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聶峰的一席話,陳天浩在心裡不由的是暗暗叫苦。他媽的,真是流年不利啊。自己昨天晚上還以爲處理完了這件事情,那曾想到居然林曉峰又出事了。這個林曉峰怎麼搞的?玩女人竟玩出這種事來?真是太不像話了。陳天浩恨恨地想到。昨天自己因爲處理林雄的事情先走一步,從分局出來之後也忘記給林曉峰打個電話詢問一下陪同夏主任吃飯的情況,等到回到家裡再打時,林曉峰的手機卻關機了,自己以爲他是回宿舍睡覺了,哪曾想卻是出了這樣一件大事情。真是無奈的很那。可是有什麼辦法,自己總沒有逼着他林曉峰去幹這樣的事情吧?看看聶峰和蓋傑的臉,一個比一個黑,他媽的,什麼玩意兒,這事能全怪老子嗎?
聶峰盯着陳天浩,喝了一口茶水,慢絲條理地說起話來。現在,聶峰已經不着急了,他也想明白了,反正事情已經出來了,再怎麼也無濟於事了。既然如此,那現在就是研究如何將這件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的方針上來了。方向一明確,事情自然好處理多了。只見他慢吞吞地說道:“天浩啊。這件事情,不,準確地說是兩件事情,都是發生在你們組,對此,我非常痛心啊。我不明白,爲什麼項目二組在科研經費持續增長、人員福利大幅增加的情況下,居然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天浩,看來實際問題可能是我們對待員工或者科研人員的精神文化方面的問題還關注的不夠啊!”聶峰已經想明白了,現在還不是批評和收拾陳天浩的時刻,剛纔蓋傑給他說了一個數字,原來項目二組的經費佔到了整個研究所經費的35%之多,對於這樣一個在所裡具有舉足輕重地位的組的組長的處理,可是要慎重的啊。一着不慎滿盤皆輸,也是很有可能的,再說陳天浩和霍泥鰍的關係不錯,如果自己在霍泥鰍不在所裡就處理了他的嫡系,那等到霍泥鰍回來,情況可就有點微妙了。解鈴還須繫鈴人,陳天浩的問題留待霍泥鰍以後自己處理好了。現在我的任務就是怎麼樣把這兩件事情的責任舊能地和自己劃清楚,或者說是和自己代表的清江詩細化工研究所的黨委的界限劃清楚。這是眼前的當務之急啊。
陳天浩不知道聶峰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不好接聶峰的話茬,只是一支支地吸着香菸,將自己隱藏在濃密的煙霧後面。陳天浩的一貫原則就是在摸不清對手的虛實前,堅決以不變應萬變,決不能給對手以可乘之機。
聶峰已經估計到了陳天浩的這種不置可否的態度,他也不着急,喝了一口濃濃的茶水之後,示意蓋傑談談。其實,在陳天浩來之前,聶峰已經和蓋傑商量過了,那就是對這次事件不遮遮掩掩,相反卻要大張旗鼓地開一個全所大會。會上有這麼幾項議程:一是由燕一一當面向林雄公開道歉,並由馮北北和楊程做檢討發言;二是宣佈對林曉峰的處分決定,同時說明理由;三是考慮任命林雄爲項目二組的副組長。之所以這樣處理,聶峰是反覆考慮過的。對於林雄,確實應該給予恢復名譽,特別是對他的提拔,也從正面給予那些認真幹事的好同志以希望,而對於林曉峰這樣的害羣之馬,公開宣告他的錯誤正好可以表明自己以及清江詩細化工研究所的黨委是一貫正確的,而且對於錯誤歷來是“無則加勉,有則改之”的。這樣處理這個事情相信是可以收到比較好的成效的。
蓋傑看了看聶峰,以自己的商量的口吻將這一處理方案和陳天浩說了。陳天浩聽後,突然覺出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來,這聶峰可是要棄卒保帥了。雖然知道聶峰的意圖,可陳天浩卻是毫無辦法。畢竟自己在這個事情上也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