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雄和秘書江懸驅車一個多小時來到新交區時,這裡還零零落落的散落着一些不願意離去的村民。看着眼前的景象,林雄很是奇怪,不由的神色一怔,一旁的江懸明白了,這是林市長奇怪爲什麼這寫信的村民們不在這裡了。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江懸早就預料到了,因爲老百姓來這裡尋求公平與正義,肯定會觸動某些人的神經的。沒有人能夠做到無動於衷,更何況在這背後,還可能存在着不爲人知的腐敗等醜惡的問題。
當林雄的車子要駛入這新交區的區政府的時候,門口執勤的武警戰士卻突然攔住了。林雄心裡正在訝然,卻又馬上恍然大悟了。原來,這次他們出來,爲了掌握第一手的資料,特意換了一輛普通牌照的普桑轎車。要是從外表看,根本就不會有人想道這是東州市的新任副市長的車子。
當然,也正是因爲如此,這執勤的武警纔有些狗眼看人低了。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每天出入這區政府的車輛多了去了,要是不加以有所區別的限制,那這區政府估計就快成了集貿市場了。東州市的交警隊,其實也是全國一種通行的做法,就是給這些政府官員的座駕上了特殊號段的車牌。以林雄現在的級別來看,他起碼可以做到東Z010之內的車子內。事實上,除了書記和市長的0號、1號車之外,除了市委幾個常委的車子外,林雄的車子還是非常考前的。他的車牌是東Z007。
江懸正要出言解說,林雄卻示意他不要這麼快就揭開謎底,一個區政府的衙門都這麼難進,可想而知,老百姓辦點事情有多麼的爲難。林雄想道自己既然是下來體察民情,而且還頗有點老百姓說的那個微服私訪的意味在裡面。他自己就覺得非常的有趣,這樣行事既可以獲得第一手的資料,同時又可以好好看看這區政府的所作所爲到底是不是如老百姓信裡所說的那樣。這可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啊。
林雄一面想着一面就搖下了自己的車窗,對着武警戰士客氣而有些討好的意味說道:“同志,你好,我是……”那戰士看見這輛普通的車子,還有這普通的號牌,心裡早就有了輕視之心了。雖然看到林雄的氣度不凡,可是想着他居然如此客氣的和自己打招呼,這傢伙就主觀的判斷,這肯定是外面來找這區裡領導辦事的人。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富裕起來的民營企業家而已。雖然他們是發了,腰包裡有了點錢,可是當金錢遇到權力,那還不是乖乖的做這權力的俘虜嗎?
“去去去,今天這裡有事,沒事,你們就一邊涼快去,不要在這裡鬧事。”那武警戰士一臉寒霜,示意林雄趕緊連車帶人離開。林雄沒有找到連這麼一個看門的都這麼吊,心裡頓時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他今天倒要看看這新交區的區政府還是不是黨領導下的爲老百姓做主的政府了?他也要看看就算自己是一介平民,難道就沒有來這裡辦事的權利?
林雄壓住自己的火氣,繼續耐心而客氣的說道:“同志,你看,我們是從外地來的,想找你們的區長辦點事情,這大老遠的來一趟不容易,要不,你給打個電話,或者我們去開個介紹信?這樣,我們不就可以進去了?同志?”
這武警戰士看着林雄一臉的溫順和恭敬,那裡又有那些企業家的飛揚跋扈,頓時,這傢伙在心裡對林雄的身份再次定位了,這人,哼,或許還不是一個大款呢。要真是那些區裡的爺爺來了,自己又那裡敢這般說話,這些傢伙一個不痛快,早就一個大嘴巴上來了。看來,眼前這人,也就一個體面的辦事人而已啊。
心裡這麼想着的時候,這傢伙頓時就不客氣了:“去去去,沒有聽懂人話啊,區裡有事情,今天恕不接待。”說完,這戰士走下崗亭,徑直來到林雄的車前,要林雄趕緊離開此地。
就在他們推推搡搡的時候,忽然,江懸從倒車鏡裡看到了一輛急速飛馳的高級轎車駛向了這大門口。隨着車子的臨近,這車子在看到林雄他們的車子擋到門口的時候,居然沒有減速,反而開始閃起了警燈和警報,而且從車裡的擴音器還傳出明顯不耐煩的聲音:“靠邊,靠邊。”
那武警戰士看到這車子,頓時,臉上的寒霜被一陣諂媚的微笑所取代,而且這傢伙馬上就來了個標準的敬禮。林雄看着這人前倨後恭的樣子,自然知道是這車裡的人非富即貴了。
江懸看了這車子的車牌,他馬上明白這是新交區區政府的車子,看車牌的編號,這應該是一個副區長的車子。不過,具體是那個副區長的,他還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看着自己的老闆今天似乎要找點事情的樣子,江懸低聲說道:“老闆,這是一個副區長的車子,看樣子,他似乎是怪我們當了他的道了,要不……”
江懸後半截話語,之所以沒有說出來,也是有他自己的考慮的。因爲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後半截話無論怎麼說都不合適。本來,他的本意是要林雄讓讓,可是他馬上就醒悟道自己這樣言語可是非常危險的。林雄作爲這東州市的新科副市長,而且身後的背景又非常的顯赫,這樣的情形下,他正是把自己的面子看的非常重要的時候,堂堂的副市長給自己的一個下屬副區長讓位,那自己可就有些分不清輕重了。
可是,如果他沒有提醒,萬一這車子裡坐得是這新交區的那個流氓副區長時,自己沒有及時提醒自己的老闆而讓老闆可能遭受不知道後果的威脅時,那自己還是沒有盡到一個秘書的職責啊。
正是出於這樣的考慮,江懸纔會這樣說。可是,他卻不知道,他的這點心思早就被林雄看穿了,只不過今天的林雄純粹是要沒事找點事做做,自然就裝作糊塗了。
還沒有等他們反應過來,忽然,從這高級轎車裡衝出一個大胖子,指着林雄和江懸他們罵道:“瞎了你們的狗眼了,難道不知道這好狗別擋道的道理嗎?”
林雄看着這大胖子滿臉的酒氣,心裡就非常的厭惡,可是,他卻沒有說話。既然這傢伙這麼囂張,而且剛纔江懸又說了這是一個副區長的車子,那麼這傢伙應該就是東州市新交區的一個副區長了。雖然自己上任的時間不長,不知道這傢伙的底細,但是,光從眼前的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這傢伙決不是什麼善類,就看眼前的囂張勁兒,這傢伙平日對老百姓肯定是作威作福慣了。
江懸可是認出這傢伙了,這不是那個新交區最牛逼的那個牛副區長嗎?這傢伙倒是與自己的老闆棋逢敵手啊,因爲他正是這區裡負責經濟的副區長,因爲他生的面相兇惡,而且仗着自己是這新交區的本地人,所以對於這區政府裡的幹部是任意呵斥和驅使,加上這傢伙善於鑽營,所以在這新交的官場上混得倒也是風生水起的。再加上這小子生性好色,不單是對這酒店、夜總會裡的小姐們很是熱衷,就連這區政府裡的女辦事員,他也是沒少插科打諢,盡情騷擾。而且這小子一貫說什麼人不風流枉少年,還有什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江懸看到是這牛區長,心裡頓時就有些叫苦,自己老闆怎麼這麼倒黴,第一天出來調研,就遇到這麼個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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