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蕭玉他們是在堅持,非常努力的在堅持。査罕再次兵臨城下,聶蕭玉他們的對抗還是據城而守,査罕在外面怎麼挑釁,聶蕭玉他們無都動於衷,査罕再次悻悻離開。回到帳中的査罕苦惱的想,這樣下去吃虧的是自己啊,若是等風離回來,他們還怎麼戰勝安哥拉魯斯城?
多番的較量後,査罕已經認定自己打不贏風離,所以纔會使計讓風離離開。査罕知道自己必須在風離回來之前拿下安哥拉魯斯城。可是面對關閉城門的安哥拉魯斯城,就是牛啃南瓜,無處下嘴啊。
看到在城池上漠視自己的聶蕭玉,査罕笑了。
“你們這羣縮頭烏龜,永遠躲在安哥拉魯斯城不要出來,老死在裡面吧!”
“你們膽小懦弱的躲在裡面,像女人一樣,不是男人!”
“你們這樣躲起來算什麼?是軍人要是打不贏,說一聲,我們加突都是好兒郎,都是勇士,我們不跟你們見識,只要你們投降了,我們加突保證不虧待你們!”
“你們這樣讓我們覺得安哥拉魯斯城數百年不破,完全是因爲你們的龜殼夠硬,你們臉皮夠厚,頭縮得夠快。不然我們加突長刀鐵槍利劍,早就將你們這些軟體動物削成一片片的了,米亞早就是我們加突囊中之物。”
“你們米亞人就是烏龜的祖先,最是懂得怎麼給自己造個最棒的龜殼。”
最先開始是査罕一個人在說,最後是整個加突的士兵都在那裡哈哈大笑。大笑着說他們。城牆上的士兵沉默着,黯然着,憤怒着。無奈着。他們膽小,他們懦弱,他們像烏龜,他們想反駁,但是此刻這是事實,無可辯駁。可是隻要元帥回來,他們就是出鞘的寶劍。鋒刃冰冷,定要這些嘲笑他們的碎屍萬段。只是此刻,執掌他們的人不在。他們彷彿就就真的變成了査罕所說的動物。
他們面對就是査罕和整個加突的嘲諷謾罵,有的士兵能忍,是因爲他們明白事理,有的不能忍。是因爲他們熱血壯志。
“回去。”羅三帶着自己的親衛隊站在城門前。那晚說出據城而守的方法時。聶蕭玉和羅三就想到了會出現的問題。所以,羅三帶領着自己的親衛隊站在城門口,阻止任何人的靠近和進出。
“我們要出門迎戰,該死的加突人這樣侮辱我們,羅將軍,他們要去將他們殺了。”士兵們臉上帶着憤怒和激動地神情。
“殺了他們?你們出去只能成爲他們的箭下亡魂,這麼明顯的送死,這纔是真正的自取其辱。”羅三毫無退意冷然的說。
“難道這樣窩囊的聽着他們的罵聲就是英雄!”加突人的聲音渾厚深遠。傳到大家耳中字字入耳。
“我們不是英雄,從來不是。但是我們追隨者英雄的步伐。我們的元帥是英雄,我們只需在這安安靜靜等元帥回來,敗走的只會是加突。”羅三冷靜的說。
“査罕這麼猖狂是爲什麼?還不是因爲我們的元帥不在安哥拉魯斯城。他那樣的說我們,只能說明他內心的懦弱膽怯,他怕着我們的元帥,只有趁着元帥不在的時候過來挑釁。元帥在時,他們哪一次不是被元帥打敗了!”羅三的話說得大家連連點頭,人羣中大家的情緒也平復了。
“元帥戰無不勝,他會守護着我們。”士兵激動地高呼。
“這樣就對了,大家回去好好休息,任憑査罕那羣瘋狗亂叫。休息好了,若是元帥回來了,我們就和他一起殺出去,殺得加突屁滾尿流。”羅三笑着說,大家也大笑着附和。
看着離去的人,羅三輕輕呼了了口氣。羅三並不認爲這是自己的功勞,他知道大家心裡的憤怒躁動。這樣緊要的關頭,只有風離能鎮住這些頭腦發熱的人。所有安哥拉魯斯城士兵對風離的依賴和信任,那樣崇拜的心奉獻給了風離,也只有風離能駕馭。
隨後幾天這樣的事不斷髮生,士兵們都被羅三非常義正言辭的說了回去。査罕就奇怪了,這羣安哥拉魯斯城的將士,是聾子嗎?他們還是男人嗎,還有沒有血性?自己等人在這叫罵了半天,像個女人一樣,什麼尖酸刻薄的話都說了,就差沒有直接雙手叉腰了。縱使這樣,安哥拉魯斯城的士兵還是無動於衷,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看稀奇般看着自己和自己的士兵。査罕覺得自己的人生好失敗,自己以爲必然激怒他們的行爲在對手眼裡成了笑料,多麼的可笑,還有可惡。
