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跟他聊的很開心嗎？怎麼這麼快就走啊？”
時間轉眼到了兩個小時後。
在私人會所的外面，王威廉和李祉那並肩而立，鄭多惠也站在兩人身邊。
三個人的表情都有一種莫名的……古怪。
“什麼開心啊，我總覺得那個男人有點奇怪。”王威廉對看着自己的李祉那說道。
“所以呢，你是覺得他哪裡奇怪？”
“……你會這麼問我是不是也這麼覺得？”
“你先說，我先問的。”李祉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不知道，就是覺得這個男人怎麼看上去都像是爲Irene量身定做的，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啊！”
“是啊，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在旁邊的鄭多惠點了點頭，“他還說我是看不得別人好……”
“Irene的眼光這麼高，找一個合適的不是挺好嗎？”李祉那似乎堅定的認爲這個事情是王威廉他們多慮了。
“等一下吧，我覺得還是先問一問知情人士。”王威廉搖了搖頭，默默地念了一段咒語。
天眼開！
不多時，九尾狐出現在了三人面前。
“主人您召喚我有什麼吩咐嗎？”九尾狐看了看王威廉身邊的兩個人低聲問道。
它還不是很習慣以狐狸形態出現在鄭多惠身邊。
當然，鄭多惠好像並不知道它就是玉藻前……
“你幫我去把貓又叫出來。”王威廉指了指身後的會所裡面對九尾狐下令。
“叫出來，它不在這裡啊！”九尾狐一愣。
“怎麼可能？剛剛我這裡的感應明明她就在附近！”王威廉也愣了。
“不可能啊，他跟魅魔最近幾天一直在一起，好像是在商量關於您的新劇本的改編以及在裡面給Irene安排一個角色的事情……”
“可是剛剛我明明感覺到身邊有超自然的東西存在啊！”
“主人，你應該是過於敏感了吧？”九尾狐安慰了一句王威廉。
“不是我敏感，是昨天你也見到過的那個羅盤！剛剛一直在我兜裡不停的轉。”
“不可能啊，我剛剛從咖啡館過來，貓又一直在那邊呢！它在和魅魔商量到底是要讓Irene小姐演女主角還是女主角的前世……”
王威廉看了一眼旁邊的李祉那和鄭多惠。
“一定是什麼地方有問題吧？是不是你的那個羅盤？”李祉那的表情也變得古怪了起來。
“講道理那個不會出問題啊，現在不也是轉的很厲害嗎？”王威廉一邊說着一邊從兜裡掏出來了那個羅盤。
果然指針像是瘋了一樣的，飛速旋轉着。
王威廉似乎感覺到一些奇怪的味道，臉色變得有些嚴肅了起來。
“你去悄悄的帶着這個羅盤靠近一下Irene看看他身邊是不是有些奇怪的東西。”王威廉對鄭多惠說道。
“爲什麼是我？”鄭多惠表情有點尷尬，很明顯她不想做這種事情。
探子……
“廢話，我跟李祉那現在回去掉頭找她，你覺得合適嗎？”
“那我就合適了？”
“你可以用工作作爲藉口嘛！畢竟也是他的經紀人。”
“話是這麼說……行吧，我去。”鄭多惠原本想拒絕的，但是好像又忽然想通了什麼，“我是真的覺得有什麼地方特別奇怪。”
“你把這個東西裝在你的包裡就是了，如果有什麼奇怪的東西的話，它會在你的包裡飛快的旋轉。”王威廉把手裡的羅盤遞給了鄭多惠。
“我會不會感覺不到啊？”
“以這個速度旋轉不可能不知道吧？”王威廉笑着指了指正在瘋狂旋轉的指針。
“行。”鄭多惠很乾脆了接過了羅盤，再次掉頭走回了會所。
會所的院子裡只剩下了王威廉和李祉那兩個人。
“那主人……我先回去了？”九尾狐看着王威廉，有點心虛的問道。
“……你在忙什麼事嗎？”
“倒是沒有，我在這兒或許會影響那個羅盤……”
“嗯，你走吧。”王威廉點頭。
九尾狐直接就消失了。
“你們真的覺得他很奇怪？”看九尾狐離開了，李祉那終於跟王威廉搭話了。
依舊是一副難以相信的表情。
