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狂暴,一個綿柔,不過同樣是雨水,誰也奈何不了誰。達達烈就鬱悶了,怎麼風離隨便找來的人,都這麼厲害。怎麼給他達達烈的感覺是安哥拉魯斯城隨便出來一個都能制止自己。達達烈這樣灰心不對,這樣想風離也不對。風離從來不是隨便的人,他找的人都他權衡一切後認爲對合理的人。這些人都是風離精心挑選,是她花了心力培養出來的,其實隨隨便便就能找到。
羅三作爲風離的護衛隊長,身手可以說是除了文穆外最好的,加上風離一直把他視爲親人,生怕他有什麼閃失,對他的指導訓練無一不是最好的。羅三當然明白風離對他的照顧,所以在能夠替風離分擔一點的時候,羅三怎能放過。
羅三的槍,直指咽喉,每次攻擊都是明衛時的要害。明衛時在加突是以靈活見長,此時他的身法在羅三看來,如同小孩子學走路,幼稚。明衛時多次攻擊不成反而險些傷在羅三槍下,明白自己以往的手法不行。
明衛時以變化和突襲聞名,心思本就是靈活之人,久攻無效,仔細觀察了羅三的身法後,自覺自己根本比不上,轉以加突常見的兇狠的力和狠,對着羅三殺過去,這才止住自己後退的趨勢。
羅三、方明冷冷的盯着對手,不管對手怎麼變化,眼底全是決然,風離的話是,一定要攔住眼前的敵人,將査罕所有的精力調到這裡,無暇他顧。
明衛時這次算是遇到對手了。以往他的出人意料都能讓米亞人措手不及。大受壓力。 以往的黃良路和業昌民對付他。雙方比的就是刁鑽和出人意料,看誰的花樣多。這次。不是他想如何變化,羅三連綿的攻勢迫使他改變。這樣的改變身不由己。明衛時想達到的效果也不可能達到。
這邊達達烈心中的憋屈,招招點點直指丁白、陳白要害。但是兩人配合默契,雖是汗流浹背,卻還是將加突第一大將抵住了。
風離長劍直指拉里。拉里武功超羣,武藝一流,身法靈活,槍法更是出神入化。自己用大刀佔不了任何便宜,加突天生的力大,風離的勇猛對拉里不會造成什麼傷害。那麼只能以劍法的快、準、狠、絕,來對抗。
拉里的槍尖上旋轉的是風離的劍,兩人戰在一起,看見的只能是白光。
死神軍團原本是風離想帶領的,但是風離怕其他人對付拉里有危險,放棄了。他只說了一句話就將死神軍團的士氣激勵起來了。那句話就是,你們只要相信要我風離在,你們便無可戰勝,就是天捅破了。我們也能補上。你們要有這樣的信念,要把這種信念刻進自己的身體,有一天我不在,你們也要有這種信念。
這就是風離給死神軍團的信念。只要相信我風離,你們便什麼也不用怕。這信念湯義明明白。首領不在時,死神軍團的迷茫。缺少的就是風離在時的那種斬天滅地的信心。風離就是死神軍團的心,也是整個安哥拉魯斯城的心。
而安哥拉魯斯城是米亞。是邊境人民的信心。說米亞可能大了點,但是安哥拉魯斯城絕對是邊境人民的信仰。他們信奉安哥拉魯斯城。無條件相信安哥拉魯斯城的一切,併爲之奉獻他們的一切。這信仰苦痛着他們的心,也溫養着他們的心和未來,那是他們的希望。
一個國家,一個民族,若沒有自己的信仰,自己的夢想,就沒有堅持和努力奮鬥的東西。安哥拉魯斯城認爲,邊境人民認爲,安哥拉魯斯城就是他們的根,他們的命,他們付出一切的動力。他們可以爲了安哥拉魯斯城奉獻自己有的一切,哪怕是生命。
就這樣,一代又一代的邊境人民灑落了自己鮮血,用自己滾燙的熱血和心,炙熱着安哥拉魯斯城的將士。所以湯義明他們可以忍受査罕對自己的辱罵,甚至對風離的辱罵他們也忍了,卻不能忍受邊境子民在自己眼前被殺。因爲邊境子民同樣的安哥拉魯斯城將士的信仰,他們守護的信仰。他們所作一切都是爲了心的守護,爲了自己心中的信仰。
這樣的互信造成了彼此相互的護持,傾心的互護,安哥拉魯斯城才能屹立數百年。
眼前,風離他們就爲了安哥拉魯斯城的屹立,努力着。
