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聽說她的笑我替代不了（三十九）
輕輕地推開了了江南兮環住我的手，我對他搖了搖頭，“沒事。”把西裝外套遞到他手上，“穿上吧，別冷着。”
他愣了幾秒，接過，三兩下便整齊地穿上了。
忍着腳腕的疼痛，我試着走進了那個女人，沒猜錯，她應該就是趙惜瑩的母親，“趙阿姨，您好，我……”
“宋夜涼，是吧？”她挑眉，有股咬牙切齒的恨意自寥寥數語間泄露。
郎我點了點頭，鎮定地迎接她的凝視，狠絕的目光像是要把我硬生生剖開似的，背部頓時竄起一股冷意，靜寂地開口，“阿姨，惜瑩情況怎麼樣了？”
望了望房裡，除了趙母，江南兮外，根本沒有其他人，這裡也並無趙惜瑩的身影，甚至連一張病牀都沒有。
她冷笑，“還死不了，你也別給我裝好心。”
隨後，一步步走近我。
我遲疑着要不要退後，腳上偏偏生起了難以忍受的疼痛，只能定定地站在原地，果然，她揚起了手掌，我悲哀地發現，我能做的只有閉眼迎接她的巴掌。
預料中的掌摑並無落下，我睜眼，江南兮的手橫過我的臉抓緊了她的，語氣冷漠，道：“趙姨，這事跟她無關，你最好適可而止！”
韻她冷哼了聲，滿臉都是那種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值得嗎，南兮，趙姨從小看着你長大，她值得你跟江家鬧翻就是要跟她在一起嗎，她值得你動用你爸的權力，財力去懲戒差點把她上了的男人，這樣的愛護，她值得嗎？”
心被撕扯得生疼，我瞪着眼，問：“什麼意思？”
問她，也問江南兮。
“值得。”扒了扒頭髮，江南兮篤定道。
原來，這個傻瓜……
她明顯吃驚，旋即不甘地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諷刺味甚濃道：“總有一天，你會發現她是多麼的配不上你，會有那麼一天的。”
再次冷哼，趙母跨出了病房門，遺下我跟江南兮兩人。
我有點不知所措地糾纏着裙襬，我誤會他對我的好，生生糟蹋了他捧到我跟前的心。
“裙子快被你扯爛了。”他主動伸手撫上我被打得臉龐，問：“還痛麼？”。
我垂着頭，輕輕地搖了搖頭，“對不起，我誤會你了，對不起。”
他拍了拍我的頭頂，“擡頭！”
猶豫了會，我擡起了頭，脣被密實地封住了，像是懲罰又似佔有地吮咬着我的脣，礙於地點不對，他很快便放開了我，輕笑着擦了擦我的嘴角，“接受你的道歉。”
暖暖的心房促使我朝他莞爾，可是一想到趙惜瑩，心情一下又沉下去了，“惜瑩，還好嗎？”
舒展着的眉峰瞬間蹙起，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趙姨並沒有讓我見惜瑩，問過醫生了，說已經沒大礙了，不必太過於擔心，本來我不想你來，就怕發生剛剛的事情，我不能每時每刻都把你護得好好的。”輕撫我的仍舊泛着紅掌印的臉頰，輕輕地吻着。
“對不起。”
我兩眼泛酸，踮腳抱緊了他的頸項，“沒關係，真的沒關係，以後不要什麼都自己扛着，這多苦啊！”
他在我耳邊輕笑，“我會去看惜瑩的，這事就交給我，你別插手，好麼？”
點了點頭，我快速地親了親他的側臉頰，“好。”
他失笑地放開我，輕吻我的眼睛。
“鈴……”手機響起。
方卿？
我看了江南兮一眼，按了接通鍵，“喂，卿姐？”
這一刻，多少有點唏噓，曾經互送溫暖的我們，感情早已教歲月沖刷得面目全非了，剩下的除了陌生，還是陌生。
“夜涼，能出來見個面嗎？”方卿的語氣一貫溫柔，此刻卻顯得有點急促，連問候語也省了，直奔了主題。
想必是爲了趙惜瑩的事情，急了。
“好，你什麼時候有空就打給我吧。”我儘量迎合着。
“晚上七點，我去接你，你住……”
“我住南兮的公寓。”我直言，我不能退縮，半點都不能。
電話那頭的方卿表現得並不訝異，“好，那到時候見。”
“嗯，再見。”
“夜涼。”方卿喊住了我。
我疑惑，“嗯？”
“你一定要出來跟我見個面，好嗎？”
“好，晚上見。”
“晚上見。”她突然像鬆了口氣般。
“再見。”
合上了電話，江南兮問：“方卿？”
“嗯，她約我晚上見個面，聽着很急。”
“不去可以？”他突然這兒說，我有點猶豫了。
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沒事，當時突然就走去倫敦了，在電話裡跟她匆匆道的別，是該跟她好好談談的。”
“嗯，我陪你？”
挽上他的手臂，“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懂處理，你去了我們反而難說話。”
“爲什麼？”他明顯的裝瘋賣傻。
“你就演吧你，演吧，演吧！！！”甩開他的手，我跨步向前，腳上傳來的疼痛再次佔領了我的神經，我倒是忘了我的腳崴到了。
江南兮緊張着神色彎身握上我的腳，“怎麼回事？”
“剛剛來的時候，不小心崴到了。”我疼得齜牙咧嘴的，他果斷地抱起我，“怎麼現在才說？”
我柔順地任他抱着，“沒機會跟你說，想着忍忍也過去了。”
他黑着臉，用額頭撞了撞我的，“你就是這種鬼性格，不知道是誰教的！”
我摸着被撞痛了的額頭，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