“只是覺得有些人實在是太合適了，合適到底讓人覺得有點假，就像是專門演出來的一樣。”王威廉話裡有話的說道。
“哼，你就是見不得別人好。”李祉那似乎有點憤憤不平。
“行了，先不說這個了。”王威廉擺了擺手，“等結果。”
“不然說什麼？還是我們在這兒傻站着？”李祉那白了王威廉一眼。
“最近公司沒什麼事吧？”王威廉轉移了話題。
“還能有什麼事啊！一切發展的都很好，該去美國的去美國該去東南亞的去東南亞，在國內拍戲的也都各做各的，唯一一個可能稍微有點麻煩的就是你的那個粉絲了。”
“程瀟怎麼了？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也說不上是什麼麻煩，最近她在Produce101裡頭的表現也是芝麻開花節節高，楊賢碩已經跟我說了，他打算把她編入他們的新女團計劃，不過唯一的問題是他希望這個女孩不要參加這個節目的最後，可以選擇提前退出一下。不然萬一拿不到冠軍，YG會很難做……”
“……不拿冠軍就不配進他們公司的女團？”王威廉樂了，“誰給他的自負感啊！而且現在退出不合適了吧？”
“肯定是不合適的呀！所以我已經跟楊賢碩說過了，不可能。”李祉那點頭，“當然了，這個事情並沒有說死，而且也並不是很着急。最近他們公司好像遇到了一些小麻煩，似乎有人在針對他們，所以，她們的女團計劃好像要推一段時間，他得先處理那些麻煩。”
“還推？據我所知，YG的這個女團計劃已經推了有一年了吧？”
“拖延症嘛！這也算是他們公司的一個特色了。”李祉那笑着吐槽道，“誰知道呢？我聽說已經有人覺得在那面出道夠嗆，退出了以後都找到新的公司了。”
“你從哪知道的？”
“那個女孩退出了之後去了cube，洪勝成告訴我的。”
“好吧。”王威廉笑了起來，“這都多少年了，洪勝成還在這兒撿三大的漏啊！當年張賢勝也是他從YG撿的吧？他就不能自己培養一點？”
“有培養啊！那個叫做全昭妍的，就是他們Cube自己培養的，不過……嗯，很遺憾，她已經被從101淘汰了。”
“我知道，我有看。”王威廉點頭，“不過她退出也好，被半島那些網民攻擊長得難看憑什麼女團出道……我都替她心塞。”
“真的不懂爲什麼明明是一個idol選秀節目，居然就變成了選美節目……”李祉那也悄悄的吐槽了一句Produce101。
“半島特色吧。”王威廉笑着搖頭，“所以呢？YG那個女團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原本預訂的計劃是六個人出道，現在只剩下三個還在堅持了，所以我估計程瀟這邊就算是堅持的這個節目錄到最後，只要能以第一名的身份完賽，就算加入那個臨時女團活動，應該也不會影響到她在YG的那個女團出道的。”李祉那說出了自己的判斷，“畢竟就算是YG，一個女團只有三個人感覺還是少了一點點。”
“又不是沒有三個人但是很紅的女團。”王威廉笑着搖頭，“不過……嗯，還是希望程瀟能混進去YG的正編部隊。對了，到時候我們這面的合同別卡的太死，要是程瀟自己願意，YG肯給我們退還之前我們付給他們的培訓費用，人我們可以送給他們。”
“這個我明白的。”李祉那笑着點頭，“那是你的粉絲，估計也是YG的女藝人裡唯一一個理想型可以明目張膽說不是楊賢碩的人。”
“那就更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是啊，所以我說最近公司的發展都很順利啊！你看今天我都沒有找你說任何關於公司的事情，是你自己提的。”李祉那兩手一攤。
“好吧，是我自己沒事找事，這不是覺得我們在這兒站着等有點尷尬嘛！”王威廉笑着自我反省。
就在這個時候，鄭多惠踩着高跟鞋篤篤篤的，從會所裡又走了出來。
“怎麼樣？”王威廉問道。
“這東西是在我的包裡一直在轉，但是你確定不是因爲你的那個僕從嗎？”鄭多惠從包裡把那個羅盤拿出來遞給了王威廉。
上面的指針已經沒有在旋轉了。
“不可能的。剛剛你進去了之後它就離開了。”
王威廉的表情，看上去異常的凝重。