若說武功,査罕還真比不上拉里,但是他勝在頭腦冷靜,思維敏銳,觀察透徹。幾乎眨眼間就能算準風離的走勢和進攻線路,風離悄無聲息的身法被他不動如山的念想纏住,身週三尺之地所有的刀法將風離的劍影攔住。而在査罕眼中,風離的身法如風,自己能刺中的只有殘影。現在他終於親身明白了,爲何當初一等一的勇士卓加能被風離一個照面就斬殺。輕敵只是一方面,更多的只能是對方速度太快。
風離兇狠凌厲的劍法讓査罕根本無法分心,只能固守本心,以沉穩堅毅的心面對風離漫天的劍影。對於戰場査罕也無法過多的察看戰場的變化,只是大概知道雙方誰也沒有後退。那就這樣吧,先解決掉風離這個定海神針,只要將風離拔掉,安哥拉魯斯城還不得天翻地覆。
不是文穆不信任拉里。拉里槍影如龍,把風離四周的空間製成一個樊籠,想讓風離無法移動分毫。只是風離如同那飄忽的風,總是能在拉里槍下游走,同時攔下査罕的所有攻擊。拉里想將槍舞得更快,卻沒有辦法提高了。
所以拉里和査罕拼盡全力,也只是堪堪把風離困住而已。根本沒有當初査罕和査西力聯手將風離置於死地的效果。只有査罕手受傷,實力大打折扣是一部分原因,風離武藝的提高卻是主要原因。風離的武藝,心態,心境的提高,讓自己的武藝完美的呈現出來,兩人聯手的攻勢沒有對她造成影響,隱隱是風離壓制着兩人,這讓査罕拉里非常的挫敗。
査罕在加突絕對是玉樹臨風,英俊翩翩的美男子,但是看到眼前這個一筆一畫都精雕細琢,眉眼細膩,容顏絕色的纖細男子,査罕不得不感嘆,爲何這人生了一副纖細文弱,堪比女人的俊美容顏,手段卻殘酷狠厲,冰冷寒烈,讓人不敢恭維。
誰也奈何不了誰,分開之際,査罕喘息着,望着雙方陣營,眉頭就皺了起來。
看着加突佔領的三分之二的戰場,米亞人只佔了三分之一的陣地,他絲毫高興不起來。安哥拉魯斯城兵力被自己削減一半,傾城而出,加突是攻打方,安哥拉魯斯城至少也要佔一半的戰場。最主要的是,拉里前來挑釁時,應戰過的石子川,林吉行,聶蕭玉等人都不在。査罕惶恐的發現,自己突然焦躁不安起來,彷彿鋪天蓋地的黑暗向着自己席捲而來,比夜幕更黑。看着明顯不成比例的兵力,看不見消失的人,査罕將憤怒的眼神射向站在自己身前之人。
“怎麼回事?”査罕的聲音帶着憤怒,那眼神是真的想在風離身上戳幾個洞。
“在戰場上,我沒有義務告訴對手我要做什麼,怎樣做吧!”風離對着査罕微笑。纖細單薄的身子迎風而立,玄色衣衫,彷彿要融入黑夜。那如芙蕖般、似清風拂過溫柔的牡丹嬌豔而嬌羞的傾城笑靨讓査罕冷冷的打了寒顫。此時這般讓人震驚的絕色讓他的心深深的低到谷底,誰都知道風離的笑,那是死神的微笑。只有當他勝券在握,纔會勢在必得般對掉入陷阱的對手這樣的笑。
縱然明白風離這樣說的正確,這突如其來的心悸讓査罕全然失了分寸,自己肯定錯失了什麼!他用手抵住自己的額頭,焦灼的想着,完全忘記了拉里。
沒有査罕的支持,拉里不根本不去對風離的攻擊。他讓自己置身風暴之中,風刃暴雨就是自己的槍,層層疊疊將風離隔絕在外,將風離困住,保護好自己就行。風離在拉里槍影下游走,不逃脫也不進攻。
此時的丁白、方明兩人身上都是傷痕累累,達達烈依然一臉戾氣沒有半分緩解,因爲他沒有看到林吉行,而方明丁白的打法讓他憋屈的慌,所以憤怒的達達烈,丁白方明根本不是對手。所以丁白方明血透衣衫,達達烈安然無恙。明衛時一臉氣急敗壞,羅三氣定神閒,但是兩人身上都沒有傷。
風離在看到方明丁白渾身是血時臉色震了震,想了想,回頭對査罕說道。
“你不是希望知道怎麼回事嗎?啦,現在剛好!回頭看看!”風離好笑的看着査罕,隨即掩下所有表情,說道。
査罕回頭一看,頓時心神巨震。滾滾濃煙翻滾盤旋而上,紅火的光映紅了那邊的天空。天空很美,豔紅瑰麗的火,映紅天空,天空和雲層似乎都快被火光吞噬。巨大的光宣誓着火光的強大。很不巧,那邊天下正是査罕的大營所在。
ps:??我努力規律一點,但是年底了,工作太忙,感覺自己像陀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