衛,而且被她傷害的那位或許你也聽說過,真正無惡不作的採花賊邵伯光。”
所謂“真正的採花賊”,意思是這傢伙身爲男人,確實經常強迫女人。當今時代已經很開放,按說多少夜場都能找到女人,但這個邵伯光就是喜歡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用他的話說,一來喜歡良家女人,二來喜歡那種暴力侵犯的刺激。
結果又一次,他和錢靈君撞在一起了!兩人恰好都準備對同一個小少婦動手,這回算是撞在了槍口上,衝突不可避免。
聽到這種事,別說田思文了,連小樹都覺得哭笑不得。江湖上最赫赫有名的兩大采花盜,一男一女,竟然這麼巧合地撞在一起,簡直是命數。
田思文:“我說邵伯光這小子一年來沒怎麼做案子,估計是在養傷吧。”
“不,就算養好傷也夠嗆能作案了。”趙玄機說,“靈君用她鐵骨折扇裡的鋼刺,直接切掉了他的那玩意兒。”
我去,這傷害確實夠重的,現場幾個人聽着就覺得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