“所以到底是什麼情況啊！”李祉那的表情看上去比王威廉還陰沉。
“算了，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就好，走吧，回家了。”王威廉努力讓自己的臉上掛上笑容，然後輕輕的唸了一句咒語，取消了他剛剛施展的羣體開天眼。
是的，鄭多惠剛剛進去的時候，王威廉並沒有取消掉作用在她身上的天眼術，然而鄭多惠剛剛進去並沒有看到任何的妖怪，在Irene身邊，那也就是說……
王威廉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秘密。
而且是不能跟別人說的秘密。
看到了王威廉決定這個事情不讓他們插手，而且他們自覺自己也插不上手，李祉那和鄭多惠兩個人就先行離開了。
王威廉在花園裡多佔了一會兒之後，也選擇了離開，而不是進去找Irene。
只是他沒有回家，因爲他現在需要的不是睡覺，而是那個被九尾狐取名叫做美妍的傢伙。
那條狗。
如果是看不見的東西，而且跟Irene有關的，王威廉第一時間能夠想到的，只有某個僞神的分身。
洛基跟這個事情搞不好有什麼關係。
而萬一有關係的話，那自己必須第一時間處理掉。
那個傢伙實在是太危險了。
……
轉眼時間到了第二天上午。
在王威廉的咖啡館裡。
“怎麼樣？昨天晚上玩的還開心嗎？”王威廉一臉笑着看在自己面前，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的Irene，隨手給她倒上一杯茶。
“睡得不怎麼樣，一直在想事情。”Irene的表情看上去不是特別的好，“你們幾個昨天都跑得那麼快，結果尼克一直在問我，他到底是什麼地方讓你們覺得不舒服……”
“不是讓我們覺得不舒服，是讓你覺得太舒服了……”王威廉的表情裡帶着一種戲謔的笑容。
“少來，我跟他還沒有真的確定關係呢。”Irene搖頭，算是把王威廉話裡有話的問題給了一個答案，“有話你直說，你這個奇怪的表情，我看着是真難受。”
咖啡館隔間裡安靜了下來。
好一陣子。
“是這樣的，你想聽好聽的呢，還是想聽實話？”
“……什麼意思？別跟我繞圈子了，你到底是有什麼想跟我說？”王威廉安靜了這麼久，冒出來這樣一句話，Irene臉上的不屑的表情也瞬間消失了，變成了一種凝重。
“是這樣的，你覺得很不錯的這位尼克先生，它的背後是有參謀的……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什麼意思？你是說有人幫他出主意追我嗎？”
“你的理解是正確的，不過我要糾正一點，不是人。”
“什麼意思？”
“我覺得我親口跟你說，你可能會不相信我，那麼我還是請昨天晚上幫我進行了調查的人，直接來給你講吧！”
王威廉搖搖頭然後按了一下桌上的呼叫按鈕。
不一會兒，改名叫做美妍的咖啡館招待走了進來。
“先知閣下您叫我進來，應該是讓我說昨天的事情吧？”看了一眼隔間裡的Irene，美妍似乎猜到了王威廉要做的事情。
“嗯，你跟她好好說一下吧！”王威廉點頭。
“事情是這樣的……”美妍對着王威廉欠了欠身，然後轉向了在旁邊看向她的Irene，開始講故事了。
故事其實並不長。
原來昨天從會所回來了之後，王威廉直接命令美妍把自己的分身召喚了出來，然後跑去了會所那邊。
結果不出所料的發現，洛基的分身真的跟在那個叫做尼克的人身邊。
而跟她的分身成爲了朋友的洛基的分身並沒有想到她的分身跑過去是探聽消息的，還以爲她的分身只是在到處玩，不小心在那兒遇到了它。
然後一不小心說漏了就是它在幫助那個叫做尼克的人收集一些關於Irene的信息，比如她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她的性格是什麼樣的，以及怎麼樣做才能夠得到她的好感。
