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寒站起了身來,藍桂媛又忙伸手一指:“那個是千燁的房間。”
佘寒直接起身往藍千燁的房間裡去,藍桂媛就這樣看着他進了藍千燁的房間,關上了門。孟又衣坐了過來,她看看藍桂媛,問:“他沒事吧?看上去他好像有點兒想不開啊。”
“不會吧,當時宋力名不是沒有對他怎麼樣麼?不過就是把衣服扒光了……他應該沒有那樣脆弱吧……”
“那可不一樣,你感覺他和正常人一樣嗎?”
藍桂媛怔怔地看着孟又衣,她說的又不是沒有道理。
“那……他想靜一靜,我們也沒有辦法啊。他……不會在屋子裡自殺吧?”
“我看那倒不至於……”
藍桂媛與孟又衣倒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
“要不然,給齊司樊打個電話?”孟又衣這樣提議,藍桂媛很是詫異地看向了孟又衣。
“叫他來做什麼?安慰他啊?他們兩個算是什麼關係?情侶?還是戀人?”藍桂媛擰起了眉毛,孟又衣感覺自己說錯了話了。
不過藍桂媛隨後又看向了孟又衣:“可是,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不是麼?不如就給齊司樊打個電話,聽聽他的意見也好啊……”
孟又衣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說到底藍桂媛還是不忍心佘寒這個樣子啊。
藍桂媛躲去廁所給齊司樊打電話去了,孟又衣在藍千燁的房門前聽着裡面的動靜,後來她一想,自己何必這樣傻呢,去後窗戶那裡看看不就得了!
孟又衣去了屋子外面,還冒着雨。在看到裡面的佘寒只是睡了時,她才放心地又回了屋子裡,這時藍桂媛已經打完電話了。她看到孟又衣溼漉漉地進來,她吃了一驚。
“你做什麼去了?你的身體不能淋雨的!”
“沒關係,我這衣服是防水的,換一下,擦一下頭髮就好了。”
“你……去後窗戶了?”
“嗯,他睡了。”
聽孟又衣這樣說,藍桂媛也鬆了一口氣。
孟又衣換了衣服出來,她一面擦自己的頭髮一面問藍桂媛:“你打完電話了?”
“是啊。”
“齊司樊怎麼說?”
“他說,讓他一個人呆着吧,他最瞭解佘寒,我們還是聽他的吧。”
“他在這裡過夜啊?”
“行了,人家發生了這樣不愉快的事情,你還管那個?”
一會兒範少陵出來了,他輕聲問藍桂媛:“那個佘寒呢?”
“去千燁房裡睡了呀。”藍桂媛回答。
“他怎麼了?”範少陵坐了過來。
“你一個小孩子就不要問這種問題了。”藍桂媛道。
範少陵裹了一下自己的外套,他說:“我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是問原因!看你們樣輕鬆的樣子,對方應該是強那個啥個未遂吧?”
“去去去,沒你的事兒,別在這兒添亂。”藍桂媛轟了範少陵一把。
範和陵扁扁嘴又往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佘寒的確在藍桂媛這裡過的夜,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離開了。藍桂媛讓他在這裡吃早餐,佘寒卻是拒絕了。
藍桂媛收拾好了自己便去上班去了,她依然是踩着上班鈴聲進入十六層的。
齊司樊在辦公室裡看文件,藍桂媛進來瞄了他一眼,齊司樊衝她招招手,藍桂媛忙到了他身邊。
“你們是怎麼碰到他的?”
“巧遇啊!孟又衣關係網那樣複雜,說起來這是她的功勞。”藍桂媛纔不會說自己是讓孟教授和藍千燁去了宋承憲那裡。
齊司樊皺了皺眉頭:“理查德做事越來越過份了。”
眼看齊司樊沒有懷疑,藍桂媛便也問:“你沒有問候他嗎?”
“我給他打過電話了,他今天一上班就審請去體休年假,宋盛名應該會批的。”
“哦……”
“哦對了,那份文件宋承憲沒簽,看來宋承憲還沒有老糊塗,也省得我後面對付理查德了。”
“這樣不好麼……”
“理查德不會善罷甘休的,他一會兒還會作妖。”
藍桂媛提着自己的包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齊司樊收拾了一下文件往門外去了。
陶思槿在自己家的新地皮上看建築,理查德戴着安全帽往這裡來。陶思槿其實早就看到了理查德,只是她不願意理會他而已,她還是等他到了自己面前再和他打招呼吧。
“哎呀!今天天氣還算不錯,不熱,也沒有雨,思槿啊,你居然自己下來看地皮了?不容易啊!”理查德道。
“我和鬱天雪可不一樣,我是有實力的,不單只是一個花瓶而已!”陶思槿瞪了理查德一眼。
理查德一笑,他道:“宋承憲沒有籤那份文件。”
他這樣一說陶思槿就理解理查德在說什麼了。陶思槿嘆了一口氣:“那樣大的單子,不容易成事的,你自己也心裡有數吧。”
“可是,你大哥卻還在和我搶生意。”理查德又加了一句。
陶思槿便冷笑:“理查德,你怎麼說話呢?你只是認識陶家的人,但你和我並沒有生意上的往來,你也是生意力,我們也是生意人,大家都在做生意,這叫良性競爭,不叫搶生意,好嗎?”
