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千燁拿着蛋糕往屋子裡去,孟教授瞪着眼睛看藍千燁,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孟又衣看看藍桂媛,再看看孟又琪,她們兩個人都垂着頭吃蛋糕好像沒有聽到藍千燁剛纔的話一樣。
孟教授扭過頭見孟又琪與藍桂媛都在逃避這個話題,只有孟又衣在看自己。孟教授問孟又衣:“你也以爲爺爺是扣門兒的人麼?”
孟又衣像受了什麼驚嚇似地瞪大了眼睛:“爺爺?你居然不知道你自己扣門兒?”
“我……”孟教授噎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藍桂媛笑着轉移了話題:“來,喝口奶吧,這是今天新送來了,鮮着呢,如果有人喜歡喝酸的,我去冰箱拿酸菌去,估計又發成一大團了!”
“哦,我喝酸的。”孟又琪倒是很給面子。
孟教授見沒有人理會自己,他便自言自語道:“哼,你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我的好處到了我手裡就發子。”
藍桂媛什麼話也不說,她拿着一個透明盒子往這邊來,盒子裡面是一堆白菌,她用濾網給孟又琪衝了些,孟又琪喝了一口,伸了伸舌頭,藍桂媛又將菌放回了冰箱裡。
“教授,反正外面還在下着大雨,一會兒在這兒吃炸醬麪怎麼樣?”藍桂媛笑着問。
“我,本來我也沒打算走的。”孟教授吹了吹自己發白的鬍子。
這件事情齊司樊並不知道,而且他也沒有想到藍桂媛會讓孟教授去管這件事。自然,佘寒也不知道,他還想自己一定要阻止理查德這麼做。
佘寒也想去見宋承憲,他想這樣做,理查德自然料得到。
呂書超開着車將孟教授和藍千燁送入孟家後就出來了。這時車上就剩下了藍桂媛和孟又衣了。呂書超的車駛出別墅區,前面的大馬路上停着一輛車,那車停在正中央,車前還有一個人攔着,應該是不想讓那輛車走。
“嘿!前面是不是有人在碰瓷啊!”呂書超道了一句。
藍桂媛往前看去,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是理查德,那車是佘寒的。”
孟又衣也往前面看了一眼,她忙說:“老呂,你把車倒回去,有理查德在的地方,一定有是非。”
呂書超一點不滿意孟又衣對自己的稱呼,不過他倒是聽話地將車倒回了拐彎處。
孟又衣和藍桂媛下了車,這時馬路上突然多出來了兩輛車,佘寒從車上下來,佘寒對面的車上也下來了人,卻是四個打扮的很“前衛”的女人,那幾個女人一看就不像是正經女人。那幾個女人強行將佘寒塞進了她們的車裡,其中還有一個好像還和理查德說了幾句話,然後理查德也上了那些女人的車。
“他們要帶佘寒去哪裡?”孟又衣問了一句。
“不像是好事。”藍桂媛也道。
孟又衣問藍桂媛:“我們要不要上前看看?”
藍桂媛想了想,她感覺佘寒也算是齊司樊的好朋友,如果自己今天就這樣走了話,好像這事辦的就有些不地道了。
“書超,我們跟過去看看。”藍桂媛道了一句,忙轉身往車上去。
呂書超的車跟着理查德他們到了一處夜總會,前面的兩輛車停在了停車場,車上的下來的女人強行帶着佘寒往夜總會的後門去,佘寒一直在掙扎,因爲隔得遠,藍桂媛沒有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孟又衣在車裡看了一眼夜總會,她道:“理查德是強行要佘寒陪他喝茶了。那幾個女人看起來不善啊。”
正說着,藍桂媛已經從車上下來了,她正在往裡面走,孟又衣扯住了她:“你先別去,我裡面有認識的朋友,先讓他幫我打聽一下吧,我們進去可再被理查德算計了。”
藍桂媛想着佘寒那樣一個大男人也不能被理查德怎麼樣,她便點點頭又鑽回了車裡。
孟又衣打過電話後就一直在車裡等電話,大概過了十五分鐘的樣子,她的電話響了,藍桂媛盯着孟又衣的臉色,見孟又衣的臉色很難看。
孟又衣掛了電話,她看了看藍桂媛,藍桂媛忙問孟又衣:“怎麼了?”
“裡面有宋力名。”孟又衣又說。
“宋力名?是宋盛名的哥哥?”
“嗯,好像宋承憲挺喜歡宋力名的。”
“然後呢?”
“宋力名是個男女都搞的人……佘寒對於他來說,恐怕是一塊鮮肉。”
藍桂媛不知道說什麼了。
孟又衣扭頭看向了呂書超:“你進去吧,房間號碼我告訴你。理查德是認識我和桂媛的,但是他不認識你,而且你不是退役的那個什麼的……嗯?”