當然了，這位叫做尼克的小夥子也不可能聽得到洛基的分身直接對他說話，他只是洛基的信徒們招募的一個專門攻略Irene的公關，除了長得帥聲音好聽脾氣好之外，沒有什麼特別的能力。
洛基的分身收集到這些信息之後，都要回去報告給洛基，然後讓洛基想辦法再通過手下傳消息給尼克。
“所以昨天晚上他急着要走，是因爲得到了那邊給他的指令，讓他回去接受新的信息咯？”
聽到這裡，Irene的表情已經變得非常難看了。
“是的，是因爲我讓我的分身透露一點消息給洛基的分身說在門外，先知閣下說他似乎感覺到了周圍有一些不同尋常的存在，很有可能會提醒Irene小姐您。”
美妍點了點頭回答。
“可昨天我也有做過開天眼的準備，但並沒有看到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啊！”Irene似乎還是有點不願意相信。
“Irene小姐，我的分身你也是看不見的，甚至先知閣下都看不見。這個不是開天眼的力量範圍之內的事情。”美妍繼續解釋了一句。
“不是，等一下！你爲什麼沒事開天眼啊！”王威廉在旁邊插話道。
“我怕你們人走了，然後你派個僕從什麼的在旁邊偷偷的看我……”Irene白了一眼王威廉。
“我也沒那麼下作吧？”王威廉一臉無語的說。
“那誰知道呢！”
“好了，今天叫你過來就是要跟你說這個事情，既然已經說完了，那你想走就可以走了。”王威廉擺出來了一副端茶送客的表情。
因爲他細想了一下，別說，昨晚他確實動過派九尾狐去偷看一下他們兩個進行到哪一步了的念頭……
“走什麼呀，我好不容易談個戀愛，又被你給攪黃了！”
“別！這鍋我不背。你就當我今天什麼都沒說，你繼續跟他談就好。”
“怎麼可能當做什麼都沒說。”Irene一臉不忿，“都怪你，給我惹麻煩。”
“什麼叫我給你惹麻煩……”
“那個叫做洛基的傢伙難道不是應該針對你嗎？爲什麼想起來給我安排一個男朋友了？”
“估計是覺得對付我對付不了，你應該算是我的一個弱點，然後他就拿你下手。”王威廉摸了摸下巴。
“針對我？還不如針對你女朋友呢！”
“泰妍那邊我可盯着緊着呢，他根本沒有機會好不好！”
“哼。”Irene決定當做剛剛那句話沒聽到。
隔間裡再次安靜了下來。
“先知閣下，那我就……先出去了。”美妍覺得餓自己沒必要呆在這裡了。
“嗯。”王威廉點頭。
隔間裡只剩下了兩個。
“哥……我心裡好憋屈啊！”Irene看着王威廉，用一種很低沉的聲調說道。
“那你想怎麼辦？我雖然吐槽洛基是個僞神，可它也是有神格的，我也沒把握能殺掉它的。”王威廉搖了搖頭。
“……”
“沒事，你總會遇到合適的男人的。其實現在這個也不是不可以……”
“什麼叫不是不可以！就是別人找來騙我的！”
“那你就當作不知道，享受唄。”王威廉笑着說道：“反正對於你或者我來說，生命這種東西……不浪費一下都不知道它存在過。你有這個想法就去做，過程比結果更重要，不是嗎？”
“可是……”
“再說了，我昨天已經讓那條狗催眠過那個男人了，他本來就是你的粉絲，願意來做這個事情，不是因爲錢的。”王威廉笑着解釋了一句，“我覺得挺好的，真的。你想想泰妍當初是怎麼追的我……”
“……我走了。”Irene決定不聽王威廉的廢話了。
“嗯……”王威廉張了張嘴，決定不說什麼了。
“你不打算就這件事去找一下洛基嗎？”
“我不知道它這麼做到底是什麼居心，是想要在你身邊安插一個人，將來以防萬一的時候好離間咱們的關係，還是怕我對它動手，給它自己留一個保命護身符……”王威廉搖頭，“所以暫時我不想戳破這個，反正它也離間不了咱們兄妹倆。”
“……好了，我走了，對了，泰妍的那隻狗死了，你就沒什麼表示嗎？”
“早兩天我還在大陸的時候就安排僕從買了一隻新的貴賓犬送給她了，這兩天她正和她母親一起在跟新狗培養感情呢。”
“嗯，做的不錯。”Irene點了點頭。“看來我也該養個寵物了啊……”
“……你已經不是貓了，並不能和貓……要不然這樣，我把那個黃金羅盤送給你做禮物，你也就別再想這種事了？”
“羅盤給我。你，去死！”
……