“我明白的,我當然也不會就知難而退了。”理查德望向遠方,他眸子裡一片深意。
宋力名給他打過電話了,他知道宋力名沒有得手,他調了夜總會的監控,這才知道竟是藍桂媛乾的。想來是自己帶佘寒走時,被她看到了。理查德不會怨藍桂媛,不過他會把這筆帳記在齊司樊頭上。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哥是怎麼想的,明明他找齊司樊幫忙的時候齊司樊沒有幫忙,他反而是一直跟在齊司樊屁股後面,如果是我,我可會好好記住齊司樊的好。”
理查德挑着眉毛對陶思槿說着,陶思槿卻是沒有同意理查德的意思。她冷哼一聲:“生意場上,如果都像理查德你這樣小心眼的話,那大家都不要做生意了。”
“我這可不是小心眼,我這叫有仇不報非君子。”理查德還在強詞奪理。
陶思槿只好說:“那你這次在齊司樊這裡吃了這樣大的一個虧,你一定會好好報復他嘍!”
“當然。”齊氏理查德有些搞不明白,他們給宋承憲看的文件是處理好的。那份文件誇大了那個單子的好處,對於壞處,他們是將最嚴重的地方省去了。然而宋承憲之前好像有同意的意思,不知道爲什麼最後卻反悔了。
“你給我說這個沒用,我是想幫你,但是我得有能力才行啊。我哥哥又不是傻子,這其中的利益,他自己清楚的很。”陶思槿不願意一直受理查德驅使到底是怕他算計自己。
理查德看出了陶思槿的心思,他哈哈笑了兩聲:“你和你大哥真的太不一樣了,你大哥哪怕是感覺對方在算計他,他也會冷靜的分析自己在這裡面的利弊,而你只是一味的躲避,我都要懷疑你和你大哥是不是親兄妹了。”
陶思槿冷笑:“我是小心,而且我是有腦子的,我不吃激將法的,如果你想參觀一下我們的施工現場就請便吧,我得去那邊看看了。”
陶思槿沒有再理會理查德,理查德看着陶思槿遠去,他除了皺眉就是皺眉了。
陶思槿拐進一座正在施工的大樓裡,她往窗口走去,看見陶思行正在看着樓下。
“哥。”陶思槿靠近了陶思行。
“理查德倒是越挫越勇,這個時候還來找你。”
“恐怕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陶思行扭頭看向了陶思槿:“無論如何,你小心一些就行,其他的事情有大哥呢。”
“嗯。”
陶思行微微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陶思槿站到了陶思行的身邊:“哥,你在想什麼?”
“佘寒。”
“他怎麼了?”
“他居然在休年假,而且聽說是三個月的年假。”
陶思槿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佘寒居然去修年假?這個圈子裡的人都知道,佘寒是個很瘋狂的工作狂,他休年假絕對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哥哥你沒有打聽一下佘寒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麼?”
“怎麼打聽?向誰打聽?”陶思行扭過頭去看着大樓外面的風景,雙脣緊緊閉了。
陶思槿垂頭想了想,她問:“大哥,你說我有沒有必要去見一見藍桂媛?”
陶思行的眼珠動了動,他問陶思槿:“你怎麼會突然想起這個來?”
“沒什麼,她是齊司樊的助理麼,但是她和鬱天雪地位又完全不一樣,說不定我們以後有和她打交道的機會呢。”
“你想去結交誰就去結交誰,不過多長個心眼兒就行了,有些人表面上看着精明,但實際上卻是蠢的很,我的意思,你懂?”
陶思槿看着陶思行點點頭,陶思行衝陶思槿點點頭,陶思槿轉了身準備往外面去。
“理查德走了麼?”陶思行問了一句。
“哦,應該走了吧?”
“我還是在這裡呆一會兒吧,我不想見他,他自己有一些荒唐的野心,他自己不願意單幹,總想拉着別人折騰,我可不想與他爲伍。”陶思行的視線在樓底下掃着,生怕理查德會發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