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巖廷,男,27歲,阿爾巴克州州長,混血人種,生父不詳,母親是白種人。其母生就一副絕世姿容,或若天使,又或若妖魅,是以儘管遇到李國王時已經二十八歲,膝下一子業已八歲,國王仍是將其納爲了妃子,恩寵有加,她的肚子也爭氣,一口氣爲國王生了三個兒子,而李國王其它的嬪妃包括王后,就真的生一個是女兒再生一個還是女兒。
命運呀,有時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存在!
李國王去世後,嫡長子李爾納承繼王位,其生母亦是姜巖廷的母親,就榮升成爲了太后。
這一年,新王李爾納剛好十八歲,他二十七歲,李繼父臨終前,最後的旨意就是將姜巖廷從部隊調到地方,將他從中部軍區的副參謀長換成地方州長。其實說是軍隊的長官,他不過是徒有其名,從來沒打過一次真的仗,部隊操練模擬演習他也是渾水摸魚型的,他自幼就不怎麼上進,就屬於那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類型,若不是因爲母親成了王妃,他有可能會是一名模特,或者成爲一名演員,當然還有可能是一名男妓,因爲遺傳基因賦予了他最大的優勢就是外形,除此之外他幾乎可以用一無是處來概括,可天意就是如此,讓他的運氣好到爆,他就憑藉一個受寵的老媽,一躍成爲了王族,還被封了個王爵,如今還有了自己的封地。
在部隊的時候,他的頂頭上司是一位叫查德的大將,曾幾何時,有些風言風語說查德是母親在宮外的男人,可並無實證,國王繼父還爲此事將那些涉及造謠生事之人全殺了。不僅如此,還將查德上將的官爵直提兩級,意爲對他無故受辱屬的安撫。
在部隊,查德的確沒有特殊照顧過姜巖廷,但似乎也沒有爲難過他,儘管知道他是個廢柴,精力旺盛到和士兵搞同性戀,也全作視而不見。
可是,當國王繼父駕崩後,他的遺詔隨即問世,竟然條條列數查德將軍的四大罪狀。
一、私造兵器。
二、買官賣官中飽私囊。
三、治兵不嚴,縱容不正之風。
四、與王后有染。特別說明的實這裡的王后說的可不是姜巖廷的母親,而是李繼父的正宮王后萬氏。不得不說,二三條查德確實不好辯駁,可一、四就過於牽強了,可說到底不過那句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現在再回想當初,李繼父爲什麼不聽讒言,給查德升官晉爵呀?
那是施恩,讓臣對君感恩戴德,讓一些人明白想搞君臣離間,想將他那最寵愛的妃子從位置上拉下來,想離間對他忠義之士那都是不可能的。
那他臨終時爲什麼又留了一道遺詔搞這麼一出呢?
那是因爲他心裡很清楚查德的確是他最寵愛的妃子的信臣,因爲姜巖廷母親出身太過勢微,你也不可能要求她一點兒都不培養下自己的勢力,所以有些事他心如明鏡,卻睜隻眼閉隻眼罷了。
但是,他的王位他可是隻想傳給他的親生兒子,而不是在他死後,爲別的男人的種做嫁衣,那他就必須爲自己的兒子掃清一切障礙,這個人就包括查理,至於可憐的王后,成了政治棋盤上最可悲的棄子,她的丈夫一輩子都在寵愛另一個女人,臨了了還擺了她一道,不想她身在其位,引外戚干政。所以縱觀李國王的一生,可以說得上是一位十分高明的政治家!
就在這種情況下,另一個重臣粉末登場了,他是軍機處的一把手,一直負責的是情報工作,同時還是李爾納的武功教練官。他也姓李,單字港。必須要說的是,他還有三個女兒,皆譽滿都城。大女兒溫良賢淑,賢名在外,已經出嫁,夫家公公時任上議會要員。二女兒就在軍機處工作,曾經很有名,是位能力十分出衆的特務,但在風頭鼎盛時期遭到刺殺,而後身體欠佳,久臥病榻,鮮少露面。第三個女兒是生得天姿絕色,且才華橫溢,畢業於M國著名大學美學設計專業,精通五國語言,還在世界級鋼琴大賽、民族舞大賽中取得冠軍,歸國之後,是滿城王公貴族趨之若鶩的對象。她比李爾納大三歲,李國王和李爾納的生母也早有意定下他她們的婚事,只是讓誰都沒想到的是李爾納拒絕了,理由是,他還小,當以學業爲重。
其實說白了就是,他不喜歡。
但是現在,由不得他喜歡不喜歡了,他已經繼承了國王之位,如果他足夠聰明,知道什麼叫政治,他就必須娶李三小姐。
然而,讓人大跌眼鏡的是,李爾納仍舊執意不娶,更甚是說如果逼着他娶李三小姐李瑤臺,他寧可不做這王,理由是他找相術師算過,他和李三小姐八字不合,於國運不昌,於是更荒誕的一幕出現了,說相術師表明天啓示意,他和李二小姐方是天作之合,可李二小姐無論是從過往職業還是身體狀況來考量顯然都不適合做王后,然而就在這種情況下,上議院卻召開了議會,結果竟超五成票數同意,最後李港也似乎勉爲其難地同意了。
得知此消息後,正在貓耳島度假的姜巖廷火速秘密潛回王城,來到了太后母親面前。
現年已四十八歲的太后鄭嫣華看上去一點兒都不像年近半百的人,外表看上去只有三十來歲,風華絕代!她保養得如此之好的容顏怕也是李國王一直盛寵不衰的原因之一吧。只如今鄭嫣華倒像是病了,蓋着毯子斜靠在鑲滿寶石的牀榻上。
姜巖廷見過禮,鄭太后屏退了左右。
姜巖廷坐下,道:“李港想將女兒送上王后之位,以此爭取自己的權勢,怎料新王竟不配合。議會要員們各懷心思,倒牽制了他一把。如今他退而求其次倒是明智之舉。”
鄭太后:“王上太過年輕,以爲這李二姑娘有進氣沒出氣,熬不了多少日子,可她自從遭到刺殺,到現在熬了可快六個年頭了吧?這就奇怪了不是麼?”
姜巖廷略爲沉吟了下道:“兒無能,現下也只能斷定她絕非孱弱之流,六年前打草驚蛇,再捉實屬不易。”
鄭太后:“這也怪不得你,李港受命於先王,先王在時我們豈能能做得太張揚?只是李港打從我們母子一進宮就針對我,如今更是想操控我的兒子,他想都不要想!”
姜巖廷一笑,“是啊,所以兒子才諫您稍退一步。此一來,即可將多年蟄伏於深水的大魚釣出來,又可以將李氏置於衆矢之的之位,何樂而不爲?”
鄭太后眯了眯眼,沒說話。
姜巖廷:“大婚的時候,李羣玉必然會現身。只不過行禮的時候,蒙着頭紗,按李港的行事作風,怕是仍舊要用替身,但到與爾納坦誠相見的時候,必然會是真的。李港多疑狡詐,自不會讓那替身與爾納得機生了情分,那就必遣自己的女兒上陣,如此一來,正是我們甕中捉鱉的好時機。”
鄭太后臉上漸漸浮現出笑容,一種詭異的又似已然勝利地冷笑,“哼哼,哼哼,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們最大的失算——就是到現在還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樣兒的人!”
姜巖廷躬下腰,似無比謙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