這樣的效果其實是雨欣辦到的!天天聽着査罕他們的謾罵,羅三心裡一樣的惱火,在他眼中,若不是査罕使了卑鄙手段讓風離離開安哥拉魯斯城,做縮頭烏龜的只會是加突,哪裡輪得到査罕指着自己的鼻子罵。雨欣知道羅三的煩惱,就告訴他,如實改變不了,不如換個角度看問題。雨欣叫羅三把在外面叫喊的査罕等人想象成猴子。
猴子急於說話,卻說不了人話,在那比手畫腳,哇哇大叫。通過這樣的一番轉換,羅三覺得自己的世界果然安靜多了,那些讓自己可惱的聲音沒有來騷擾煩勞自己的耳朵了,畫面自動轉換成無聲的黑白畫面,羅三一看,內心在補充一下對話,情景頓時變得有趣。這樣的方法被羅三轉而告知,於是大家都能這樣坦然的面對査罕他們了。現在,他們興趣盎然面對査罕的謾罵,以前討厭的站崗,變成了香餑餑。他們在那裡看着,看着査罕他們如何在那如何手腳並用,爲着所有安哥拉魯斯城將士表演。
他們這樣的行爲顯然激怒了査罕,看着臉上明顯帶着笑意的安哥拉魯斯城的將士,査罕理智崩潰。既然你們這樣嘲笑我們,加突人會讓你哭都沒有時間。
看着再次悵然離去的査罕,所有安哥拉魯城的士兵笑了。這樣不言不語,他們就打贏了一場仗,讓査罕狼狽離去。他們看着羅三滿是佩服,有這樣的將軍值了。
安哥拉魯斯城在歡呼,査罕就在狼狽的思索,査罕覺得自己必須下死手才能破開目前的僵局。
所以當第二天,看着査罕押着不少邊關的百姓過來時,安哥拉魯斯城的士兵安靜了,憤怒了。
“査罕,你個無恥的傢伙,你居然用老百姓來威脅我們,你不是男人!”業昌民憤怒的大吼。他原本以爲自己夠無恥了,現在和査罕一比,自己真是大大的好人啊!
“那我們不正好一起嗎?你們窩囊廢的躲在城裡,不敢出城,同樣不是男人。你看我多好,想到你們常年見不到親人,叫來你們的族鄉,讓你們出城聚聚。我這樣替你們着想,看看我多好!”査罕一臉我是好人的樣子說。
“査罕,你不是軍人,軍人就該堂堂正正戰鬥,你這樣算什麼本事?”羅三大吼。
“行啊!那你們出來啊,你們不出來我怎麼戰鬥,是你們逼我的,是你們的錯!”査罕同樣憤怒的大吼。這幾日的無所作爲讓査罕的心情非常的煩躁,他幾乎能感到風離的靠近,他怕風離快回來了,他知道自己沒有時間了,所以不得的出狠招。
“你滾蛋!”羅三無言反駁,只能這麼說。
“你滾出來,我就滾蛋!”査罕纔不管,他只要聶蕭玉他們出城。
“聶蕭玉,你們是烏龜嗎?躲在裡面不出來。我知道了,你們就是,因爲風離不在啊。風離就是你們的龜殼,風離就是烏龜殼,哈哈哈……”査罕的大笑聲,讓城牆所有人咬牙。他們可以忍受査罕對自己的侮辱,卻無法忍受査罕對風離的質疑。元帥那樣清雅如玉的人,怎能讓敵人這般侮辱!當即不少士兵就衝下了城池,羅三他們阻止不了。
“烏龜,烏龜王八帶着一大羣烏龜住在烏龜城,真是絕配啊!”
“你們躲在自己的烏龜殼,能有什麼作爲,你們只能讓百姓受苦,談什麼守護!”査罕的嘲諷越來越厲害。
安哥拉魯斯城背後纔是米亞的人民。長期以來這裡黃沙漫天,不少民衆遷徙遊走,在安哥拉魯斯城周圍,越走越遠。有的漸漸就脫離了安哥拉魯斯城的保護範圍,只是他們大多在山地丘陵,層層碧綠山林阻擋,加突不容易發現。在那日謾罵沒有引出安哥拉魯斯城的士兵的時候,査罕就明白只有守護才能讓他們出城,誰叫安哥拉魯斯城是米亞的守護。他叫士兵把能抓來的米亞人都抓來,用來引蛇出洞。
這邊査罕開始鞭打安哥拉魯斯城周邊的民衆,想讓他們出聲引聶蕭玉他們出來。邊關民衆表情猙獰的忍受着毒打,眼睛卻深情的看着城牆上的士兵。安哥拉魯斯城的士兵都是自己的親人,就算他們出城,看看身旁嚴陣以待的加突兵,怎麼可能將自己等人救回。作爲親人的自己等人,又怎麼可能讓安哥拉魯斯城的將士爲難。所以他們忍受着身體的劇痛,大汗淋漓,死也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