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和王小虎有了肌膚之情之後,徐如夢的內心竟涌起了一種久違的感動。很久以來,她以爲自己的心早就隨着那次手術完畢之後就死掉了。也就是從那時起,她告誡自己原來的柳曉詩已經死掉了,現在的徐如夢只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她現在活着的終極意義就是爲雲天鵬親身掘一個埋葬他的墳墓。也正因爲如此,所以當年夏語向她表白的時候,她才強抑自己內心的悲痛和無奈而狠心地拒絕了他。現在,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與自己同校的王小虎對自己的情意也竟如此之深。與夏語逐漸對她產生好感不同,這個王小虎對她的感情簡直就是無可理喻。真是沒有想道,當年爲了自己,王小虎居然敢找到雲天鵬決鬥,雖說被揍的不輕,雖說爲此丟了學位和工作,可是,他的這種舉動卻贏得了自己的心。
那次,當在自己車上雲收雨散的時候,徐如夢點燃了一支香菸,問道:“小虎?跟我在一起,你真的不後悔?”說完,她拿眼睛斜視了王小虎一下。王小虎有些氣喘吁吁地答道:“如夢,我當然不後悔了。如果人世間真有命運一說,那上蒼讓我與你相識,就是一種命運的安排。既然是命運的安排,我又怎能反對這種命運的安排呢?”徐如夢吐出一口煙霧,頓了頓,繼續說道:“也許這是上天和你我開得一個玩笑呢?”王小虎接過話來,“呵呵,不管是上天的安排,抑或是上天的玩笑,甚至是上天的作弄,既然我們的人生註定在這裡交匯,那麼這就是我們的一種緣分。”說道最後,王小虎的神情顯得特別堅定。
徐如夢看了看王小虎,內心有了些許的撥動,可是臉上卻是古波不驚。只是淡淡地反問道:“你不覺的這也許是一種孽緣嗎?”王小虎愣了一下,充滿豪情地說道:“既然你已經讓我向你表白了,更何況現在我還和你有了這夫妻之實,就算是孽緣又如何?”看到王小虎如此豪邁的激情,徐如夢終於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滔天巨浪,猛地撲到了他的懷裡,大聲地哭了起來。
車外“隆隆”的雷聲由遠及近地傳來,片刻之間,在電閃雷鳴中,瓢潑大雨傾盆而下。許是大自然不忍心看到這一激動卻更顯悽慘的一幕,許是大自然也爲他們的感情而感動,總之,在這個大雨傾盆的夜晚,在這個東州市的郊外,徐如夢和王小虎因爲對自己未來的人生定位而走到了一起。
也就是在那次,王小虎和徐如夢商量好了下一步的行動計劃。由徐如夢繼續取得雲天鵬的信任,想辦法搞到那個藏在密室裡的保險箱——相信那些東西是可以把雲天鵬繩之以法的。與此同時,王小虎返回鐵蛋的整容所,整容之後以徐如夢的弟弟身份進入雲天鵬的公司,伺機相助徐如夢。
現在,已經是約定王小虎返回的時間了。徐如夢特意地早早來到了自己定好的一個東州市偏僻的酒店。昨天晚上,她已經和王小虎通過電話,說是今天下午三點就到了。可是,看看房間牆上的掛錶,時針已經走向了三點一刻了。怎麼。小虎還沒有回來,打他的手機也不通,該不會出什麼事吧?徐如夢有些擔憂地在心裡對自己說道。
“叮鈴”一聲,房間的門鈴響了。徐如夢急切地從沙發上站起,向着門口跑去。透過門上的貓眼睛看去,一個陌生的男子站在門口。不是王小虎啊?徐如夢失望間正準備返回,沒有想道的是,那個陌生人居然說道:“你好,服務員,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的?”聽到這裡,徐如夢掩飾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這就是王小虎,因爲這是他們在王小虎出去整容之前約定的暗號。想到這裡,徐如夢再也按耐不住,猛地打開房門,將王小虎拉了進來。王小虎還要開個玩笑,可是嘴脣已經被徐如夢堵了上來。一會兒的功夫,房間內已經是一片旖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