呂書超見藍桂媛和孟又衣都死死盯着自己,他問:“好像也只能這麼辦了……聽起來那個小夥子挺可憐的。”
“所以我們要拔刀相助麼。”藍桂媛忙加了一句。
呂書超說着就下了車,他扶了扶自己的墨鏡往夜總會去,那樣子真的特別像道上混的。當然了,如果他脖子上加再一條大粗金我鏈子就更像了。
佘寒被三四個女人按在了沙發上,對面就坐着宋力名和理查德。
理查德問宋力名:“你想這麼做好久了吧?”
“所以我謝你啊!”宋力名挑着眉,眼裡卻是不屑。
理查德笑笑:“事成之後,別忘了答應我的事兒。”
“知道了,快滾。”宋力名皺着眉轟人。
理查德依然笑着,他衝沙發上的那四個體型粗壯的女人點點頭,那四個女人鬆開佘寒出了門。理查德也出來,還將門關好了。
佘寒坐好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宋力名握着一瓶酒坐了過來,佘寒立刻躲開了宋力名。宋力名一把將佘寒攬進了自己的懷裡死死扣着他:“你跑什麼?我說過,我早晚得上你,你不信,怎麼樣,機會來了吧?”
佘寒陰着一又眸子,他沉聲道:“宋力名,你敢那樣做,我不會放過你!”
宋力名將酒瓶子往茶几上一放,瞪着佘寒說:“你看我敢不敢,你不放過我不是更好麼,免得我找不到見你的機會!”
佘寒想掐開宋力名,宋力名卻是強行扯開了佘寒的西裝,白襯衫上的扣子被宋力名全部扯斷,佘寒的大半個肩膀露了出來。
“C!貞節烈女啊?”宋力名罵了一句,他一拳打在了佘寒的臉上,佘寒頭一昏,手上立刻鬆懈了,也就是這時,宋力名將佘寒的褲也也扯了下來,佘寒忽然感覺已成定局了,誰能想到理查德會在半路截他,誰又能想到宋力名會在這個時候對他下手!
宋力名像瘋了似的吻如雨點般落在佘寒的鎖骨上,佘寒的手往茶几上伸,他摸到了一個酒瓶子,就在他要動手敲宋力名的腦袋時,門一下子被人踢開了。
宋力名眯了眼睛扭頭看來人,呂書超像一個巨人一樣站在背光處,他進門就將宋力名提了起來,宋力名還沒有反應過來被就呂書超打昏了。
佘寒立刻蜷縮了身體在沙發的角落裡,呂書超看着地上被酒水沾溼的衣服,他問佘寒:“你不介意穿我的吧?”
佘寒迷茫地擡頭看了一眼呂書超,搖了搖頭。
車裡的藍桂媛和孟又衣等得有些着急了,藍桂媛問孟又問:“呂書超不會出事吧?”
“你對他這樣沒有信心,不過這個時候也應該快出來了。”孟又衣也道。
正說着,夜總會後門上出現了呂書超的身影,讓藍桂媛和孟又衣吃驚的是呂書超竟在光着膀子,他下身的花褲衩十分的搶眼,他手邊攬着佘寒,佘寒身上是寬大的黑色西服,他垂着頭,頭髮將他的表情全部掩蓋了。
眼看呂書超過來車這邊,孟又衣忙開了門,呂書超帶着佘寒上了後座,藍桂媛忙趴到了駕駛座上發了車子。
天空又飄着的小雨又開始大了。秋天本來就是個愛下雨的季節。
車子這停在了藍桂媛的院子裡,呂書超和佘寒進屋子裡打點着自己。範少陵給佘寒找了一套自己的棒球服放在了浴室的外面,呂書超的衣服只能讓快遞送來新的了。
本來範少陵是坐在客廳裡的,藍桂媛衝他揮了手說:“你進屋子裡,佘寒心情不好。”
範少陵秒懂,雖說不樂意,倒是老老實實地進了屋子裡。
呂書超也躲了,客裡就剩下了藍桂媛和孟又衣。
半個小時後,佘寒從浴室裡出來了,他身上是範少陵的棒球服,頭髮還是溼的,臉上一幅萎靡不振的表情,眼睛和鼻頭也紅紅的。
藍桂媛突然發現,佘寒長得很陰柔,當然了,他絕對算得上是冰山美人兒,要不然宋力名也不會對他垂涎已久。
“牛奶是熱的。”藍桂媛把桌子上的牛奶杯推到了佘寒的面前。
佘寒拾起了牛奶杯,喝了一口,繼續垂着頭不說話。
佘寒一直是清冷的性子,藍桂媛想着他這個時候大概不願意說話,便也沒有強求他,只是說:“一會兒我送你回去也行,你在這裡吃晚飯也行。如果你困了,去千燁的房間睡,他可能去研究睡了,週末他一般都不在家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